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宝阁之所以被称为多宝阁,正是因为此处乃是多宝道人禄海候的修炼之所,它坐落于一片广袤的荒地之中,在高耸的山间隐藏其中。
轰
忽然一声巨响传来。
只见一股黑烟从天空中直接轰在这面石门上,激烈的碰撞让这扇巨门激荡不止,微微颤抖的门沿不断掉落着细小的石子与尘埃
“又来了,也不消停消停。”
门缝中忽然冒出了个有些无奈的声音。
此刻,这多宝阁内坐着一个人,正是多宝道人禄海候。
他此时手中握着一把剑正无比仔细的观察着,这把剑的剑身上贴满了封印用的符纸,而上面刻画的铭文极其繁杂,显然是一种等级颇高的封印,而这也表明了这把剑的不凡。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到现在连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说整把剑封印后就不能显露其中的功效了”
禄海候把长剑拿到面前仔细观测,而从剑上的这些符纸缝隙中能够看到些许墨色,正在不停的闪烁着一抖一抖的微光。
他手中的这把剑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比诡异,好似深渊中刚刚爬出来的魔鬼,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把人吞噬掉了,而这把散发着这般恐怖气息的长剑,也正是他之前在牛角山从伯柯手中得到的赤霄剑
这赤霄剑自从被那心魔侵蚀以后就变得非常不稳定,多宝道人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便用封印符把整把剑都给封起来了,而这也造成了其中的威力减小,让他在研究的过程中充满了困难。
多宝道人对于这把魔剑充满了好奇,那股邪恶黑暗的力量在这些封印下还能引诱千里之外心魔的攻击,若非自己这屋子的石门够坚固,现在估计还得忙于奔命吧
多宝道禄海候人捏着下巴发着呆,他在屋子里已经对赤霄剑上那一滩黑色粘液研究了很多天,但对其中的秘密却没有半点进展。
“看来牛角山里果然藏着大秘密,让人直接晋升元婴期的东西果然没那么简单啊。”禄海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后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沉思片刻后忽然眼前一亮,一拍腿忽然站起身子兴奋道“既然是牛角山的东西,廖师兄必定会感兴趣,若是有他出马必定事半功倍。”
说着他掏出一面玉牌捏在手里,一道灵气充入其中,只见这玉牌忽然发出一抹荧光待这温润的光华散去,禄海候轻轻点了点头,放下玉牌后便没去管它了。
端起一旁的琉璃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转过头又开始观察起赤霄剑来。
片刻后玉牌便有了反应,它微微一颤慢慢的散发出一股柔光
禄海候双眼微微一眯,一伸手把玉牌抄了起来,凝视着这面玉牌点了点头道“看来师兄这是迫不及待了,竟然回复的如此之快,看来只要有关牛角山的事情他便很上心”
禄海候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手中的玉牌随之抖动起来。
忽然一个声音从中响起
“师弟”
这个声音低沉浑厚,犹如山岳间的风声,让人有种置身于孤山之上。
“师兄别来无恙啊,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
禄海候对着玉牌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是啊,我我记得上回见面还是因为五师叔讲道才见了一次啊,想一想也已经有好几十年了。”
玉牌中的声音显得有些唏嘘,从中透露了一股怀念之情
两人东拉西扯又聊了一段时间,但两人始终没有说到重点。
最后坐不住的果然还是禄海候的师兄。
他率先打破了聊天的气氛,开始向禄海候开口询问此次的目的。
“师弟你之前联系我,说你在牛头山找到了天剑宗遗留下来的宝物到底是何宝物给为兄说说。”
禄海候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师兄果然听到牛角山就来性质了不错我前些时去了一趟牛角山,在里面得到了一件东西,而且就是师兄百年前所遇见的那个狂灵。”
“当真”
玉牌中的声音的音调明显变高了。
“果然。”禄海候笑了笑说到。
“你拿到了什么我可是记得牛角山的那个狂灵可不好惹啊,当初我们可是折损了好几个人才逃出来的,你是怎么”
“呵呵,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捡了个漏而已,都是运气,而且此次也只得到一把沾染了狂灵污秽的法宝,我暂时用封邪印压制住了,倒是没出乱子。”禄海候若无其事的的说道,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然而当听到禄海候的话后,玉牌散发的光彩明显变得更强烈了,好似对面那人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般。
“什么”他声音听起来激动不已,那种激动饱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与痛快“你抢到一件法宝”
“对。”禄海候点了点头笑道“其实不止是法宝,更准确的说是一件灵宝,就是赤松门那把赤霄剑仿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炼成了灵宝,不过其中的器灵已经被我驱逐了。”
“赤松门的剑怎么回事”玉牌里的声音有些疑惑,他不清楚赤松门是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这把剑是从崀山伯柯那老小子手上弄过来的。”禄海候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从崀山派那得来的,也就说得过去了”那声音沉思了片刻道“不过你把灵宝中的器灵驱逐了,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本来这器灵对研究牛角山狂灵也没有帮助,移除以后倒是更纯粹点。”
禄海候点了点头,也很同意他师兄的说法,他在驱逐赤霄剑中的器灵时也犹豫过,因为一件灵宝有多么珍贵他是知道的,可以说炼制上百件法宝都不一定能从中得到一件灵宝,其稀缺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想要研究透彻这狂灵的秘密,灵宝中的器灵太过碍事,最后禄海候也不得不从中把器灵驱逐出去,至于这器灵最后去了哪里嘛这却是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