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王分长长的松了口气,暗自感叹刚才的想法十分好笑,他是突然想起谭老头讲的九个国民党用纸人逃命的故事。
王分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爷爷真的去找战友,那他去找谁?他的战友不都没出山沟吗?”
魏涵点点头,仍不死心,“可找战友是爷爷这辈子的执念,他说到做到的。”
“等等,说到做到?难道说你爷爷不是去找战友,不不,是去找战友,嘿,看我说的什么话,我的意思是,你爷爷是发现了他战友的线索,才和你不告而别。”王分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终于把话说利索了。
“啊!你的意思是爷爷去找那个山沟了?”魏涵大惊的叫道。
王分点点头,“也不一定是山沟,兴许是别的线索,你知不知道他喜欢做什么,有什么东西经常放在身前,说不定我们能看出一些东西。”
阿乙哈哈大笑:“行啊小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从你们村出来这才多长时间,你都知道推理了。”
王分这档口没精力搭理他,但听了之后心中还是十分舒爽的。
“对对对,我找找看。”说话间,魏涵就在书桌前开始寻找,王分仔细的端详照片。
照片中四个人都穿着当时的黄布军装,按照魏涵说的,左边第二个是他爷爷,其他三个人都非常年轻,四个人里魏老好像是老大哥。
照片中的四个人笑的都十分的不自然,恐怕是面对照相机镜头,心里激动,导致形体不自然吧!
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其他发现,倒是魏涵找到了一些东西。
“你……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魏涵有些古怪的说。
王分赶忙说了自己的名字,魏涵也说了自己的名字,二人忍不住相视笑了起来,她短暂的忘掉了焦急一样。
“喂喂喂,你别勾搭我马子,你有更好的,别乱打主意啊。”阿乙跳上王分的脑袋,把王分的头发抓成鸡窝。
“你的小猫真灵性。”魏涵变成之前的样子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从桌子找到了一些笔记本,这些笔记本用绳子系的紧紧的,一看就是不想让他人打开的样子。
拆开后,差不多有二十本,王分拿起来一本,随便翻了一下,一股岁月的霉味,昭示着它尘封的久远,这应该是魏老的日记,看上面的日期是九零年的,里面写了一些工作问题,以及当日花了多少钱等等。
“这是你爷爷的日记啊。”王分说。
魏涵不说话,而是一页页的翻着手里的日记,王分把这本放下,又去找了本比较破的,翻开一看,嘿,竟然是1977年的,文字中洋溢着激动,什么个四人帮彻底别打败了,已经沦为牛鬼神,什么XX即将过去,新中国春天来临。
王分看不懂,就问旁边的魏涵:“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魏涵看了一眼,“77年,十年浩劫刚刚结束不久,这可能是最老的一本日记了,不过你看这里。”
魏涵指着一段话让王分看,泛黄的纸张上这样写着,1977年3月5日,今年开春稍晚,红霞女红无与伦比,青色棉袄穿在身上是这么的暖和,得鸡一只,猪草三捆,晌午后天起大风,让我想起了六八年,也是这样的天,只不过我在鬼神处,而现在我在独院小居,生活来之不易,柴米油盐酱醋茶。
字句段落里透露着对生活的喜悦。
“红霞?这一定是我奶奶,你再往下看。”魏涵急着把日记抢过去。
1977年3月7日,革命红霞染透天,我与朝霞共早茶,今日李来看我,抱住我痛呼长岭,余下甚欢,小酌一杯,曾言三月不食肉味,今魏某十年不知酒滋味,好酒,好酒,此酒只应天上有。
十年凄苦,他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还是不应出现的想法,我已经警告过他了,浩康君听我一言,切勿再入歧途。
1977年3月10日,多行不义必自毙,浩康君你如此急切,终于去了。
1977年3月20日,突闻噩耗,呜呼哀哉。
1977年4月1日,它来了,出现了,十年的空白,还是出现了,浩康吾友,你死得其所,血契文书我已经收到,悲也,苦也。
看到这里王分和魏涵相视一眼,魏涵说:“浩康君死了,爷爷可能去吊丧了,你看着中间空了这么久。”
王分点点头,慢慢皱起了眉,“魏长岭是谁?这上面说的血契文书是什么东西?”
魏涵说:“魏长岭是爷爷的名字,我都好长时间没听过了,血契文书肯定不是好东西,听名字就非常的可怕。”
“可我看见你爷爷名字是魏昆仑啊?”王分反问。
魏涵笑了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爷爷他说昆仑山是最长的山脉,所以魏昆仑和魏长岭差不多一个意思。”
王分点点头,二人继续往下看。
这次日记跳跃非常大,1977年6月4日,阴天,红霞悉心烹茶,难洗我心中污垢,若知今日,何必当初取出来,我是个罪人,尘封的药箱打开,我要去一趟,希望我能有收获,希望在我这里画上句号。
可怜白发苍生,吾用吾血照轩辕。
1977年6月8日,妻红霞陪在身边,做人不做陈世美,殉情何看祝英台,她是无辜的,我走了,走的很坚定,因为它们来找我了。
1977年6月28日,哈哈,天助我也,凌霄仙爻找到了……
“凌霄仙爻?”看到这里王分惊呼出声,这个名字他记忆犹新,心中震惊难以言表。
魏涵连忙问:“怎么了?你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东西?”
王分指着日记继续往下看,日记上写着,“似此等神仙住所,圣人难以定坐,何况我一凡人乎!”
“喂!你快说话。”魏涵焦急的询问。
王分说:“我只是听过凌霄仙爻这个名字,先看日记,你爷爷离家寻找的东西恐怕会惊奇的离谱。”
魏涵也着急的看下面,翻过日记,二人大为失望,日期到了1979年,内容已经是一个军医的战争了,对越自卫反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