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树干里的东西宰了,快点,撑不了多长时间。”阿乙声音急促。
王分一瞬间就把铜剑抽出来了,包不才急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把身上的金甲符贴在了王分后背上,王分几步来到树干前面,缝隙里的一个人正瞪着眼睛看他。
吓得他啊的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会有一个人,是人,活着的人,虽然眼珠子不能动,但胸口呼呼的喘气呢。
脸上一块一块的烂皮张开着,一张嘴没有嘴唇没有牙齿,瞪着乒乓球一样大的眼睛看他。
王分靠近他,一个被挤压到了极点尖锐笑声从这个人嘴里出来,听了之后王分头皮阵阵的发麻,他憋这一口气,螭虺纹铜剑就刺了进去。
猛地一只干瘪的手把他钳住,王分根本就没料到这个人还会动,这双干瘪的手好像树枝一样,手指甲和手指分不清楚,指甲掐进王分的肉里,一股森冷从这个地方瞬间射进他的体内。
王分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举起铜剑的胳膊怎么也落不下去。
突然很轻一声响,后背一股热流涌进身体,这股热流就好像引子一样,把他体内的澎湃热量带了起来,刹那间将那股射进体内的森冷击溃,王分恢复过来,铜剑噌的一下就插进了这人的脑袋里。
“呀啊——”
骇人心扉的惨叫在这个人嘴里迸射出来。
包信义猛地停止,包不才连忙把他扶住,阿乙没有力气的在旁边趴下,包不才先看了看自己的侄子没事,震惊的看着阿乙,这只猫彻底把他震惊了,不光是通人性,好像比他还厉害,要不是这只猫,他的侄子恐怕就见马克思了。
王分连退几步,看着惨叫声中慢慢死亡的怪人,数个呼吸之后,惨叫停止,石碑哗啦一下变成碎块,密密麻麻的一层黑色的虫子在里面,现在都死了,这些虫子好像是土元,但爪子带尖,挺恶心人的。
不光如此,别墅那边似乎蒸发了一层水汽,包括王分都出现了一个幻觉,四周的颜色同时刷新了一遍。
看着手腕那个被抓出来的黑色印痕慢慢的变淡,王分坐在阿乙旁边,把他抱在怀里。
阿乙有些虚弱的说:“大意了,多亏了这个包不才。”
王分认同的点头,多亏了包不才在他靠近大树的时候把自己的金甲符贴在了他身上,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乙虚弱的说:“这是保护这个阵法的陷阱,没想到竟然这么阴险。”
“树干里面是个活人。”王分说。
阿乙摇头,“不是!等一会儿你看看,恐怕和那些恶貔尸差不多的东西,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专门害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王分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一个连总,就算权力大,树立的仇人多,想要害他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想要折磨他办法多得是,折磨的他想死都死不了,可偏偏就让他每天都做噩梦,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但现在他们损兵折将的,得先离开这里才行,不过这股生气算是被他斩断了。
往回走的时候,门口多了一个人,王分还能够认出来这人正是连总的助手,
“终于找到先生了。”小赵笑着说。
王分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你来的正好,回去告诉连总这个地方已经可以了,他明天就可以来住了。”
小赵说:“这个连总说了不着急,他其实是有事情想告诉你。”
王分说:“什么事情?连总又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小赵说:“没什么烦心的,就是连总说想要送给您一个东西。”
王分见阿乙还得好好休息,他站在这里跟这个人费什么话,“什么东西?你给我就是了,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
小赵一愣,终于看出了情况不对,一个人抱着猫,另一个还背着一个,赶忙把东西递给王分,“先生我打搅到您了,多多原谅,我这就走。”
小赵送上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光看到用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应该价值不菲。
回到房子里安置了两个人,阿乙没什么大碍,包不才懂一些医术,给他侄子把脉之后,急的摇头,包信义能够喘气,但就是醒不过来,好像变成了植物人似的。
阿乙说这是被煞气冲了五脏六腑,要不是他最后护着,这个包信义恐怕当场就死了,王分着急问怎么才能把人救活,阿乙说只要把老房子布置好了,包信义在哪里养伤,用不了个个把月就能好。
现在毫无办法,包不才干着急,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推推哪里,王分让他打120,先住院,在医院里先吊着命,等老房子弄好之后在把他带回去。
“先生,信义您一定要帮忙救他,他可是我唯一的侄子。”包不才眼睛泛红。
王分拍拍他,“放心,先把信义放在医院里,到时候自然能好,我给你打包票。”
包不才明显的想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最后也没张开这个口。
王分说:“用不着担心,信义一切正常,就是被煞气冲了五脏六腑,他昏迷是自我保护,要是醒了指不定受什么罪呢。”
包不才担忧的点点头,他可能想到了之前的情况,又看向趴着的阿乙,“先生,您的这只猫真神了,我怎么感觉他跟人一样,不,比人还厉害呢?”
王分听着阿乙赞许的话,撇了撇嘴,“你要是感激他就帮我好好照顾着,最喜欢吃鲍鱼,你要是能弄一些好看好玩的逗逗他也行。”
“叫什么啊它?”
“叫祖宗,你以后好好伺候祖宗。”
“啊?祖宗?祖宗,啧啧啧。”包不才不知道真的相信了还是少一根筋,叫着名字去逗阿乙。
阿乙听到对他的称呼,一脸享受,但十分讨厌包不才像摸狗子一样的摸他。
王分看着桌子上的牛皮包裹,招了把刀把牛皮纸拆开,这个连总送的东西肯定不俗,没想到拆开之后,竟然是一个相片摆台。
把摆台打开一看,王分眼皮狂跳起来,阿乙发现王分的情绪变化,问他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