"什么?”我一下子惊呆了:“到底怎么回事?”
豪默不做声。
小铃铛则一面哭一面说道:“敏哥哥,今天,今天芝兰姐姐来帮我们做饭,下楼的时候,却遇到几个流氓,说要芝兰姐姐陪他们去玩。芝兰姐姐当然不去,我去拦着他们,却被他们摔了一交,哥哥撑着下楼去,却被他们打了一顿……呜呜呜……怎么办啊?”
我顿时明白豪为什么会说“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了……他,他毕竟是个残废,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带走,也……
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豪开口了:“他们好象是在附近的混混,我用视频拍下了他们的样子。他们肯定不是一时兴起,看来是跟踪芝兰好久了。”他的声音很冷静,我却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悲哀与痛苦。
“明白了,他们的照片在哪里?”
“在电脑里。”
我看到照片的时候,几乎把我的肺气炸,几个穿着新潮服装,染着头发的人渣正用非常无礼的动作抓住林芝兰……我简直无法想象豪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拍下这些照片的……
我马上给叶峰打了个电话,叫他上网,帮我辨认这些人。
“哥们,被你说中了,大麻烦,麻烦你上网,我给你看点东西。”
“大麻烦?知道了,你等我。”
我把视频图片传给叶峰看了后:“他们几个人捉了我哥们的女朋友,他们什么来头。”
叶峰不愧是当初附近的老大级人物,稍稍思考了几十秒,便给我了答案:“他们这些人似乎是在虎泉附近混的,一些小混混罢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虎泉,他们大概的场所呢?”
“梦迪舞厅,应该是那里。”
“明白了!谢谢!”
“喂,哥们,你等等,我叫几个兄弟一起去!”
“来不及等了!谢谢了!”说着,我下了机。
豪已经换了幅眼镜,沉着脸一直没说话。
“豪,你放心,我去把她带回来。”我望了望豪的卧室,似乎没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我想了了,抓了一把光盘放到口袋里。
“老大……你……”豪痛苦的低下头:“拜托你了。我,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应该是叫你不要去,可是……可是……”
我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老大啊!你放心吧。”这时,我并没有因为豪的话觉得他很自私,反而觉得,豪确实不是个虚伪的人。要是是虚伪的家伙,此时定然会说什么“哎呀,怎么好意思让你去呢?事情和你无关,你保重自己”一类的话了,我是最讨厌那种人了。
“敏哥哥……你,你小心……他们人多……”小铃铛似乎仍然很害怕,一面哆嗦一面说。
我摸了摸她脸上被摔伤的地方,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怒,脸上却笑道:“铃铛放心……我先去了。”
事情紧急,我没有再多废话,几乎是跳着下楼,然后骑着摩托,望梦迪舞厅而去。
武汉的夜景,其实也算的上美丽……可是,往往越大的城市,里面的黑暗也越多。霓虹灯带表的,往往不是光明。晚上的风有些清凉,可是我现在的血液,在沸腾。
梦迪是属于比较偏僻的舞厅,我在虎泉做过半年的网管,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所谓的舞厅,不过是卖******的场所,此时已经过了11点了,舞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营业,只有他们才会继续玩。
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梦”字的霓虹灯招牌,门口几个穿着汗衫染着头发的青年蹲在地上抽烟。我停下摩托,在摩托的后坐里翻出两块布,缠在手上。
见鬼,自林芝兰被带走,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她会不会……不,不会的,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她要是真出了事,我不敢想象豪会怎么样……
说实话,我很紧张,甚至害怕。
当初,我上学的时候,也是在街上混过的,喜欢逃课玩游戏的人,有几个不是混过的呢?
这么多年没打架了……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了……可是,可是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打过架,一直坐在电脑前的我,还有几分当年的实力?
等我看清楚门口那几个小混混,我心中最后一丝畏惧与紧张,已经完全被愤怒所替代。
因为他们其中有一个,曾在豪的视频里留下了他的镜头。
我在兜里拿出一张光盘,啪的掰成两半,藏在手中。
红色的霓虹灯光映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体染成红色。一明一暗的红光让整个舞厅周围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我走过去时,那几个人仍然在兴致勃勃的说着话:
“哦,你们就这么跟踪了那个妞这几天?还真有耐性啊!”
“哈哈,当然,那妞实在太漂亮了,那个胸部好软啊,老子回来的时候摸的好爽。你不晓得,老子们以前生怕她后面有后台,都不敢动。哪里晓得,那个****的老公就是一个瘸子,哈哈哈哈,早晓得,早就上了。”
我觉得我的血管已经气的快要爆出血来。林芝兰那温柔贤淑的窈窕身资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你们这群王八蛋……
那群人还在继续说着:“喂,你个****滴怎么不上去也喝一杯羹?”
“靠,你******也不想想,扁哥那性格,他看上的女人,在他没玩腻以前,哪里轮的到老子们?”
“这半天了,怎么还没得响声啊?”
“你不晓得,那女的来的时候不老实,被扁哥打的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扁哥不喜欢玩晕了的女人……”
我听到这里,心中大是宽慰,******,还好!要是林芝兰要被你们真那个了,你们就是死,都是没用了!
我走上前。
“喂!”那个在豪的电脑上留有影象的败类吐出个烟圈:“已经关门了,要买东西明天自己请早,靠。”
我笑着走上前,没说话。
那个败类过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子:“靠,爷爷们跟你个****说话,听到没?”
