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醒来,秦狄用过早饭,楚寒烟将他唤到身前,说道:“秦师侄,这几日,你胡师哥要出山办事,你这几天就不要上山采药了,便在药房里挑拣药材吧。”秦狄躬身领命,自到药房中做事。药房中事情不多,便只秦狄一人看管,那挑拣药材倒也简单,只需将每日里晒好的草药分门别类,分别放到药柜便可,倒也清闲。
秦狄忙了一个时辰,便将药材挑拣完毕,闲来无事,便坐在椅子上,琢磨如何将百花拳谱带出来,他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出个绝佳办法。这时楚寒烟自外面进来,秦狄连忙起身行礼,楚寒烟道:“你不必多礼,我只是进来拿本书。”
药殿中南首是药柜,北首却是一排书架,摆满了各色医药典籍,楚寒烟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翻开看了几页,点了点头,秦狄问道:“楚师叔每日都来此看书,这医学知识一定渊博的很了。”
其实秦狄每日都去采药,即便闲下来,也是去藏武阁看书,楚寒烟是否每日前来看书,他哪里知道?只是闲来无事想和楚寒烟套套近乎而已。楚寒烟微微一笑,说道:“渊博二字,哪里敢当?我这点微末道行,比之吾师叶长老,那可是望尘莫及。”
他嘴上虽然谦虚,但心中却着实高兴,他向来便好医道,资质也不错,叶长老也因此收他做了内门弟子,他在回春殿精研医道十数年,医道着实了得,听秦狄口中隐隐有羡慕赞叹之意,心中也颇为得意。
秦狄道:“楚师叔过谦了,我听本门弟子中言道,在本门之中,若论医道,除了叶长老之外,那边只有楚师叔一人了,其他人嘛,统统不是你的对手。”
楚寒烟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在回春殿执事,近水楼台,占了些便宜。若论医道,本门实有太多好手了。”
楚寒烟知秦狄是有意奉承,这花山派门人大都注重武学修为,哪里有人还有闲情专研医道,自己即便是第二,也不算什么牛逼的,但这奉承之言却也听的舒服。又道:“秦师侄,我看你资质也不错,若是有闲暇,也可多学些医道,咱们学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学些自疗之道,也是大有裨益。那边书架上的书你可以随意翻阅,晚上有空,也可拿回去翻看。”
秦狄道:“多谢师叔指点,弟子定不负师叔厚望,今后若有医道疑难,我定向师叔讨教,还请师叔届时不要嫌我多事就好。”
楚寒烟道:“哪里哪里,你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晓得,必会知无不言。”
秦狄道:“多谢师叔。”
楚寒烟道:“不必客气,嗯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秦狄躬身道:“师叔慢走。”楚寒烟点了点头,走出药房。
秦狄待楚寒烟得药房,这才坐下,心想:“我哪有那闲情参研什么医道?我武功平平,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武功上为好。”眼望北首书架上的医书,又想:“我从小就晕,楚师叔却要我有空将这些书拿回去看,我哪有那工夫,不过话说回来,医书和武功秘籍同样是书籍,花山派将这武学书籍看管得极严,一本都不准弟子借出去看,而且出入还要搜身,这医书却可随意拿去,也没有人看管,看来这武林门派毕竟不是医馆,还是注重武功。”想到这,正要起身溜达一下,忽然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拍案而起,大叫道:“不错,就是这样,我怎么才想到,这个主意实在妙的很,哈哈,我真是天才。”
他连忙来到书架前,在书架最下面一层书籍中一顿翻腾,从中拿出一本药书,只见封面上写着“百草经”三个字,说道:“就这本了。”将书藏在怀中,出门向藏武阁而来。
进了藏武阁,来到昨日摆放的书架前,将拿了出来,左右四顾无人,从怀中取出,二者一对比,果然大小一致,秦狄心中暗喜,又将百花拳谱放回书架。
他下得楼来,来到门口,守阁弟子例行搜身,搜到秦狄怀中时,摸到了那部,那弟子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很是牛逼的看了看秦狄,那意思好像是说:“你特么敢偷秘籍,你是不想混了。”牛逼哄哄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秦狄忙从怀里把取出,递给那弟子说道:“郑师兄,你不要误会,这是本医书。”
那守阁弟子名叫郑绍元,也是名杂役弟子,他接过书来,看了一眼,问道:“百草经?你身上拿这个干什么?”
秦狄道:“小弟我在回春殿工作,因为刚进门不久,对草药不是很熟悉,采药时有的草药并不太认识,因此我随身带着这书,采药时遇到不熟识的草药,便看看这书,识别一下。”
郑绍元随手翻了几页,见果然是药书,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在回春殿打杂?”
秦狄道:“不错。”
郑绍元问道:“那你识得秦狄吗?”
“秦狄?”秦狄微微一笑,“你怎的问起他?”
郑绍元道:“听说昨日有个叫秦狄的杂役,与外门弟子对擂,竟然胜了,真是了不起,若是有机会,我想和他结识一下。”
秦狄道:“你想认识他?那你可问对人了。”
郑绍元喜道:“哦?你当真认得他?”
秦狄道:“我不仅认得他,我还和他很熟。”
郑绍元道:“那有机会你可要介绍我们认识下。”
秦狄道:“哈哈,我不和师兄你开玩笑了,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就是秦狄。”
郑绍元一惊,问道:“你就是秦狄?“
秦狄道:”不错。“
郑绍元道:“我昨日听人说起你擂台上胜了曾俊雄,心中对你很是钦佩,只可惜昨日我要看守藏武阁,未能亲自到演武场观战,不能看你如何教训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