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主望着叶峤,开心道:“好徒儿,师父先送你个见面礼。”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卷书,道:“这本天书‘乱魂’是当年魔尊相无极的功法之一,可灭世戮仙。当年中州各派为了争夺,可是打的头破血流,这一卷被咱们雨化宫的老祖宗得到,今日就传给你!”
叶峤疑惑:“魔尊相无极??……”
白仞从座位惊起,大声喊道:“你个老魔头,竟有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
老宫主雨阆宸白了他一眼,道:“魔尊相无极,那是何等人物!当年让你拜我为师,你不愿意,要是早点叫一声师父,这部‘乱魂’还不是你的了。”
白仞不忿,道:“我玄青剑法罡正纯直,才不屑你这邪魔妖法,叶峤,走,我来教你咱玄青的玄罡剑气!”
叶峤傻眼,今日莫不是走了大运,白捡了个师父,又来了个玄罡剑气。
老宫主笑了:“好徒儿,这杀人如麻的白疯子要教你剑法,怎么样?我们这一个疯子一个魔头,你怕是下半辈子不好善终了。”
叶峤也是豁然大笑:“没关系,人生得意须尽欢,前辈您愿意教便教,小子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时间。”
老头大笑……
…………
…………
离开棋馆,白仞带着叶峤离开。说是要找个地方传授剑法。
那雨阆宸也是豁达,听着几声师父,高兴的了不得,也不介意白仞带着叶峤离开
“好徒儿,别忘了经常来看看你师父!”
……
白仞御剑而行,身后是叶峤。望着脚下如蚂蚁大小的房屋,叶峤有些脚软胆怯。他说道:“前辈,咱们要去哪啊?”
白仞大声回答:“钟山,雨化宫是去不了了,咱们直接去钟山!”
“钟山!”
白仞接着道:“我提醒你,那雨老怪给你的那本书,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拿出来,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叶峤了然。
“对了,那柄秋水也是,别让天月宗的人看见,不然他们非把你活吞了。”
叶峤诧异:“啊?为什么?”
白仞解释道:“这秋水长剑是他们的无上至宝!
……
白仞辨明方向,运足法力,飞剑载着二人向南方疾驰而去。
翌日,二人飞越一处峡谷,白仞慢慢放缓了速度,对着叶峤说:“你可知我祝国最强大的宗门是何派?”
叶峤不免蹙了蹙鼻子,道:“三岁小孩都知,便是咱玄青宗与那天月宗。”
“那玄青宗与天月宗谁强谁弱?”
叶峤试探的问道:“玄青宗?”
白仞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叶峤惊讶:“天月宗这么强吗?”
白仞还是摇摇头:“不,就算他们把山门大阵搬出来也胜不过咱们玄青宗的剑!”
叶峤大叫:“那你为什么老是摇头?”
白仞剑眉微皱,望着天北喃喃道:“可是他们有靠山啊。”
“靠山??!!”
“恩”,白仞回复,“天大的靠山。”
叶峤小心翼翼的问道:“哪里的靠山啊?”
白仞看了看他的脸庞,道:“小孩不用知道这么多。”
“切!”
“哈哈,昨天我教你的心法记得怎么样了?给我背一遍。”
……
……
……
下面是苍茫山脊,郁郁葱葱的古树老林。白仞示意叶峤到了钟山。
“恩?这里就是钟山了吗?”叶峤揉了揉眼睛。
白仞道:“对,钟山以腾龙之势曲折蜿蜒,奔驰远赴,收纳八方天地灵气,自古便是修仙佳处。”
古树遮山,却有星星点点好几座道观宗门。自古灵气充沛,仙家多有在此坐化飞升,大乘之遗迹不知多少,珍宝法器更是多隐匿地下。
脚下白石一片,叶峤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处道观。白仞御剑落下,地面已有两人在此迎接。
白石观两位道士模样的人作揖:“拜见白真人。”
白仞点头示意,问道:“闲话少说,收到你们的玉简我就赶了过来,如何?”
