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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容楚风点头,“这最后一支血伏参,天底下能拿的只有钱佐与戴皇后你!”他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和钱佐?”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钱佐,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愿闻其详。”
慕容楚风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那个钱自命是个风雅的家伙,更是一门心思炫耀自己与他王妃的情爱,哼,情爱,他当自己是唐玄宗么?别人深以为耻,他倒以痴情为荣了。他非要说那棵血伏参不仅是越国的至宝,也是他与王妃情爱的见证。于是将那宝物放在了一处地方,非要合自己与王妃之力才能去到那里拿到血伏参。先前慕容楚歌还不信,但他找遍了整个皇宫,也一无所获,却也不得不信。”
“合他二人之力?”我奇道,“可是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是。”慕容楚风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他们不在,但你们在啊。我听说,钱的王妃死了以后,钱就把这个去法郑重地告诉了他儿子钱元以及他的皇后,也就是钱佐的老爹和嫡母。这个老糊涂甚至还让他儿子子子孙孙传递下去,非要皇帝皇后二人合力得到。哼,别人传的都是稀世珍宝,他倒好,自己弄出奇怪的名堂还让子孙当宝……”慕容楚风带着一脸的不屑数落起来。.更新最快.
我暗笑不语。没想到越国的太祖皇帝还有恋物癖。金日和银月也是他毕生追逐地东西。他临到死也没有凑齐这两样宝物,倒是自己硬生生造出宝物以及藏宝物的地方。还世代相传……
“有些意思。”我哑然失笑,看慕容楚风难得的一脸认真。只好回归正题,“所以。钱佐地父亲去世之后,应该也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钱佐和戴皇后,对吧?”
见慕容楚风没有说话,我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戴皇后死了。”
“但是她怎么死的,尸身在何处,你很清楚。”慕容楚风喋喋不休说完那一大串故事之后,却又恢复了他惯常地皮笑肉不笑。半男半女的声音,听着怪别扭。
“那倒不见得。”我挪动了一下身子,被钱佐一个大块头压了半日,两条腿都麻痹了。
慕容楚风脸色不禁一变,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那表情好像是我耍了他一般。他强忍着怒,压低声音说道:“戴皇后未免有些不诚,我把这血伏参的来龙去脉都说与你听。戴皇后还要隐瞒,这就是合作么?”
他声音里透着一股焦躁和愠怒。
我莞尔一笑。“慕容公子别动怒。我说得句句是实话。真正的戴皇后在哪里。又去了哪里,确实不是我份内知道的。”戴皇后早就一缕香魂离开了这世界。是去了阴间,还是像我一样也穿越了,我当然不知道。
看慕容楚风笑里藏着刀,我都想说,要不我立个毒誓?
慕容楚风冷冷一笑,说道:“天底下敢糊弄我地,没几个人。”话说出来还是一样的妩媚和温柔,只是话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即便是替身,但冰经门的势力,却实在不容小觑。
他在要挟我。我明白。他想从我这里得到戴悠梦的消息,刚才那么多废话,一来是用血伏参的消息与我做交换,二来却示以友好,面子上不难看。事实上,他可能有另一手的准备,就是以昏睡中钱佐的性命直接逼我说出答案。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以慕容楚风的无情和狠辣,要是我没了利用价值,只怕死得更快吧。
我于是回以冷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以慕容公子地实力,即便我侥幸得了血伏参,你要抢去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端坐着不痛不痒地迎上慕容楚风的目光,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现在当然不会动我。
在他心里,我恐怕是找到真正戴悠梦的唯一知情人,或者说,是他目前能找到地知情人。这是我借以保命的筹码,悬念在那,命才能保得住,慕容楚风才不会轻易有所动作。
除非他不想活了。
然而,慕容楚风却也有着另外地心思。
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让真正地戴悠梦消失不见,那么我背后是否又有着一个可怕的势力或组织,他看我地眼睛有些闪烁,笑容有些牵强,他在揣测我背后有多强大吧。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问,“你真的只是因为爱钱佐,所以要假扮戴悠梦吗?”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犹疑不信。
或许这个他为我编造的借口连他自己也不信吧。
这样也好,他越是有所顾忌,越是不敢动我和钱佐。
我往酣睡中的钱佐那瞟了瞟,刚才被我挪动了一下,本来半侧着的身子,现在仰面八叉地躺着,大开着嘴巴,没了酣声,但一看就是入了熟睡状态。熟睡中的钱佐总让人生出一种留恋的感觉。那一瞬间,我似乎有种错觉,倘若他以后就这样一直睡着该多好。
只是微微的错愕间,我已经转向慕容楚风,对着他那张比钱佐要精致绝美的脸,心里却是毛。
我稍稍定了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主动说道:“慕容公子,不是小女子多心,更不是不诚,只是慕容公子恐怕也有所保留吧。”
慕容楚风冷笑道:“哦?我又有什么保留?”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显然对我有所不满。似乎他刚才说了一大堆话都付了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