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包厢的人喊完话,一时间拍卖场上安静下来,这人的声音很多人都听了出来,对方是一位五级炼丹师,平常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会得罪,或是愿意得罪。
许多包厢里的人都在静静的思考着,用武王丹古方换取一个五级炼丹师的人情到底值不值得。
当然,拍卖场的人都知道,这位五级炼丹师的话,针对的是包厢里的人,至于包厢外面的那些人,并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的人情,或者说根本瞧不上眼,否则五级炼丹师的人情也太廉价了一点,当然,那些人也不会自找没趣,认为一位五级炼丹师会把这个人情给他们。
拍卖台上的拍卖师吴大顺脸色很是难看,这位五级炼丹师的话,等于砸药草行的生意,真要是一百五十万祟气而拍卖出去武王丹古方,虽然已经价格很高了,但这位五级炼丹师的话,依然他十分的不满,如果没有对方的这话,他相信武王丹古方价格一定还会更高,不过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包厢里的人不要这个五级炼丹师的人情,开出更高的价格,这样一来,武王丹古方的价格便可以继续攀升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身为拍卖师的吴大顺是最不喜欢看到的,可很多时候偏偏会有这样的情况,当然也会有不给面子的,但也有些人威慑为对方的威势,放弃了对喜欢的物品加价的事情,最后造成损失的是他们药草行拍卖行。
其中一个包厢里面的龙尊,单腿翘着,手中拿起酒壶,直接对准壶嘴喝了一口,他能感觉到拍卖台上拍卖师的不满,否则不会这么久都没落下一次鼓槌。
“既然没有人加价了,拍卖师还不赶紧落槌。”之前那位五级炼丹师很满意没有人加价,随即便对拍卖台上的吴大顺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不满。
对于这位五级炼丹师来说,他希望早一些拍卖下武王丹古方,这样他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可只要拍卖师没有落槌,东西自然还不属于他。
吴大顺再是不满,也知道一个五级炼丹师不是他能得罪的,可他毕竟身后站着药草行,要是这样就认输,顺了那位五级炼丹师的意,他这个药草行拍卖师也就别干了,所以他并没有马上落槌,而是看向了其他的包厢,大声说道:“武王丹古方是不是好东西,我想诸位心里十分的明白,否则也不会升到一百五十万祟气,所以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毕竟武王丹古方就这么一副,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真有需要武王丹古方的各位,可要想好是否就这样放弃……”
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其中一个包厢里面的人说道:“哪那么多废话,既然没有人喊价了,就赶紧落槌,你不过是一个拍卖师,不要给脸不接着。”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严厉,简直当中削了吴大顺的脸面,使得吴大顺脸色难看的紧,要不是得罪不起包厢里的人,他甚至想把手中的鼓槌丢向包厢那一头。
吴大顺心中再是不满,也只能自己忍下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手中鼓槌重重的敲在了木桌上,嘴里面说道:“现在我宣布,这一次拍卖会的武王丹古方,现在归……”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包厢中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说道:“怎么,这么就想落槌了,不是需要问过三次才能宣布物品的归属吗?”
拍卖师吴大顺就希望有人这个时候说话,听到包厢方向话语顿时停住了后面的话,嘴里面说道:“这位客人说的对,是我的错误,我不敢直接一次性就落槌,应该问过几次后在落槌,所以我向客人道歉,现在请问客人是要加价吗?”
“等等……”五级炼丹师的那个包厢的人突然说道,“既然已经落槌了,那么东西自然就是我的,难道药草行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现在台上的侍者可以把东西给我送来了,一百五十万祟气我会直接交给侍者。”
“是这样吗?”包厢里面的龙尊看向乐拍卖台上的吴大顺,开口问道。
吴大顺这个时候哪里会承认东西已经被拍卖出去,而且他确实没有问过三次,并且宣布也只是宣布一半,根本算不上东西被拍卖了出去。
所以,这个时候吴大顺开口说道:“实在抱歉,首先没有落槌三次,所以东西不算拍卖出去,而且就算是最后一次落槌,可只要还没有宣布,其他人便有资格继续竞价,至于我药草行怎么做生意,就不劳您操心了,现在还请竞拍出价。”
“我出一百五十五万祟气。”龙尊嘴角微微朝上一勾,直接开口出价,他这次来药草行就是为了武王丹古方,怎么可能就此放弃,至于这个什么五级炼丹师,他根本没看在眼里,武王丹他只是没有丹方,否则他自己就可以炼制,而且炼制出来的成色绝对不比什么五级炼丹师差。
“看来你是不给我这个五级炼丹师的面子了,好,看来我的面子在你们药草行也不值什么,既然如此,咱们以后的合作也就此作罢。”包厢内,那位五级炼丹师冷冷的说道,对于吴大顺使得他竞拍武王丹古方节外生枝十分的不满,甚至因此怪罪上了药草行。
吴大顺心中一沉,没想到堂堂五级炼丹师这么小气,原本就是对方的错误,却因此怪罪在他身上,毕竟他只是药草行的一个拍卖师,根本得罪不起一位五级炼丹师,可这个时候既然已经得罪了,他知道不管如何,都没有用了,旋即也想明白,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药草行,而药草行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会护住他的周全,只要他以后小心一些,一个五级炼丹师未必有胆子敢去得罪药草行保护的他。
那位五级炼丹师毫不客气的威胁了龙尊之后,转而又对开价的龙尊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可你得罪了我,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有命拿而没命享受。”
