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与庄牧察觉到算计痕迹。
仿佛有双高天之眼正默默注视着,俯瞰尽全局,洞悉了古来今往,任何的隐蔽难逃普照,任何的未知皆晓他知。
“如何是好?”姜世问。
圣剑是归属他的。他很焦急。
然而庄牧亦无可奈何,摊手并表示不值得动真格。经过短暂商议,最终决定还是将计就计,旁观事态展,提出继续美好副本之旅。
“不行。”
姜尼玛已经赖上了,诚心要以此借口推托庄牧妄想。
庄牧道:“听说符文集齐越多,特性越接近‘继往开来之利’,圣剑破甲属性的出现就功在于此。”
姜世道:“不着急,反正我还装备不上。你总不能叫我一下将它提升到二十五级吧?”
庄牧出主意:“用镶嵌的方式。”
姜世否决:“镶嵌会破坏装备整体平衡,甚至可能造成潜力流失,使圣剑不再有神话资质。关于这点,连我这个门外汉都清楚,你这个匠石大师不会不知道吧?”
庄牧嗤笑:“门外汉就是门外汉,又如何懂得真正的镶嵌工艺呢?”
姜世道:“意思是,你工艺不拙劣?”
庄牧道:“可以啊。武器升二十五的时候别找我;附魔的时候也别找我;未来能镶嵌的时候也别找我;铸造套装的时候——”
姜世忍不住插话:“憋说了。”
见庄牧看向他,姜世轻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可没说你工艺拙劣,相反,我认为别人办不到的事,你能够做到。这就是你庄小生厉害的地方了呀。”
“哦?是吗?”
庄牧眨闪大眼,反问道。整个人纯洁得好似一张白纸,对外界懵懵懂懂,甚至一无所知。
“是的。”姜世神色认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镶嵌后的效果了。”
庄牧却莞尔:“不着急,慢慢来,目前还缺少几样重要材料。否则便是我,在空手情况下,也没办法无损装备品质地开孔。”
姜世道:“那么,是哪几样重要材料呢?”
庄牧摇摇头,“这材料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讲吧,又觉得是在糊弄你姜大少;讲吧,又可觉得会伤了你姜大少的心。”
“哦?”
姜世好奇心上来了,他急忙追问:“是什么呢?但说无妨,反正我有权拒绝,毕竟‘不着急,慢慢来’。”
“真的想听么?”庄牧说。
他这刻好似严肃了起来。面上虽带笑意,可眸子平静而深邃,如汪寒潭清冽,甚至浸锋冰冷。
姜世则轻声应道:“你知道的,别人没有后悔药,但我有。”
庄牧道:“药吃多了,对精神总是不太好的,不是吗?”
姜世说:“那可就得看情况了。”
庄牧道:“哪怕我说,那是一个你一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
姜世道:“我一辈子不想去,不代表别人不想去。这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也不想去不成?”
庄牧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不想去。”
姜世道:“我知道你指的什么地方了。但之前沼泽,又何必要拉我双通呢,你不是不想去吗?”
庄牧道:“死前拉个垫背的,总归是不错的。”
姜世却笑了,说道:“我觉得这不太友好。不若,一齐鸽了?也省得强迫我们面对不愿面对的事物。”
庄牧摇摇头,“逃避只是下策,而且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噩运终会降临,并还似滚利息般……”
姜世截住,问道:“那你的打算是……?”
庄牧道:“此前为鱼所败,实在不能容忍。厄尔蒙多,我必败之!”
“但单凭个人武力而言,就职法师的我,相较与他的确有稍稍不足地方。而高手过招,向来就是揪住这破绽短处痛打不放。”
姜世忽道:“所以这就是你为上次落败找的借口?”
庄牧有些不满了,辨道:“什么叫借口?我只是阐述之前不足。不得不说,厄尔蒙多的确有两把刷子,我承认我当时是大意了,输得是有些不应该,但更多原因是这个系统针对我。若当时——”
“停停停。”
姜世又打住了庄牧的话,对上庄牧极其不爽的神色,唉然作叹道:“一股弱者的气息,越的浓重了。”
庄牧气极!
他道:“厄尔蒙多实力不知深浅,我落败尚有缘由,有理有据当令万世信服。”
“但前几日,刚开服时候,你是怎么在塔尼多被‘浮泛江海’击杀的?”
“可别告诉我,你同样不知他实力深浅!”
姜尼玛闻言,脸色倏然变化难看起来——窘态甚羞!拳头不禁捏紧,一口银牙磨地嘎吱作响,几乎要咬得崩碎般。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否则更要为庄牧笑话!
他要屏息,镇定,沉寂。
深吸一口气,姜尼玛嘴角扯开弧度,强颜欢笑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当时我就是太过骄傲了,以致于惜败,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请你注意:我的落败是注定的,是必然会生的,是历史都会记载的翻车,是万古都会铭记的罕有。”
“要说意外,只能说是意外地碰见了‘浮泛江海’。”
“而且浮泛江海玩得并不差,不是吗?不然我家小汪眼高于顶,岂会平白无故地赠他装备?”
“归根结底:不是我菜,是我被针对了,能明白吗?”
毫无缺点圣尼玛卧槽!
这么能说会道,之前怎么看不到啊?
庄牧心中腹诽,嘴上却是不落,讥道:“你这都能洗白,那我岂不是立白?剖开我的心,我的心都是一片纯白那种。”
姜世神情一滞,却也不准备和庄牧扯这话题了,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小小的落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再者,这个游戏可不是只有一局一把的。”
庄牧闻言,面色也是放缓许多,颔示意赞同这说法,尚持开怀容,明媚笑说道:“知我者,姜也!”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幸运也总不会连番光顾——下次,他必败无疑!”
“但我又不能大意,需倾尽全力才是。”
“所以下次对决之前,圣剑的极致化我觉得很有必要,哪怕这取材过程会面对不愿面对之事。”
姜世道:“意思是,你更无法容忍为鱼所败?”
“不错。”庄牧道。
“……”姜世沉默半晌,方缓缓道:“我想,我明白了你注定孤独一生的原因。”
二更?不存在的。过节归来,心中满是难愈合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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