我牙缝里挤出一记残忍的笑容,左手抓住他的食指,向后一刖,他顿时“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弓型,痛楚让他整个人向前挺了起来。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右手紧紧握住那块破碎的光盘,对着他的手腕划下。
血光暴出。
光盘的断面锋利的犹如利刀一般,而且因为我是紧握着,这一下的力度,比拿砍刀还要强。
用光盘做武器,正是我当初做网管时练成的绝技。
“你个****想死啊!你想搞么事!”其他几个人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们今天抢来的那个女孩,她是我的朋友。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了。”我残忍的笑了笑,把那个人手腕处正在不断飚血的伤口展示给他们看:“他已经被我切断了手部动脉,你们最好快点帮他结扎,然后送他去医院,不然他就死定了。”说着,将他朝前一推,加上一脚,把他踢向那几个人。
我当初怎么也是医学院毕业的,虽然我没学过武术,但是人体的要害,我比那些武校出来的,了解的更清楚。以前在大学里打架的生活,更让我充满了实战的经验,可以说,我在游戏里PK技巧之所以高明,就是因为我在现实里的打架积累的经验。
“你个****养的……”那个人挣扎着想骂我,却发现自己的伤口疯狂的往外飚着血,怎么都止不住,吓的哇哇大叫起来。旁边一个看来是有些老练的人,连忙解下自己的皮带,帮他把手肘处的血管绑了起来,他的血才稍稍停止狂飙。
“你……你……”他们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然后一个人朝舞厅里面喊了起来:“扁哥,那****的朋友来了!”
“轰!”里面一下子乱了起来,十多个人自里面冲了出来。
我却是微微一笑,对扶着那败类的人说:“你再不送他去医院,他就真要死了哦。”
“刀疤,快送我去医院克,老子不想死啊!老子不想死啊!啊!妈妈,我不想死啊!”他说着说着,居然嗷嚎大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们去医院。”说着,两个人架着那个败类,跑了开去。
我笑了,现在离医院有至少10分钟的路,他死是死不了,但是失血过多和没有技巧的结扎血管,他没个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老子没把你非礼林芝兰的手剁下来,是你的运气了。
“****,你是哪西来滴,赶来你爷爷我的场子上捣乱。”这是,舞厅里面已经出来的一伙人已经站定,中间一个光着上身,胸口有把手枪文身的黄毛说道。
“你们今天抢来的那个女孩呢,我是她的朋友。”
“****,你个卵子还蛮狂啊!一个人就敢来?”黄毛怒极反笑:“跟老子上去把他搞死。”
没等那些人围上来,我阴沉的笑了:“你们看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啊?”
“你个卵子说么事月亮啊?”
“你们多看看吧,明天,你就看不到了……”我说着,忽然冲向我旁边的一个人拿着根链条玩的绿毛,这个也是出现在豪的视频中的人。绿毛见我冲向他,吓了一下跳,挥手就把链条对着我抽过来。
我却是一笑,链条这东西看着吓人,但是论实际的杀伤力,根本没什么意义。但是在混战中,若是不先解决他,倒也是个麻烦。
我冲了过去,挥起左手挡住他的链条,他的链条中段打在我的左手上,前面半段就顺着惯性缠在了我的手上,虽然我的左手手臂会因为这下受点轻伤,可是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大的伤害。我左手奋力一拉,绿毛顿时被我拉了一个踉跄,右手拉着链条上,才没摔倒,可是此时,他整个人就好象是被我吊着,丑陋的脸就出现我的面前。我抬起右膝盖,用力的顶在了他的下巴上,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下巴,战斗中最脆弱的地方,这个地方遭到攻击,80%的都会造成晕眩。腿部的力量本身就在手部以上,而因为肌肉和骨骼的构造,除非是练习了跆拳道和散打的人,一般人膝盖的力量,往往要比脚的力量大一倍。也就是说,我这一记膝撞,在力量上,是我拳头的三倍左右。他怎么可能不晕?
我没有停止行动,在踢晕那个绿毛的同时,已经有人自我右边攻击,挥舞着一根棒球棍朝我打来。我笑了,这家伙明显是不算会打架的高手,棒球棍是用来挥击的么?你以为在打棒球?我低下头,轻易的闪开了看似凶猛的棍子,拿着破碎光盘的右手在他的腹部划过--这里是人的皮肤最脆弱的地方。
“啊!!!”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扔开棒子,惊恐的用衣服捂着伤口。
伤口看起来很大,很可怕,不断往外冒着血水。其实,我只是划开他的表皮组织,没有伤害他的腹膜,他看起来很厉害的出血,不过是毛细血管的出血,就算不管,几分钟后也会自动止血。相反而如果是刀扎进去的话,看起来虽然出血口要小的多,可那就要出人命了,我毕竟还不想杀人。
不过这样的伤口虽然在实质上没有刀伤来的严重,但是看起来却是可怕的多了。只见一条足足有尺多长的伤口,不断望外冒着血……配上当事人凄惨的叫声,以及我阴冷的笑意,却是让他们全部吓住了。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用半面光盘做武器的原因,那就是威慑力。
我虽然笑着,却发现已经开始喘气。唉,我心中暗叹,我毕竟不是当初了,玩了几年网游的我,一直坐着的我,在持久力和耐力上,已经远远不如当年。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感到恐惧,拖延时间,等叶峰来帮我。
两下让对方倒下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伤势看起来,还那么的恐怖可怕,我这一下子,就将对方镇住来,对方虽然有十多个人,可是一时间却也不敢出手。
“你,你是什么来头?那个****的老公明明是个瘸子,你是哪条道上的!!”黄毛也心惊胆战,他们这些混混,做的是很嚣张的样子,可是,他们一样和怕死。他们往往不怕警察,因为那最多打他们一顿,他们怕的,就是看起来很要命的人。要他们的命的人。
“我么?我是你们说的那个瘸子的老大,我是他的老大……”说出这句话时,我笑了!
是的!我是他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