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分反问自己,接着暗中摇头,他接过甄视符的一瞬间,和之前几次的感觉是一模一样,都是脑子里忽然吹过一阵风,可是这次却没带来任何的信息。
周迪和吴云新十分的失望,因为王分转身往外走了,看来是没有什么发现,等到了门口王分转身说:“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房如通面色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周通和吴云新愕然不已,但看到对面房如通的表情,脖子刹那间起了一层白毛汗。
“不说话吗?你现在是个死人,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王分猛地大喝一声,随着这声到,房如通的脸好像蜡油一样的坍缩下来,一个诡异的眼睛吊在脸上,嘴口全都拧在了一起,额头诡异的拔高了十几公分,整个面相十分的凶恶狠厉。
啊!
周迪和吴云新俩人吓得往后一缩,王分连忙往旁边闪躲,房如通发出恐怖的叫声往房里跑,王分紧走一步跟上去,后面俩人吓得不轻,但心理素质很强硬,也跟了进去。
死掉的房如通往屋子里钻,王分紧走几步去拦住他,没想到房如通忽然掉地,紧接着开始腐烂,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滩烂肉。
刺鼻的臭味散发着,王分捂着鼻子,看着烂肉一眼,但他更关心房间里面是什么。
小心的绕过烂肉,轻轻的推开里屋门,门开的毫无声息,这比有声更让人憩息,房间里昏黄着亮光,可能是开门带起来了风,里面的光剧烈跳动几下。
周迪和吴云新黑着脸做足了准备,王分朝他们看了一眼,三人打定主意,猛地冲了进去。
以进里屋,王分眼前一片火红,紧跟着满鼻子是刺鼻的腥臭。
“你们俩快跑!”王分大叫一声,周围历时卷起尖锐的怪笑,王分顶着身后俩人往外退,四周空灵的尖叫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的刺激这三个人的生精。
此时对过201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低着头爬出来,疯狂的往他们这边扑来。
阿乙大叫着:“小子你太鲁莽了,破了它的诈术,整个楼的人都被波及了,这些人和死人没区别。”
“别埋怨了,快想办法,这俩人可别死了。”王分说。
周迪和吴云新连忙躲避,对面爬出来四五个,老的小的,都像是妖怪恶兽一样,发出低沉的嘶鸣声,大张着与人类不符的嘴。
“这是不是恶貔尸?”王分惊愕的说。
周迪和吴云新没办法躲避,已经开始动手了,一边打一边喊,“这些人都疯了,都中邪了。”
王分拿出五行子母杀阵,正要行动,房子里发出嘟嘟的声音,刚刚退出来的里屋走出来一个身体鲜红,面容比刚刚房如通更扭曲更可怖的人出现。
“恶貔尸!错不了了,快催动法阵。”阿乙大叫着。
没想到的是,王分刚要动作,忽然从背后被人保住,一个长发白脸的女人,翻着白眼看王分,这才发现,整栋楼里的人都出来了,周迪和吴云新已经疲于应付,不住的被逼上楼去。
恶貔尸脸上的一张竖着的嘴往王分脖子咬来,鲜红的身体带着浓烈的怪味,王分连忙念动咒语,将五行子母杀阵扔在地上,整栋楼为之一颤,木盒里瞬间喷出一种气体,房子昏暗,但仍旧能看出气体是青色的,青色气体打着旋,里面的菩心铃疯了一样的乱响,一股可怕的煞气从木盒里飞出来,紧勒着王分的女人好像烂泥一样的瘫倒。
一刹那整个楼里涌出来的所有人都瘫软下来。
那恶貔尸吊着眼睛,满脸恶像的立在原地,仿佛被下了定身咒。
“这玩意儿这么厉害,竟然和子母杀阵抗衡,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他,你去里面看看。”阿乙叫着。
“里面是血海啊!我刚刚差点就没出来。”
“别废话,快点。”
王分绕过恶貔尸正要去里屋,忽然间他突然耳鸣,紧跟着眼前的景象迅速转变。
楼房建筑瞬间消失,前面一座孤坟立着,一棵干枯的树干歪斜在哪里,王分连忙揉眼,阿乙的声音传来,“这恐怕是此处之前的样貌,看来给这恶貔尸撑腰的东西就在那坟子里,杀阵一出把这玩意儿给逼了出来,过去看看。”
王分心里打着鼓,按理说这五行子母杀阵祭出来哪里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事情越来也离奇了。
正暗想着,忽然他后背一阵麻痒,连忙伸手去抓,一抓不要紧,刺痛像海浪一样的涌来,王分忍不住叫了一声,手上全都是血。
“……”阿乙看着满手的血,飞快的跳在王分的肩膀上。
“不好,肩膀上的伤出现变故了。”
“怎么了?”王分连忙问。
阿乙说:“有点出乎预料,你先别管,先破掉前面的坟子,快念咒。”
他越是这么说,王分越是好奇自己肩膀,正要念催动咒语,王分忽然看见一道红色人影钻进了坟子里,一块石碑竟像是活了一样的立起来。
“暮秋纸钱飘飞,似大红大紫官人,奴做梳妆台,画个脸皮可人心,官人许诺夜行舟,奴等官人几时休,哎呀呀!奴等官人几时休,换个脸皮把心藏呀……”王分看着石碑上的字,心里问阿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阿乙说话,一个吊着脸皮的女人,嘴里白骨森森,额头露出白脑花,穿着红妆,邪气横秋一样的出现了。
王分连忙念咒,这女的尖叫着扑向王分,一只干瘪的爪子凑到王分眼前,猛地定住,可怖的脸上露出茫然,青光忽然从天而降,王分眼前猛地急转,又重新回到了现实。
脚下一道血红蒸腾而起,紧跟着轰然一声滚雷在空中炸响,刹那间血红消失不见,地上的五行子母杀阵碎成粉尘,叮叮当当的菩心铃滚到王分脚下,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王分捡起来铃铛,阿乙说:“你看墙上!”
一张一张的人皮钉在墙壁上,昏暗的灯光在房顶的一块肉里散发着,王分看那块肉十分新鲜,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人的胸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