二人也是一五一十道:“前几日乾元宗有一队弟子在钟山失踪了,因为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是我们道观,乾元宗现在吵着向我们要人…………”
白石观无奈,这本是无理之求,可对方乾元宗位于七大宗之列,他们若是不讲道理,小小的白石观也是毫无办法。最后老观主凭着一点薄面,求助白仞。
白仞问道:“张老道呢?”
“观主在大殿”
…………
白仞与观主谈事,叶峤自是无聊,便在观中乱逛。果真观如其名,白石观用特殊的白石建成,如同冬雪覆地一般。抚摸着白石,叶峤感到了一股安心的感觉。
“这是白棠石,特产于我们钟山,有凝神安心之用。”一位道袍师兄解释道。
叶峤有些好奇:“这种石头如此奇妙,那你们不是坐拥宝藏?”
这位师兄笑笑:“这哪里是什么宝藏,在西山那里,这种石头都是随便捡的。”
“哦?是嘛,请问师兄,西山在哪里?”
……
西山。
叶峤穿过密林小道,独自一人来到了西山。这种白棠石确实神奇,叶峤也想要一些,别的不说,回家送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那个道观,全是这种石头,想来晚上睡也睡的安稳,有机会,我也建间这种房子。”叶峤边走边想,却还未看见白棠石。
叶峤袖子里一阵抖动,是老蛇醒了。
老蛇盘曲而下,身上的鳞片越发的光亮透明,头顶似有两处凸起。
老蛇用力的嗅了嗅两口空气,感叹道:“好舒服的灵气,这里是哪里?”
“钟山。”
钟山,老蛇若有所思。
往前走些,见拐角处白色大石凸显出来,走近后发现山坡下白茫茫一片,如大雪一般。
找到了!
这石头有些坚硬,叶峤用秋水长剑砍了半天也只是砍下了一个角,倒是老蛇。蛇类好喜阴凉,白棠石又属寒石,凉湿去热,它便一直缠绕着白石,神情陶醉。
叶峤把砍下的白棠石装上,望了望远处的高山,忽听见几声呼啸,抬头望去,却见数柄长剑划破长空,往白石观方向而去,有人来了!
叶峤也顾不得白石,正要起身回去,却见老蛇自己已爬到了远处,空留一句:“我饿了…………”
等叶峤回到白石观,已是傍晚,道观门口,正有两派对峙。门前领头是一位白胡子老道,白仞也站在其身旁。
白石铺路,银杏黄叶徐徐飘落,白仞望着对面来人,有些好笑。
正是乾元宗来人。
乾元宗领头人身着火红色道袍,两条厚粗的长眉似在强撑着冠上怒火。
领头之人望着对面,凛声道:“白仞,你在这干什么?”
白仞笑笑:“无事,游山玩水而已。倒是丹阳子,多年未见,怎还是这么脾气暴躁,一点也不像个修行得道的谦冲道长。”
丹阳子不屑:“哼!”
丹阳子昂头望着白石观张观主,夕阳斜射着最后的光芒,恹恹的落向天边。张观主脸色深沉,无奈叹声气:“丹阳子真人,老道早已说明,贵徒六人当日在陋观歇脚之后便直接进了岭南,至于他们为何会不知所踪,本观确实不知。”
丹阳子怒目而对,气冲冲的讲道:“一派胡言,他们出发之前,老夫亲自嘱咐禁入岭南,他们又怎会不听??我看就是你这老道故弄玄虚,赶紧把我徒弟交出来!!”
说完,丹阳子气势盛起,一股火红残象隐约浮空,似有雷霆万钧之力。
张老道急得脸上都是豆大一颗的冷汗,慢慢移到白仞身后。
白仞也不言语,直飞身上前,一拳轰向丹阳子。
丹阳子右臂平举,聚气于掌,对上了白仞。
纯阳离火罩!
二人气势相当,一股热浪炸开,把四周之人推开。
丹阳子咬牙道:“白疯子,你要和我乾元宗作对!”
白仞面色平静,双目紧盯着丹阳子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二人臂力一撤,向后方退去。地上白石板已是破裂不堪。
白仞双手抱后,微微揉着右手,心中大骂自己傻了要和这个莽夫硬怼力气。
丹阳子冷哼道:”我只想要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