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弥君悟在旁看着,皱了皱眉。
一旁的冬弥琴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居然想要破冰入水,她倒是往里面跳啊,跳的快死的快。”作者推荐:撒旦总裁,别爱我
尽管诅咒之原的外部温度武者还能抵御,可若是入了水,那就不同了。
水下的温度,能让一名身强力壮的异魔战士瞬间冻成冰垛子。
就算是冬弥君悟这样的,体质超强的异魔,进入了水下,也必须用体内的魔力御寒,如此一来,魔力消耗至少比陆地上要快三倍。
早前冬弥琴香是猎杀了一头魔兽,将其投入水中,才引诱得鬼鳗出来的。
叶凌月这般举动,在冬弥家的几位少爷小姐的眼中看来,等同于慢性自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叶凌月在凿开冰洞后,会立刻入水寻找诅咒鬼鳗,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叶凌月在敲出了一个窟窿后,并没有立刻下水,而是躲避在了一旁。
“她这又是做什么?既不下诱饵,也不下水?”
冬弥琴香一脸的懵。
“先静观其变。”
冬弥君悟命令几个兄弟姐妹退避到一里开外的位置,等待叶凌月的猎杀。
转眼,午时即过。
叶凌月依旧是隐匿在一旁,不动声色。
午后一过,诅咒之原就开始飘雪。
风雪越来越大,一个下午过去,整个湖面的冰层足足结厚了两寸有余。
冬弥家的几位,在那等候了半天,也不见叶凌月有所行动。
“怎么回事?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该不会是冻傻了吧?”
冬弥琴香在原地跺着脚,这种天气,她只想躲进天工帐篷里。
“再等等,说过多少次了,要有耐心。”
冬弥君悟也弄不明白,叶凌月到底在干什么。
眨眼之间,又过了一天一夜。
冬弥家的几人,忍不住在湖面十里开外的地方驻扎了营帐。
反观叶凌月,就如老僧入定那样,在湖面上坐了一天一夜。
她的周身,已经被冰雪覆盖,整个人就如一个雪人那样,只留出了一双眼。
“我看那女人根本就在拖延时间,大哥,我们没时间再耽误下去了。万一让其他家族的人先找到了天兽……”
冬弥琴香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
“琴香,说过多少次,不要开口闭口天兽,这一带,并非绝对安全。”
冬弥君悟留意过,过去的一日一夜里,有好几股神念乃至强大的气息,在这一片冰湖附近游离。
那些人,很显然是其他异魔家族的探子。
又是一夜等待,到了第三天,清晨刚过。
叶凌月睁开眼。
“烛照老爷爷,你确定,是时候引诱下面的诅咒鬼鳗出水了?”
“时机刚刚好,鬼鳗这种魔兽,其实并非是像异魔们想的那样是水生魔兽,它其实是一种两息魔兽。它靠饱食来维持战斗力,一般三天,会外出觅食一次。必须等到其饥肠辘辘时,发动袭击,才最为有效。切忌在其肚饿时,用猎物诱捕,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引其狂性大发。”
叶凌月初来异域,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所以她没有选择贸然行动,而是听从烛照的建议。
这才有了叶凌月早前的举动。
“水下,有动静了。”
和烛照才刚说完,叶凌月就听到了水下一阵异动。
“来了!”
冬弥君悟等人,也留意到了这边的举动。
“足足拖了两天,那女人不吃不睡,我就不信,她还能熬得过去。”
冬弥琴香冷嗤道。
只听得湖面下,一阵地动山摇,一条黑色的蟒状的怪物,从了冰下钻了出来。
那怪物全身无鳞无铠,一身水光发亮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怪异的魔纹。
这鬼玩意没有眼睛,
距离上一次冬弥琴香猎杀鬼鳗,已经过去了数天的时间。
鬼鳗在那一次猎杀中,被冬弥家的人围攻,受了些伤,成了惊弓之鸟,一直蛰伏在冰湖下。
就算是早前叶凌月也采用了猎物诱惑的方式,它也不会轻易离开湖泊。
这几日,诅咒鬼鳗都在小心观察冰面上的动静,确定了冰面上没有半点反常,这才敢出水面。
冬弥家的众人,没有靠近,全都远远地观望着湖面上的情况。
他们倒是要看,叶凌月要如何出手。
鬼鳗一出手,身上就挟带着一股惊人的寒气,它刚离水丈许,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听得周遭,忽有百道剑光,如飞流直下的瀑布,朝着其射去。
鬼鳗何等狡猾,却见猛摔尾巴,尾部一道魔力,击碎了湖面,湖面的冰层化为了万千冰棱。
冰棱“突突”一阵激射,竟是将叶凌月的剑阵扫落在地。
“看样子,那乡巴佬撑不住了。”
冬弥琴香嘲讽道。
不过是区区的剑气,就像要伤诅咒鬼鳗,诅咒鬼鳗可不是寻常之物,它一身皮肤看似柔韧,实则坚硬无比。
早前冬弥琴香用了上品魔兵,也没能伤他分毫。
“琴香姐,你能不能不要落井下石。”
冬弥律烦不胜烦,一双眼紧紧盯着湖面上的举动。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湖面上的风雪大了起来。
诅咒之原的夜晚,是暴风雪最猛烈的时候。
由于风雪的缘故,众人都没有留意到,在高空有一头金羽魔隼,那鹰隼有一双暗黄色的鹰眼,正一瞬不瞬,严密监视着湖面上的情况。
在距离鬼鳗出没地二十里开外的某处冰峰上,坐落在另外几座天工帐篷。
居中最大的天工帐篷内,温暖如春,它比起冬弥家的天工帐篷,要大一倍有余。
在帐篷的正中,悬挂着一颗燧晶,燧晶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这种燧晶,属于火曜晶的一种,但是比火曜晶珍贵的多。
在异域,也只有少数的大家族才能拥有。
帐篷里,只有两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端坐在兽皮椅上,一袭云纹金枝雪袍,面容俊美,额头有一只眼,那眼和早前那头鹰隼一模一样。
另一名男子,满头金发,手中端着一壶酒,正往嘴里倒酒,那酒水倾斜而出,却是血红色的,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金发男子喝的,竟是生血。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永\生\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