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龙王盯着少英雄瞧了半响,疑惑道:“这孩子怎和我那兄弟如此相像?”
云苏战易挑眉问道:“哪个?三个年轻人啊!我孙子可不是吧?”
“不不不,站中间的那个!看起来呆呆的。”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空闻大师小呵呵道:“几年不见,龙王还是这么心直口快。”
少英雄满头黑线:“自己怎么就呆呆的?这人真不会说话!”心中吐槽了下,等着金鳞龙王下文。
“唉!”金鳞龙王长叹一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我那兄弟便是几月前惨遭灭门的竹林派,可怜啊!一家老小及千余弟子,连尸骨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抹了一把眼角,看着少英雄道:“只是这孩子和我那短命的兄弟相似至极,一时没控制住,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说着起身给云苏战易和空闻大师拱供手以表歉意。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理解理解!”空闻大师捻了捻手中的佛珠继续说道:“这是这孩子没什么反应,想来要让龙王失望了。”
名弥和沐白向前跨了一步激动地喊道:“龙王.......”
云苏战易挥了挥手,道:“还是我来告诉龙王吧!”
做了个请的手势,龙王便跟着走了出去。
空闻大师笑着问道:“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名弥拱手道:“不瞒大师所料,我这位兄弟失忆了!”
人老成精的空闻大师怎会猜不出这其中的故事,对少英雄点了点头道:“敢问少年郎可愿拜入我空闻大师门下?成为我的关门弟子?”
“啥!”少英雄惊道。
名弥和沐白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什么事啊?怎么还要徒弟来了?
空闻大师虽是慈祥和蔼之辈,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做徒弟的,况且还是关门弟子!难道这少英雄还是什么天纵奇材不成?
见少英雄半天不说话,空闻大师再问道:“年青人你可愿意?”
“啊!不不不!”
“拒绝了!”名弥和沐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这小子糊涂了?难道看不出能坐在这里的都是一方高手吗?当然!要除过李腾那个老小子。
少英雄对着空闻大师作揖道:“多谢大师抬爱,只是我这人性子野,经不住佛门的清规戒律,还望大师见谅!”
“唉,也是啊!这佛门的确不是你这等年青人待的地方啊!罢了罢了。”
“秃头!”
炸雷般的声音震的名弥三人耳膜生疼,抬头只见金鳞龙王张着虎目直勾勾地瞪着空闻大师,云苏战易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般径直走到椅子边上坐了下来,且冲名弥三人摆摆手,示意三人不要说话。
“你拉着我侄子去你佛门是何居心啊?想让我少兄家自此绝后吗?”
“这.......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哼!”
转头换上一副愁苦的表情,上前拉着少英雄的双手悲戚道:“贤侄你受苦了啊!龙叔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的,不过现在也不晚,起码我那可怜的少兄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慰了!”
少英雄厌恶的拍开金鳞龙王的双手,道:“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才来这么一会这么就成我叔叔了?”
“唉!贤侄你只是忘了罢了,等你想起来一切就好办多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从未谋面的爹娘已经死了?”
“这........等你想起来一切就好了。”
“那还可以推测得知我家还是得名门大派?”
“当然!”金鳞龙王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等你想起来一切就好了。”
少英雄斜着眼向名弥和沐白耳语道:“这个骗子!”
“父亲,我带李兄已换洗完毕。”
“李腾你小子!你小子!”
李腾看着金鳞龙王奇怪道:“我说龙王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了?刚来也没惹你吧?”
“我还真受刺激了!你说你今年为啥来这么早?关键是比我还早?”
“龙王往年也来的不是很早吧?”
金鳞龙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空闻大师你喝你的茶,别打岔!”
“空闻大师所言极是!”
“云如玉道长带贺礼百年昆仑寒玉一块!”
“哎呦!昆仑山的人来了!”
侧房中有一人抖了抖腿,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不一会,只见廊上走来一人,头带玉簪,身穿青色道袍,背绣仙鹤,手执一柄莹白拂尘,腰间斜垮一柄青锋剑,脚踏步云靴,脸上挂着笑容缓缓走来。
近时一看,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但面色红润,好似那刚出生的婴孩般,唇红齿白,郃下一簇胡须,两道剑眉,英气逼人。
“几位来的都是及早,老道我晚了一步,晚了一步!”
“说的什么话!我云苏战易过寿,各位能来我甚是高兴!”
“过谦了,过谦了!”
云如玉瞧了瞧在坐的几人,道:“这空闻大师,金鳞龙王我是熟识的,不知这位是?”
李腾见这老道说的是自己,站起来拱手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腾字,乃是鲲鹏峰峰主!”
“原来是李腾居士,早有耳闻,早有耳闻!”
“玉道长也别站着,坐下喝茶叙旧,等等其他人,我等再去赴宴可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