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和老肥一阵寒暄之后,前者问道:“肥哥,是这样的,您能在描述一遍你怎么被抓,然后……就您昨天告诉我的那些。”
老肥砸吧嘴,“昨天不是说了吗,怎么还说?是不是你领导不放过你,你让他来我跟他说道说道。”
王分往后退了一步,这些人还是和老肥半开玩笑的说,老肥只好重新赘述一遍了。
按照他说的,他坐着轮船在河里出了事故,他水性不好落入水里没多长时间就昏死过去了,后来醒过来,睁开眼就在一个房间里,有个女人僵着脸看着他,他正要说话的时候又不省人事了。
就这样醒了昏昏了醒,前前后后折腾了六七遍,最后一次睁眼是前两天的事儿,他还说自己一直觉得那是个梦。
老肥前面算是撒谎了,因为王分知道他坐轮船要干什么,后面他说的昏了醒醒了昏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核实完之后,这伙白衬衫又寒暄了两句这才离开,带头的那人还朝王分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奇怪的神色。
“排列法!我知道。”老肥拾起啃了一半的半只烧鸡。
“什么?”王分不明白他指的什么方面。
“审讯啊,这点肥爷我还是有经验的,弟弟分享你一经验,你要是想知道这个人说没说谎,你就把问题一遍一遍的问,最好这个问题缠在其他不重要的问题里面,这样你多问几次一对比,就知道了他有没有说谎了。”老肥说完,就让王分给他洗水果。
王分看着老肥,“你告诉他们的不是真的!”
“哈哈,肯定不是真的,真的我能告诉他们?我说了我得进去墩。”老肥毫无压力的承认了。
“你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吗?”王分问完,他忽然觉得老肥好像僵了几秒钟,然后才以比正常缓慢的口气回答,“这个当然可以,只不过弟弟我不想骗你,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说是有苦衷的,你别怪哥哥。”
老肥这么说,让王分觉得十分贴心,但他还是想知道真相,“把能告诉我的给我说吧!”
“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不要往下查。”
王分惊讶的看着他,任凭王分怎么想老肥会说的话,也没想到他会冒出来这么一句。
“兄弟!我叫你一声兄弟就是真把你当兄弟看了,不管你信不信你哥,但这句话是实话,不要往下查,不要管以后怎么样,到此结束。”老肥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的让王分恍惚觉得他不是真的老肥,是张骞带着人皮面具假扮的。
站在楼道口的窗户前,老肥的话犹在耳边,“阿乙!我是不是要听他的?”
阿乙哼了一声,“别问我,老爷我不知道,不过有件事情你得注意一下,这个人之前拿着你送个他的那把黑剑啊!”
“怎么了?”王分顺口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乙却说:“这把黑剑的主人是谁?现在这把剑怎么不见了?”
王分一愣,黑剑的主人是张骞啊!见王分想到了,阿乙又说:“据老爷我观察,这把黑剑不是平常的物件,你要不进去问问他?”
王分刚要去,一想算了,一把剑就算是古物老肥藏起来就藏起来吧,反正他对买古董有兴趣。
见王分无动于衷,阿乙淡淡的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行了老爷我最近疲累的很,没别的事别打扰我。”
就在王分看着窗外乱想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传来,王分扭头去看,出乎预料竟然是钱思这个冷峻的女人。
钱思直奔老肥的病房,到门口的时候,用王分正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进来一起听听吧!你好像认识他。”
也不等王分说话,她打开房门径直的走进去了,王分带着满心的杂乱,轻轻的走到病房跟前,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钱思露出半个身子,今天她穿的好像是黑色牛仔裤,搭配了一件红色上衣和白色高跟鞋。
“呵呵呵!警官来了,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死在那里面去了。”传来老肥傻笑的道谢声。
钱思用往常的音调说:“我没想救你,因为你一直在编谎话。”
“没有,绝对没有,就在刚才你们同事又来问了一遍呢,我这就再给说一遍。”老肥矢口否认。
钱思说:“别演戏了,你这人干什么的我也查清楚了,今天来也不是听你认罪的,我就是问你,他们几个人?”
问完这句话,空气似乎变得凝重了一样,老肥好像十分吃力,等了一会才说:“美女警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
“据我所知,你今天早上至少昨天还是清醒的,为什么因为一个人突然增加了饭量,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多了能吃饭的,我不问你其他的,就问你他们几个人,你回答就可以了。”钱思不等王分说完,冰冷的声音让房间降低了温度似的。
这次老肥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王分都以为老肥要闭口不说的时候,他开口了,“2个人。”
钱思也沉默了一会儿,说:“其余的事情我也知道,我想还是你亲口告诉他吧!”说着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王分直起来靠在门框的身子,钱思在出门时停了一下,“我觉得你不应该掺和进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王分目送着她离开,慢吞吞的走进病房里,看老肥的表情他应该知道王分一直在偷听,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弄到的,从枕头下面愣是掏出半包压扁的烟。
俩人点着了烟,王分生疏的吸着等老肥说话,老肥一口接一口,似乎要用着短暂的烟来拖时间。
“你还记得那把黑剑吗?”老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出乎王分的意料。
怎么?那把黑剑真的有问题?王分心里自问。
老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口气一出来他好像松弛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兄弟!难呐,做人难呐!冷了想被窝,饿了想烧鸡,不冷不饿思**了,什么丢不缺了又闲活的太短了,没头……没头呐!”老肥摆着手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