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里掌握着方圆五里内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反正当时的我是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听听听!这是个机会啊!等哥们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还留恋人间的原因后,哥们儿这老中医就有机会给你对症下药了。
她用有些像梦呓的口气跟我讲了出了了她的故事。
她是这所大学以前的学生,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喜欢上了同系的一名男同学,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可是偏偏这个男生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那个男生的女朋友还是这个女生的室友,可是她不在乎,她勾引那个男生跟她发生了关系后让那个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可是那个男人事后却十分后悔。从那以后疏远了她,她很生气。于是利用了一次聚餐,把那个男生的女友灌醉了以后,假意送她回家,然后把她丢到马路上以后自己走了。
结果那个女生出了车祸。终身瘫痪了。她本以为这样那个男生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谁知她找到那个男生以后,那个男生却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她臭骂了一顿。并且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她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就在自己生日的那个晚上,从这个七楼的教室跳了下去。
我听她说完她自己的故事,我后背上的冷汗一直没停,怎么这么诡异呢,按常理来说,你这是死有余辜啊。活活的把人家挺好的一对儿给拆散了你还牛什么牛?
要说女人这种生命体真的是太可怕了,眼前的这位大姐,可算是都害人不浅,生前能把自己的室友丢到马路上让车撞,死后还有害死了两名无辜的工人。吗的,竟然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因为你实在太猛的关系,老子早一道符飙过去送你上路了。
可是又想了想,毕竟尘归尘,土归土。毕竟她已经死了,要是再和她理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而且那两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经活不过来了,还是劝劝她,让她早日搭上阴市的火车才是正道。
站在她面前和她对视这么长时间,我的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这种感觉。我尽量的摆出了一副笑脸,好让哥们在她心里能显的亲切一些,可是事后想想这表情完全是一副奴才样。
我开口的对她讲:“那个······姐姐。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早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了,而且··而且那两个工人是无辜的啊,况且···你已经死了···这座楼也马上要被拆掉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所以你还是··还是早点前去阴市投胎吧,下辈子再找个好男人多好。”
话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显然,我的话触动了她,她开始颤抖着喃喃自语的说:“男人······我死了······男人·····。”
她反复的说着这两句,我却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周围开始变的越来越冷,我感觉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冻结了,吸气的时候鼻毛竟然被冻上了,那姐妹儿还在反复的嘀咕着那两句,可是我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吓尿裤子的现象。
她那件类似大褂一样的纯黄裙子的裙角颜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深。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哪儿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因为那是蓝色。
糟了!!!要说人在危机时刻就能爆发自己的潜能这句话确实很对,我那本来不灵光的脑子里飞速的想到,如果让她衣服全变蓝的话,先去阴市领火车票的那个人一定是我。然后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
为了不让我和这个学校的学生到阴市领团体票,这时我也顾不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常了,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举起手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往她的额头之上招呼,可是却由于过于紧张,那句引发符咒最关键的‘急急如律令’却没有喊出来。
看到符贴在她头上却没有效果,我才发现我忘了喊。我急忙结剑指,大喊一声“急急如···········”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那些男人死??!!!”她忽然尖叫了一声,我感觉到一股阴气重重的击中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将我那嘴边的‘律令’两个字给打回了肚子里。
现在回想起来,那击中胸口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飙车党七十码了一样。确实不好受,我就像是断了线的破风筝一样像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要是按照电视剧中的剧情,这次哥们儿起身一定会吐血,但是现实中哪那么容易吐血啊。只是有一种像是被一记重拳给打岔气了的疼痛感,相对这点疼痛,还是我的后脑撞到了墙的疼痛来的强烈些。
我好像被撞蒙了,脑袋嗡嗡作响。慌乱中看到那个臭娘们儿已经撕掉了头上的符正向我扑来。吗的,难道哥们儿今天注定扑街了?不行!我不能死!我也顾不上后脑的疼痛了,猛的从右边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甲子文卿缓神符’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还好,这张符真挺管用的,那个死娘们儿的手在离我的脑袋大概有二十公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准确的看清了这个死娘们儿的衣服已经蓝了一半。还有她那比我的小指甲还要长上许多的十只手指甲。
可是杯具的是这张符只是让她飘的慢了一些,她停顿了一小下后又向我扑来。可是这回哥们儿已经占了先机,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门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立马拼命的顺着楼梯向楼下跑去。
我强忍着腿软和后脑的疼痛边跑边想:吗的,谈判破裂,看来打也打不过她,如果想结果她就必须玩儿点花活儿了。
我跑到了三楼,然后找了间空教室迅速的钻了进去。把门提上后,我躲到了教室后边,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现在已经是冬天,我现在却满头大汗,被吓的。这他妈实在是太刺激了。真正的玩儿命。
但是我并不是只想躲起来,因为我知道尽管我现在因为贴了柳叶减弱了我额头上的火气,尽管她中了符咒飞的很慢,但她还是很快就会找到我,单纯的躲藏只会死的更冤枉。我想起了九叔说的以前那个极阴极煞的例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小娘们儿能单独对抗十八罗汉了。吗的,实在是太猛了。
很多年后有朋友问过我,当你面临生死的时候你会害怕么?我的回答是,会。但是很快就会忘记害怕,因为我想活命。
好在她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忽然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她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现在的她应该叫半阴半煞吧。这确实很不合常理。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了。
我数着剩下的符咒,这些是我跟那个鬼娘们儿周旋的筹码。由于刚才浪费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又用了两张另外的符,所以现在还剩下‘甲午玉卿破煞符’一张,‘甲子文卿缓神符’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两张。
吗的,真是书到用是方恨少啊。要是我上大学以后不意志消沉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用那段时间多修炼《三清书》的话,现在手里就应该一大把符在手了。哪儿还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望着这四张符,忽然有种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的感觉。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正面跟她较量就跟你在起点发沈美文的下场一样,无疑是扑街。拼了命的想《三清书》上还有什么我现在能用的信息,一个简易的阵法浮现在了我脑海里。我看望了望着间教室,一个计划浮现在了我的心头。
《三清书》中有记载符阵数十种,以我现在的道行,和手上的符咒,基本上一个阵也摆不出来,但是我从一个阵法中得到了启发,觉得自己DIY一个简易的阵法。就是太危险了,但是起码还有希望。
卷舌星官提灯之阵,是从宫星变化而来,卷舌属十二太岁宫星之一,属福德之星也。布次阵需要以福德,卷舌,天德三星三十张主符。在特定的环境下布出形状类似口腔的符阵,进此阵的妖邪会像被舌头卷起来一样无法脱身。
但是我哪儿有那么高的道行布这种阵啊。我只能照猫画虎,用三张符贴在了这件空荡教室的特定位置后,手里攥着最后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躲在了门边。
就在我刚刚弄好这一切时,我依稀的听见了女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