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阳莘脸色一沉。
“叶凌月,你这是在忽悠我不成?你身为太阴族出身,难道不知道,帝阳和叶素之事?帝阳原本有婚配,对象就是叶素,可叶素悔婚,太阴族更是趁机围剿我太阳族。你别说这些事,你都不知情。”
“这些事,我略有耳闻,不过个中详情,怕是和传言的有些出路。你与帝阳,果然有些渊源。”
叶凌月意味深长道。
叶素和帝阳的恩恩怨怨,旁人已经不得而知。
可帝阳莘,显然知道一些什么。
帝阳莘冷哼一声。
“帝阳莘,你若是诚心与我合作,就不要再遮遮掩掩。太阴族和太阳族之间的恩怨,已经过去万千年。实不相瞒,我有心化解这一段恩怨,你若是能坦白一些事,对两族都是好事。况且,当年是帝阳前辈先负了叶素。”
叶凌月能从帝阳莘身上感到很重的戾气。
显然,帝阳莘对太阴族也是怨恨颇深。
帝阳莘一听,却是拍案而起。
“族长负了叶素?叶凌月,你们太阴族也太恬不知耻了,明明是叶素不愿生下族长的孩子,毒害了腹中胎儿,族长一怒之下,与其决裂,又怎么会是族长负了叶素?你们太阴族的女子本性且淫,勾三搭四,与长孙皈暧昧不清,还反咬一口。”
“叶素与长孙皈至死都是清清白白,叶姨的孩子是未足月,不慎流产,并非毒害致死,我亲眼目睹过那骸骨,若是不信,我愿意发毒誓。”
叶凌月反驳道。
“叶素的孩子没有被她毒杀?那怎么可能?那她为何……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族长就是被叶素那女人害死的。既然说到这份上我就直说罢了。我原本是帝阳的书童,自小陪伴他习文练武。帝阳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兄弟。至于你问的那些问题,我也一并告诉你。他不曾婚配,至于孩子,也被叶素害死了。他并未后人,眼下的帝阳家的子嗣,要么是我的血脉,要么是旁系的后人。”
帝阳莘不耐烦道。
当年,帝阳与叶素失和,两族成为死敌。
后来女皇前来调停,可是不知为何,调停失败。
女皇与帝阳也闹了不欢而散。
“当时红月天的势力还未彻底崛起,可已经有了苗头。那一晚,我记得很清楚,族长忽然回来,他找到了我,让我带着族中的七八对年轻男女立刻离开昆仑天脉。他说是对不起太阳族的列祖列宗,让我什么也不要问,只是给了我一些九阳铁,同时,还传了我一些太阳本源之力,还给了我一部,他化为书写完毕的功法,九命焚天诀。”
帝阳莘回忆道。
这些往事,他已经多年不曾与人说起。
今日若非是叶凌月问起,他也不会多说。
当时的帝阳莘还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他询问帝阳,是否是太阴族有所行动。
“主人却说,此事与太阴族无关,他告诉我,我体质特殊,太阳族必须由我来统领,才能保留吸取。他说到这时,只说不能再于我多说,只是让我离开昆仑,且说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昆仑必定会崩塌。要小心保留我太阳族的血脉,我无奈,只能带着人离开。在我行到大荒边境时,已经得到了消息,太阴族灭了我太阳族全族,族长陨落。在那之后,昆仑女皇为了庇护太阴族,抹去了太阳族在诸神中的史料记载。”
说到这里是,帝阳莘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当年的逃亡,和修炼九命焚天诀,最终让帝阳成了个冷酷无情之辈,可唯独对于老主人帝阳有一些主仆情、兄弟情。
“所以,帝阳前辈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据我所知,叶素并未杀他。”
叶凌月很是诧异。
既然帝阳没有后人,那冰心又为何要为帝阳报仇?
“我一直以为是太阴族的人杀了族长,若不是叶素动得手,那只有一个人。”
帝阳莘迟疑了下。
他是帝阳的书童,对帝阳的事很是了解。
只是这个答案,他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是否是……昆仑女皇?”
叶凌月问道。
“你怎么知道?”
帝阳莘愕然。
帝阳,生前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他身死,若非是死于爱人叶素之手,那就是死于自己的君主昆仑女皇之手。
能杀帝阳的,只有她们。
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君主,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真的是昆仑女皇。所以说,帝阳所谓的报仇……是昆仑女皇杀了帝阳。”
叶凌月苦笑道。
“这……不大可能吧。女皇对我主人,一向很是器重,不下于叶素。哪怕是叶素和我主人失和之时,女皇也是劝解两人,就连两人的婚约,都是女皇出面赐下的。”
这也是为何,帝阳莘早前不敢妄自下判断,且一直认为是叶素杀了帝阳的缘故。
他对太阴族的仇视,也是来源于此。
“这其中的理由,只有女皇才知道。我问你,帝阳除了传给你本源之力之外,可还有留下任何其他东西?”
叶凌月再问道。
昆仑女皇已经陨落,知情人几乎全都死了。
若是帝阳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就没法子弄清楚帝阳之死的真正原因了。
“我这边,并无记载,不过,若是能得到昆仑女皇的混沌珠之中的‘女皇之忆’,那就真相的大白了。”
帝阳莘随口道。
昆仑女皇墓现世之后,关于昆仑女皇,就不像是以前那么隐秘了。
很多人都知道,女皇墓里最宝贝的就是混沌珠。
更甚至于传闻早前几位仙皇的之所以在女皇墓里斗了个你死我活,也是因为混沌珠的缘故。
只是世人不像是帝阳莘那般,知道混沌珠是有好几颗的。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再多,也无从说起,你可是说好了,若是帝莘来寻我,你要保我。”
帝阳莘说罢,又是小心翼翼,看了眼叶凌月。
“帝莘,他真的醒了?”
叶凌月心头一动。
看帝阳莘的模样,他定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