这话已经算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听得龙尊眉头一皱,对此十分的不满,声音当即冷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想要武王丹古方,那你尽管加价。”
“哼!”那位五级炼丹师冷哼了一声,旋即说道:“一百六十万祟气。”
“一百六十五万祟气。”龙尊这头一听到对方报价,当即开口加了个价格,气势上丝毫不弱。
其他的包厢已经没有人言语了,都不在说话,也全都知道,这个武王丹古方最后只能是出价的而这两方之间的一方胜出。
不是这些包厢里的人不能继续出价,而是他们能从话语中听出来那位五级炼丹师势在必得,因此没必要因为一个丹方,从而得罪了一名五级炼丹师,从哪里想都不合算,所以干脆放弃,在想其他的办法。
“一百七十万祟气。”那位五级炼丹师声音中已经听出来在暴怒的边缘,明显已经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龙尊面带冷笑,他从声音听出来对方出价已经快到了极限,既然如此,他开口说道:“一百七十万祟气。”
这个价格一被喊出来,五级炼丹师的那个包厢里久久没有言语。
这个时候,龙尊对拍卖师吴大顺说道:“没看到对方不加价了吗?还不赶紧敲一下鼓槌,没准你喊个一两下,同时敲两下鼓槌,那位又会加价了。”
吴大顺又不傻,哪里会不知道那我五级炼丹师的恼怒,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反正已经得罪了,自然不怕在得罪几次,随即敲了一下手中的鼓槌,嘴里面说道:“一百七十万祟气一次……”
这时候,那位五级炼丹师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要和我敌对到底了,不过,听声音你的年纪应该不大,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吗?”
听着对方的威胁,龙尊冷笑道:“有没有人告诉我不重要,但你我还是得罪的起的,还加不加价,要是不加价的话我可拿下了,武王丹古方,等我学会之后,没准在用一百五十万祟气卖给你。”
这话已经算是羞辱了,那位五级炼丹师连声说道:“好,好,好,小子,等拍卖会结束,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我不仅嘴硬,全身哪都硬,所以就用不着你操心了。”龙尊说道,转而对拍卖台上的吴大顺说道,“别愣着了,赶紧落槌吧!没听到这位已经拿不出祟气竞拍了武王丹古方了。”
拍卖台上的拍卖师吴大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敲手中的鼓槌,嘴里面喊道:“一百七十万祟气两次……”
沉静了一会,看到没有人在加价,他又一次喊道:“一百七十万祟气三次……我宣布,最后一件物品,武王丹古方以一百七十完祟气竞拍成功!”
话音落下,最后一件拍卖物已经拍卖出去,拍卖会算是结束,侍者端着盛有玉筒的武王丹古方走下拍卖台,而拍卖台周围的那些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依次离开,只有几个包厢里面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很快,拍卖物一次送了出去,一名侍者端着盛有玉筒的托盘来到了龙尊的包厢里面,把玉筒给龙尊留了下来,同时还留下五瓣花果实的那几十万祟气也一同送了过来。
龙尊结算清了武王丹古方的玉筒,然后装进自己的储物空间了,随即对即将要离开的那名侍者说道:“是你自己要这样把拍卖物品送过来的,还是你们药草行安排你这样送过来的?”
即将要走到包厢门口的那位侍者甚至一呲歪,慢慢转过身,恭敬说道:“这是拍卖会的规矩,从来都是由我们侍者把拍卖物品给客人送过去。”
龙尊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就是药草行这样做的了,看来以后这个地方是不能来了,连客人的信息都能泄露出去。
当龙尊看到侍者端着托盘进来之后,便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给了其他人知道,他相信包厢外面肯定有人盯着他这个包厢,试着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样端着武王丹古方的玉筒进入他的包厢,就是告诉了其他人东西被谁拍卖走的。
这个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他相信只要自己出了这个包厢,相信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到那时候,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尤其是他刚得罪了一位五级炼丹师的情况。
龙尊没有马上离开包厢,他想要确认都有哪些人想要对他出手,所以便留在包厢里多等了一会儿,如果他出去后,还有包厢里的人才走,说明这些包厢里的人都盯上了他。
就在这边侍者刚退出龙尊的包厢不久,在另一边的吴大顺看着身边的药草行管事说道:“咱们这样做不好吧!要是事情传出去了,以后谁还会来药草行这里参加拍卖会,甚至连药草行的生意都会大打折扣。”
安排侍者这样光明正大进入龙尊包厢的是药草行的管事,所以侍者说的没错,这个是药草行的态度。
“放心吧!这个人没有什么后台,既然他拿下来武王丹的古方,不管他是否愿意,都不可能在活着了,所以没必要为了一块死的人操心,而且他要是不死,得罪了五级炼丹师的你就要陪着他一起去死,你想好了,是他一个人死,还是你陪着他一起死。”药草行管事冷冷的说道。
吴大顺低下了头,他自然怕死,来到妖兽战场就是为了突破武王境的桎梏,而在药草行做拍卖师也是为了积攒资源,以备未来的突破时用。
在一个人死还是两个人一起死的事情上,吴大顺选择了一个人死,随即闭上了嘴巴,不在多言语一个字。
留在包厢里的龙尊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包厢的门前,一把拉开包厢的门把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