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跟随巫族的人朝着几个类似目标地出发,那道光点看起来不是很大,但真到了这里其实范围还是很广的。奔腾的怒江水已经平静下来,不过并没有出现冬季我们看到的那种颜色,看来上游还没有平静下来。
江的两岸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天空在这里就好像一条河一样缓缓流淌着。
“刘林小哥,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她说着伸出手想要来挽我的手臂,不过被我巧妙的避过了。
她讪讪地收回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芈夜。
“圣女还是注意脚下。”我淡淡开口道,然后挡在芈夜前面。
蹇寒衣哼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绝壁上好多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更不要说什么松树了,从清晨到黄昏这一路我们都没有发现有用的地方,蹇林修自然是大发雷霆,当场将一个执掌此事巫卫绑住手脚丢到了江里。
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被江里的漩涡吞噬身体再也没能爬上来,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我坐在江岸上,看着对面的绝壁,在这里我没有那种归家的感觉。
趁着巫族的人不注意,我拿出包里的石子,看着上面的绝壁,回忆着我们这一路上所见的每一片绝壁。
不过遗憾的是并没有合适的。
我开始那种感觉确实是有过的,但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了呢?
回到了山庄,我坐在长廊上,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好家伙,这里的松树吃的是地沟油吗?长那么大一只。”风凌子在房间里喊道。
松鼠?
我被这个词吸引,闯进了风凌子的房间。
“在哪呢?”我急切的问道。
风凌子一脸迷茫,不知道我到底在问什么。
“松鼠。”
风凌子没有半分迟疑指着后窗,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我。
“去看看?”他飞速换上鞋子问道。
于是我们二人悄悄朝着房后摸去。
绿色的植物在屋后肆意的生长,我们来的时候很晚,所以根本没开窗,也不知道背后是这样的世界,若果不是今天风凌子闲的无聊打开了窗子,我们估计不会发现这只松鼠。
我们小心翼翼的关上了窗子,然后朝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好多树木都被不知名的藤本植物缠住,早就失去了生命。
“好像到头了。”风凌子说道。
但是并没有什么悬崖峭壁,我们面前是一大片长满了地衣,将整个去路堵住了,神奇的是这地衣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它的颜色更加翠绿,远远看不会觉得那东西是地衣,地衣上各种各样的石斛肆意的生长着,这里就像是一个石斛植物园一样。
我掏出短刀,对着地衣切下,厚实的地衣被我的短刀割开,手上传来了吃力的感觉,我扒开两边的地衣,伸手摁了上去,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满脸喜悦看着风凌子。
他白了我一眼,指了指上面。
我抬头看着黑夜中那坚实陡峭的岩壁不由得脸上有些尴尬。
“都不早说。”我嘟囔了一句。
这里就是一片悬崖,不过因为被植物遮挡了很多,不只是这底部还有顶部垂下来的藤子也遮蔽这原本的样子。
我仰着头努力寻找着所谓的松树,不过我脖子都酸了也没有丝毫的发现。
“不行了,我脖子僵住了。”
“蹲下。”风凌子说完,咔嚓两声将我的脖子扭了个脆响。
我都没来得及骂他,却感觉我的脖子恢复了位置,不由得笑了起来。
“风凌子,你说那个松鼠到底跑哪去了?”环视着四周,没有半点发现的我问道。
“我哪知道。”风凌子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没有发现的我也赶紧跟了上起。
风凌子翻进房间之后径直朝着山庄外走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不过并没有走出去就被巫族的人给拦住了。
“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巫卫恭敬的说道。
我们懒得为难他们,于是转身。
月光已经洒了下来。我们面对着那片峭壁望去,我感觉我的心突然漏了半拍。
惊喜突然而至,我和风凌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傻愣愣的看着绝壁。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们平复下来,仔细看着峭壁上那松树的虚影相视一笑。正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们迅速朝着房间走去,能哥和芈夜都已经准备好了,想来是早就发现我们不在了已经做好了离开或者战斗的准备。
风凌子摸出一个很老的手机,迅速鼓捣了一通,然后把那手机丢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踩得粉碎。
我们迅速的进了房间,将东西带齐后,再次开窗进入后面的树林。
嘭嘭嘭~
爆炸声夹杂着礼花上天的声音,前面的山庄已经乱作一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并没有传来,或者说很可能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我们趁着前面大乱爬上了悬崖。
圣殿的人第一次那么及时的支援让我觉得很欣慰,心里希望能够一举成功。
我们必须赶在月亮落下对面的山头之前找到入口,不然就不能在巫族之前找到入口,那么很可能会很被动。
风凌子给我们展示了他惊人的攀岩技能,看来是早有准备。
而我和能哥却只能笨拙的向上攀爬,完全不似风凌子和芈夜那样轻松。
风凌子率先朝着我所指的地点爬去,芈夜在前面照顾着我和能哥,还好圣殿的人还准备了烟花,不至于让能哥看不到上去的路。
绳子很快被风凌子抛了下来,我们抓着绳子,速度很快提了上去,不一会儿便爬了上去。
我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但我还没来得及兴奋,突然一双鬼魅的手掐住了我的后颈,腰上也传来了刺痛。
“你是谁?”我问道。
并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将我往里面拖。
力气之大让我根本没有挣脱的办法,我甚至连转脸看看他长什么样都没办法,只能任由着他固定住我的头看着洞口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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