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分顺手把阿乙扔向妖艳女那边,阿乙大叫着落下去,一双爪子扑在胸口上,使劲按了按,“哟……没带,赚到了,嘿嘿嘿。”
王分没有细细体会自己现在的爽劲,另一只手反射一样的又飞了上去,啪!声音十分的脆生,接着他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嗷的一声跑了,刚出门就听到后面发出野兽一样的怒吼。
一边跑他一边笑,笑的气不知道从鼻子还是嘴巴往外进出,一个没控制好,鼻涕喷了出来,这辈子第一次玩不讲理的,真他娘的爽,王分不管脏净的抹去脸上的鼻涕,心中畅快的无以言表。
他一头扎进一条小路,学跳远一样的往前一个大跨步,兴奋的像是个疯子,正在他高兴之极的时候,砰的一下,撞到一个东西,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才知道撞人了,撞得生疼的额头,却不停的往前继续跑,将要从这人身上过去的时候,才低头看了一眼,花裙子开了一条口,露出白嫩的一片。
王分继续跑,揉着发痒的鼻子,又听到身后惊呼惊叫的声音,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脑中闪着刚刚那一瞥时看到的东西。
他跑出去老远才停下,弯着身子大口喘气,却发现了一个事实,阿乙没跟来,几乎同时他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这刚刚萌芽的小恶魔被报应的太快了,王分小心的摸着火辣的肩膀,有些后悔刚刚做的这些事情。。
深吸一口气,王分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来,他想阿乙是一只猫,应该不会被饿死,但却没有胆量回去找回来。
就在这时,一种卡啦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没想到前面竟然一条街都是算命打卦的,一个个的的小摊位,地上放着一块黑布或者红布,上面写着天干地支,画着阴阳八卦,有的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祖传算命。”
这个写祖传,另一个就写“正宗”他这样写,别的就写个“麻衣”,好像全中国从古至今的所有流派都集中在了这一条街上。
一个老头带着民国时候的黑色墨镜,一副半仙风韵,对面一个妇女,抱着一捆菜,手里拿着一个蛇鳞袋子,正听他侃大山一样的讲解。
王分随便扫了几个,看了几个,暗中摇摇头,他看的这几个几乎没有一个真懂的,虽然知道卦象卦辞,但是解释的驴唇不对马嘴。
王分小心的在这些人堆里行走,有几个摊位正口若悬河的解说着,见他靠近海故意停下来让他过去再说,前面几个老妇十分不耐的瞪了他一眼。
废了老大的劲终于从这条街走出来,见前面有个买早点的摊位,刚刚疯跑一阵,现在饿的心慌,找了个没人的墙角,他连忙把人皮面具撕下来,重新变成自己的模样。
他一是怕刚刚戏弄的那人找来,而是这人皮面具不透风,待时间长了捂的难受。
“包子怎么卖?”
“素的一块,带肉的一块五。”
“我看看。”
笼屉掀开,巴掌大的包子白白的,他咽了口唾沫,“先来俩。”
“好嘞,喝什么?咱这里有八宝粥黑米粥。”
随便要了碗粥,找个桌子坐下,俩包子上来,一小碟咸菜,王分咬了一口,肚子咕噜叫唤一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被认了出来。
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是你?”吓得王分把嘴里的热粥吐出来,连忙抬头,看这人面善,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那人笑着坐下,“怎么?把我忘了?他你认识吗?”说着一指旁边的人说道。
他看过去,突然间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之前派出所姓陈的民警,面前这个人好像是当时开车的司机。
心里奇怪,自己怎么就和警察打不清官司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
见王分想起来,这人呵呵笑了笑,“我也姓王,咱一家子,哎老陈,你快过来。”
那人端着包子走过来,一眼就认出王分,露出惊异的神色。
“呵呵,王兄弟你怎么跑陕西来了?”王司机笑着问。
王分吃了口包子淡然的说:“我就随便走走,你们怎么来了?”
“嗐!咱本来在山西好好的,不巧碰到个案子,上面调老陈和我来帮忙,这不就来了河南嘛,刚到没多久。”王司机说这话,陈警官也坐下了,朝王分点点头,没有说话。
说了两句后都歪着脑袋啃包子了,烫的嘴里呵斥呵斥的,“自从上一次和你碰面,我就觉得咱俩有缘,早晚会再见到,你看这不就碰到了嘛!你有没有事?要不和我们一起?”
陈警官说:“我们去查案,带着别人不合适。”
“行了老陈,你这人就是太死板,山西的面没吃够,来了陕西还吃面,尝尝大包子多好,否则咱也碰不到王兄弟了,再说你虽然来了,真以为给你重任了?那是让你放松放松,别太当真,噢!”王司机一副早已看透的样子。
陈警官没说话,王分低头继续吃包子。
王司机不死心的又说:“王兄弟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咱们算是他乡相遇总要相互照顾照顾吧。”
“我得看病,你们忙就是了。”王分推脱着说,喝了口粥烫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病?给谁看病?兄弟伤还没好?”王司机赶紧问,包子都顾不上吃了。
说完之后,把对面俩人吓了一跳。
“蛇胆疮!兄弟你怎么还气定神闲的?这可是要命的病,快快,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拉着王分就走,也不管王分手里拿没拿东西。
王分被他们强拉上皮卡车,陈警官要了俩塑料袋才上去,王司机不瞒的嘟囔一句,姓陈的吃着包子,皮卡车飞驰而去。
路上,陈警官问道:“前年我丈母娘生蛇胆,废了不小的功夫才看好,你让我看看身上。”
王分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顺杆子爬,不是有事吗?怎么有时间管闲事啊?心里这么想,但不能这么做,万般无奈的把肩膀露出来,看到之后,陈警官脸色明显变了几变,他惊异的看着王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蛇胆疮,小王你听谁说这是蛇胆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