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思不愧为“闯王”高迎祥的头号智囊,来到官军大营没几日就买通了陈奇瑜身边所有的人以及军中的各位将领,大营里到处都是招抚贼兵的呼声。
在此情况下,招抚贼兵再也没有阻力了,陈奇瑜也松了口,下令开始招抚贼兵,第一批招抚的贼兵就从杨越索要的那二千贼人骑兵开始。
这二千骑兵其中一千骑兵是“八大王”张献忠的义子张可望率领的,意外的是还有六百骑兵居然是“闯塌天”刘国能亲自领兵,余下的还有“闯将”李自成的心腹刘玉尺领兵一百等等,组成了这二千骑兵。
当天杨越就带着陈奇瑜安排的数十亲兵,押解着二千骑兵骑兵出发了。到了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刘玉尺悄悄地联络了数十名手下,打算趁夜杀了杨越,张可望,和刘国能等人,然后带着这些骑兵回去投奔“闯将”李自成。
半夜里,刘玉尺和他的数十名手下,手持钢刀摸到了杨越的营帐外,刚准备杀进去,就看见张可望钻进了杨越的营帐。
“大哥,张可望那小子进去了,这下省得等下我们再去找他了,正好一窝端啊。”刘玉尺手下李大嘴小声地说道。
“叔。”营帐内传来张可望的声音。
“可望啊,怎么不去睡啊,跑我这,干吗来啦?”杨越问道。
“奶奶的,那杨公子果然和张献忠那厮是一伙的,张可望那小子都叫姓杨的“叔”了,兄弟们准备好家伙,随我冲进去。”刘玉尺低骂道。
“叔,我担心义父他们,你说他们会有事吗,陈奇瑜是真心招抚咱们吗?”张可望担心的说道。
“等等,听听那姓杨的怎么说。”刘玉尺说道。
“陈奇瑜那老狐狸,还是不放心招抚的事啊!他在我们这安插了数十名亲兵,只要我们这里不出乱子,每次亲兵都能准时回去汇报,那老狐狸才能放下心来,真心招抚张大哥他们,所以这几天一定要看好兄弟,不能有丝毫纰漏,这样张大哥他们就安全了。”杨越回答道。
“知道了,叔,我一定看好那帮兄弟,也让兄弟们多长只眼睛,一定不会出乱子的。”张可望保证道。
“嗯,那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杨越说道。
“好的,叔,那侄儿先下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张可望说完就要退出营帐。
“大哥,那张可望小子要溜,赶紧冲进去吧!”李大嘴急道。
“你奶奶的,没听到那姓杨的说啊,陈奇瑜那老狐狸在我们这安插了人,只要我们这里一乱马上就终止招抚,你想害死“闯王”,“闯将”他们啊?”刘玉尺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呵,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见张可望那小子要溜吗,大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李大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还能干什么,全都撤了吧,回去睡觉呗!等过几天“闯王”,“闯将”他们安全了,再来取了他们的狗命,现在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刘玉尺恶狠狠地说道。
刘玉尺不甘心地又说道:“不过也不能让那姓杨的好过,大嘴明天找时间把姓杨的和张可望那小子关系透露给“闯塌天”刘国能的人听。“闯塌天”刘国能他们不是一直想脱离贼寇的名号吗,找机会再告诉他们,那姓杨的根本也不是什么官军,也是和我们一样都是贼寇,看那“闯塌天”刘国能不先活劈了那姓杨的公子哥。”
“大哥,那“闯塌天”刘国能如果闹起事情来,“闯王”,“闯将”他们不就没救了吗?”李大嘴提醒道。
“你傻啊,你会把陈奇瑜那老狐狸在我们这安插了人的事情一起说啊,叫他们也忍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宰了那姓杨的和张可望他们。”刘玉尺说道。
就这样,杨越的大军虽然下面暗流涌动,但都相安无事。沿途都有亲兵不时的向陈奇瑜汇报这些骑兵的状况。几日后,陈奇瑜派去的亲兵全都陆续返回,也没有发现这二千骑兵有什么异动,于是陈奇瑜正式开始招抚那些贼兵。
陈奇瑜先后收编了三万六千多贼兵,全部加以慰劳,然后遣送回乡务农。并把那些贼兵,每百人编为一队,每队派安抚官一名护送回乡,并发布檄文要求所经过的州县拿出粮草供应他们,递接遣送他们还乡,各地将领不得拦截,以免破坏招安的事情。
由于杨越的出现,那些贼兵都没有遭受很大的损伤,所以那些贼兵都不甘心就此投降官军,只有“闯塌天”刘国能厌倦的贼寇的生涯,不愿再做贼寇了,再得知其它贼兵诈降后,干脆带着几百心腹投了杨越。
而其余贼兵都怀着诈降的想法,走过栈道后就不接受管制了,把陈奇瑜的五十多个安抚官杀了个干净,然后攻占州县,关中一带大为震动。
陈奇瑜听闻后,大悔自己失策,不该念及旧情,轻信了杨越的那番的鬼话。陈奇瑜在悔恨之余,立马写信向杨嗣昌说明原委,希望杨嗣昌能在皇上面前,帮自己解释一二。同时陈奇瑜又听取了幕僚徐峰的建议,把罪名尽可能的推到别人身上,以求卸责。
贼兵刚刚反叛时来到凤翔,哄骗驻军打开城门,守城的士兵知道他们是在诈骗,就骗说用绳索拉他们上去,杀死了先上去的三十六个人,其余的贼寇一哄而走了。
他们进犯宝鸡,也被知县李嘉彦挫败。陈奇瑜就弹劾嘉彦及凤翔乡官孙鹏等破坏了招安的事局,抚按官也对招安怀有二心,这才逼反了那些贼兵。
这下崇祯朱由检恼了,严厉批评了抚按官,逮捕了嘉彦、孙鹏及士绅、百姓五十多人。陈奇瑜又听从了幕僚徐峰的建议向朝廷请求传令陕西、郧阳、湖广、河南、山西的五位巡抚各自把守要害地带,只要有失守的就治他们的罪,试图以此来为自己分担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