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二人寻了半个洛阳城没有丝毫收获,忙忙碌碌间已是打更时分,二人拖着一身臭汗朝云苏府走去。
云苏山清脑中思索着父亲交代的事情,心中一叹,抬头见名弥和沐白一摇三晃地往房间走去,张口喊住两人,笑道:“带你这位朋友去哪逍遥快活了?”
名弥无力一笑,道:“父亲见笑了,我二人今日寻人去了。”
“是的,伯父!”
云苏山清微微阂首道:“何人?可找到否?”
“一个叫明生的道士,不知父亲可曾听说?”
“明生?”云苏三清眉头一蹙:“方才来了你爷爷的一位老友是个道士,好像自称明生。”
“什么!”
名弥二人皆是心中一震,这老道登门了,这么说英雄今夜就有救了!
名弥荒急道:“望父亲告知我二人那道士现在何处?”
“在厅堂喝茶。”
二人心中一喜,快速朝厅堂冲去。
明生从烟雨楼的暖床上爬起来时已近黄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发了会呆便背起蓝布包儿朝云苏府走来。
一路走走停停,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云苏府门口。
“呦呵!几年不见这云苏老儿,日子可过的真舒坦呐!这门前这两狮子雕的,啧啧。”
明生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囔着。
“站住!什么人?”
明生吓了一跳,转头细看下原来是两守门的士兵拦住了去路,寒光闪闪的枪头可把老道给唬住了。
“干啥!干啥!老道的路都敢拦?是不是想回家种田啊!”
可惜两兵根本不吃明生这一套,面不改色道:“你是何人?胆敢夜闯云苏府?”
“啥叫夜闯!老道正大光明的往里走看不见啊!”老道见两人是自己为无物,不禁心中来气,怒道:“不给你两颜色瞧瞧,你俩就不认识爷爷了!”
说罢,往后退了三步,提起丹田气吼道:“云苏老儿!出来见客!”其声如狮吼,如呼啸,响彻整条大街,不少官僚富绅出门观望,这可苦了离的最近的两兵,震得头痛愈裂,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明生得意地看着栽倒在地的两兵道:“怎么样?爷爷的狮吼功还不赖吧?”
“哎呀!我说你这道士,来就来嘛!怎还搞这么大阵势!”云苏战易一看栽倒在地的两兵,气得直骂。
“嘿嘿,你个老不死的总算出来了,方才你这两守门的不让我进,所以老道便略施小计。”
“什么小计!这人都快死了!”
“别生气,别生气,出家人不杀生,老道拿捏的有分寸,不碍事的。”
“一个道士说什么出家人?进来吧!”
“佛道对老道来说都一样,都一样。”
云苏战易叫来管家,道:“给那两兵一些银子,让他两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是的,老爷,老奴这就去办。”
厅堂,
早有下人摆好了茶,明生狠狠一嗅,咂咂嘴道:“不错不错,好茶好茶。”
云苏战易一招手,道:“坐下说话。”
说罢坐在主位之上,明生坐在右边第一把椅子上。
云苏战易开口道:“我还命我那孙儿去接你,看来是没接到啊!”
明生喝了口茶,道:“我见过你那孙儿,一表人才啊!你小子生了个好孙子哎。”
“嗯?你在何处见过?”
明生卖了个关子,摇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你.....”
恰逢名弥进来望着明生道:“爷爷,这可是你说的明生道士?”
明生起身呵呵笑道:“正是贫道。”
沐白拉住名弥走到一旁叫来悄声道:“这明生怎么跟我们在风苗寨见到的不是一个人啊?”
“我也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名弥和沐白对明生老道抱拳,恭敬道:“见过前辈!”
“好说好说。”明生哈哈笑道:“怎么两位不认识贫道了?”
这句话说的名弥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明生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看了许久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明生指着两人对云苏战易痛心疾首道:“看现在这年轻人这记性,可真令老道担忧。”
瞪了明生一眼,转头对名弥两人道:“你两位可真记不起这老家伙?”见两人摇头,对明生道:“别装大爷了!根本就没见过你个老东西!”
“嘿嘿,那可不一定!”转头和蔼地对名弥二人道:“前几个月刚见过面,这位还打了我。”
沐白一拍脑袋惊呼道:“你是风苗寨三爷!”
“对极对极!”
名弥盯着明生那张老脸,疑惑道:“你二人都叫明生,都是道士,可这长的也.....”
明生这下可抓住机会显摆了,昂着头道:“年轻人有所不知啊!易容术听说过吧?”
“听说过。”
“我!看我!”明生把并不厚实的胸膛拍的啪啪作响,道:“我就是这易容之术的大家!江湖人称千面郎君。”
名弥二人镇静不已,这世上真有这等牛人,改头换面丝毫不再话下!眼前这活生生的例子让人不得不信啊!
明生疑惑道:“不对啊!老道记得上次你俩领教过我的本事了!这么快就忘了?”
名弥二人摆着手道:“没忘没忘,这怎么敢忘记?毕生难忘啊!”
“那就好那就好。”指着沐白阴森森道:“你小子上次还走了老道我,这仇怎能不报?”
“前辈你可要讲理啊!上次你是一个壮年男子,那......”
“不要狡辩!打了就是打了!”
沐白自知理亏,便道:“前辈要杀要剐看着办吧!”
“呦呵!还挺硬!好啊,那老道便顺你的意。”
名弥慌忙道:“前辈可要.......”
明生手一摆,道:“多说无益!云苏老二,摆酒席,我要将这上次打我的小子给活活灌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个老小子卖的什么药!”
吩咐管家摆好酒宴,一家人陪着老道吃吃喝喝,觥筹交错间已是月挂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