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皇太后被逗笑了,心里高兴,乌灵珠还是一如既往的慰贴,“想吃多少都行,让文嬷嬷给你上。”
乌灵珠一边吃一边仰头对皇太后笑,“孙媳和爷谢皇玛麽恩典。”
“促狭丫头。”
皇太后给文嬷嬷丢去一个眼色,文嬷嬷悄然退去,回来时手里又端了好些糕点。
乌灵珠吃了个痛快,进宫时只简单用了点儿膳食,早饿了;在皇太后宫里呆了半天,吃饱喝足,时辰不早该告辞了。
“皇玛麽,孙媳妇下回再来看您。”
“回吧,照看好哀家的小曾孙曾孙女。”皇太后微抬手,作势让他们都退下。
乌灵珠拉着胤禛蹲身告退,诚郡王跟福晋也跟着告退;在慈宁宫外,宫人送来了两份赏赐,给乌灵珠和胤禛的匣子明显大一些,给诚郡王两口子的要小上不少。出了慈宁宫便各自散去,一个去找荣妃,一个去给德妃请安。
走在前往永和宫的路上,乌灵珠悄悄攥住胤禛的衣袖,引得胤禛看来,“怎么了?”
“爷,皇玛麽给了咱们这么多东西,咱们给皇玛麽找些什么好玩的好?”乌灵珠询问道。
胤禛低头轻勾唇,“用心便好,皇玛麽常年在宫里,对外面的小玩意都喜欢;大街上卖的那些想必也不错,亦或,爷派人前往草原买些那边的特产回来。”
“好,就让人从草原那边送来;再找些西洋玩意儿。”注意很好,想来皇太后会喜欢的吧,“皇玛麽这一生都被困在皇宫內围,看起来尊贵无比,谁又知道皇玛麽心里的孤寂?”
胤禛扯会衣袖,“别胡说,皇阿玛很孝顺皇玛麽。”
“知道知道,我也没大声说。”乌灵珠认命点头,谁让这是皇宫,有些话还真不能说出口,“咱们以后多记挂着些皇玛麽。”
胤禛没意见,到永和宫外,斜阳高照;乌灵珠额头上都被晒出了密汗,更别提爱出汗体质的胤禛。
永和宫外,德妃的贴身嬷嬷从大殿内走来,“奴婢见过雍亲王,雍亲王福晋。”
“嬷嬷快快请起,不知德额娘近来可好?”乌灵珠抬手虚扶。
德妃贴身嬷嬷起身,恭敬的回话,“德妃娘娘近来都好,脸色红润。”
“那就好,还请嬷嬷通禀一声,我和爷前来拜见德额娘。”乌灵珠含笑道。
“雍亲王,雍亲王福晋恕罪,德妃娘娘已经睡下,一时半会儿的恐不能接见了。”她也很为难,德妃要为难这两位,她一个做奴才的拦不住;就算她是康熙帝的人,她也不能在德妃面前放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能逾越。
“这样啊!”乌灵珠眼底泛着冷意,红唇擒笑,“既如此,我和爷在外头给德额娘跪拜,等德额娘醒来还请嬷嬷转告一声;想来德额娘不会怪罪我和爷的。”
说完,乌灵珠拉着胤禛跪在地上,朝德妃宫里行了三叩首;德妃身边的嬷嬷拦都来不及,人家已经行完礼了。
“不扰德额娘清静,儿媳和爷告退。”
乌灵珠与胤禛扭身就走,德妃贴身嬷嬷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跺脚也无用;同时,她也明白,这两位如今翅膀硬了,也更精了,德妃如何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轻叹一声,嬷嬷回身进大殿走到德妃身边,“娘娘......”
“如何了?”德妃坐在高位,漫不经心的询问。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嬷嬷叹息,“雍亲王和雍亲王福晋在永和宫外给您磕了三个头,这会儿已经走了。”
德妃放在桌上的微微收紧,护甲划过桌面,“他们怎么敢。”
“娘娘,您冷静点儿。”
“本宫如何冷静?他们是翅膀硬了,想飞了。”连她的脸色都不想看了,好的很,“以后他们再过来也不用放他们进来。”
嬷嬷都不知说什么好,对德妃的命令她应了,转头就把这事儿报给了康熙帝。
康熙帝拿着暗卫递来的消息,心情复杂难言,“你先下去吧。”
“是。”暗卫闪身离开。
梁九功从外头进来,“万岁爷,雍亲王和福晋已经出宫了,诚郡王和福晋还在荣妃娘娘宫里用膳。”
差距啊!
康熙帝将纸条递给梁九功,“拿去烧了,顺便再给德妃传句话;病了就好生养着,想来三个月是不用出宫门了。”
“喳。”梁九功愣愣的接了纸条,“万岁爷,德妃娘娘病了,可要雍亲王和福晋进宫侍疾?”
“不用他们,宫里没人了?让德妃好生养着。”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己的儿子都能推出去,脑子有病吧。
梁九功还是有点不明白,又不敢擅自看纸条里的内容,只能应声退下;先烧了纸条,有去了一趟永和宫,见德妃根本没病,听了万岁爷的话整个人都脸色苍白,瞧着这下是真病了。
“德妃娘娘,您好生养着。”
德妃的贴身嬷嬷忙道谢,“有劳梁公公走这一趟,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梁九功看了一眼,顺手塞进了袖中,“万岁爷说了,想来您三个月不用出门了;奴才把话传到了,这就告退。”
贴身嬷嬷送走了梁九功,回到德妃身边。
“娘娘,您看看这事儿闹的,万岁爷怕是也知道了。”本来嘛,大喜的日子,非要给亲生儿子儿媳添堵;皇上都看不过去了。
“万岁爷怎么能这么对我?”德妃颓丧。
贴身嬷嬷劝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说话,万岁爷也是关心您;您安心静养三个月就好了,万岁爷罚了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只是,雍亲王和福晋那里,您还是考虑考虑改改对他们的态度吧。”
禁足一次三个月,惩罚很重了;到德妃这个年岁本就没多少侍寝的机会,偶尔一次都只是纯睡觉,算是给德妃脸面。这一下子三个月下来,德妃的脸面算是全没了。
“万岁爷为什么要禁我的足?为什么?”她不就是给亲生儿子点儿难堪,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贴身嬷嬷看的只叹气,“如今雍亲王简在帝心。”
再也不是那个不受重视,不被看重的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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