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终的办法就落在了上次的收获中,唯有那次收获才具有足够的数量,并且大小也是较为合适。
其实按说在那座废弃的城市中也有着不少华丽装饰品,但只能是弄回来了一些较小件的部分。主要是由于那些东西的体积相对过大了,以河青城之人掌握的可怜运力实在是有些贫弱,再是心中叹息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
而且那里的审美似乎是多样化的,既有光洁简约的整体设计,哪怕毫无雕饰也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也有华丽非常的繁复装饰,使得纤细与大气在同一个场面中完美搭配了起来。
所以帮手们在努力地磨平墙壁,而四娘则在心中盘点起了自己的收藏。她先要就弄来什么有个大体的思路,等在心中盘算好了以后才好去搬运,这样就能省下很多的工夫。
不过现阶段还不能立刻取来,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弄不回来多少东西的。而且所要前往的毕竟是自己的“藏宝处”,所以也不想叫了外人一同去取用。
要知道那里也没个什么大门做保护,一切从份子中得来之物都只是堆积在那里,甚至是人做看管的。唯有幽深黑暗的隧洞阻止了外人的窥探,若对地形不熟是真没法找到地方的。
虽然也可能有人会误打误撞地闯入其中,不过可能性还是非常小,所以那种事情在现阶段发生的概率其实非常小。
总之就是让外围人员去干外围的事情,事关核心利益的机密就只能交给自己人,绝对不应该有丝毫的泄露。
所以她便离了酒肆去找来红衣和麻姑,又弄来了十几头大牲口来辅助搬运。本来看时间也觉得涛兄弟该休息好了,但是四娘寻思了一阵还是慑于其诡异而有用的能力,所以放弃了叫他也来帮忙的想法。
但这会儿毕竟是转向了下午,在她们深入黑暗的同时也见到许多人在陆续撤离。一路上当然有许多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四娘也就从这交流中得知了今日的事情。
果然与她事先所想差不了太多,无非就是再也不用烧出火墙了,派出去做防范的人一整天都没有发现异常。可见土著大军们是被吓破了胆,不可能在短期之内重新杀回来。
当然也不需要有多么短期,只要再熬过大半天的时间就够了。到那时暗流大神便会中断交流,而他们这些不速之客也将从那些小矮子们的生活中消失。
当然也会给那里留下一些东西,烧杀掳掠的恶行毕竟不是白做的。就好比今日的所得要要少了许多,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来回的赶路上了。
那主要是因为足够近的目标其实也没几个,所以早在前两日就被搜刮干净了。那么再要得到收获就只能转向远处,等搬运一空后又得继续向外,不然就只能面对人烟一空的无人村落。
可若只是无人倒也罢了,最多只是少了些俘虏而已。然而他们在前两天的行径显然是吓到了当地人,所以不但在离开前尽力藏匿物品,甚至还会制造一些陷阱来报复入侵者。
所以今天大家都不是很满意,甚至还有些人受到了轻伤。既然见到神使在此便凑了上来,又是抱怨、又是请求治疗的让人不好拒绝。
四娘起先还觉得应该继续赶路,毕竟她下来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很愿意被人拖慢速度。但看到这些伤患们都非常信赖自己,所以也觉得不好推拒在外,于是索性就原地坐了下来,捋起袖子就开始挨个治疗了。
当然她也没有忘了搬运的事情,于是便对红衣吩咐道:“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忙,你就先去吧。装饰的东西记得要挑些漂亮的,还有就是大气一些的,可千万别把小物件给拿来啊!”
“哎,知道了!”
红衣在表面上答应了一声,但在心里却是有些不满,直感到四娘这事做的不地道。
本来说好是叫自己来帮忙的,她还寻思着以四娘的体力肯定有保障,就算是做搬运也不会忙到太累的地步。但在这暗河中才走了没几里路呢,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让自己先走?
虽然嘴上说的是先走,但若是早早地到了地方还能等四娘赶上来再干活吗?具体的挑选和工作不还得落到自己和麻姑的身上,这又怎么可能轻松得了?
说是叫自己来帮忙的就要给足希望啊,怎么可以一转眼就撂挑子了呢?
可红衣就算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当先就赶着畜群继续深入。这一路上当然也不乏遇到回返之人,而且也有人在主动同他打招呼。但从频率和交流的事情上要低了不止一个层次,这让她的心中很是有些吃味。
她便悄悄地对麻姑咬起了耳朵:“这人啊,还是得有些本事的。你看涛兄弟就可以继续睡大觉,四娘那是管都不会管的。也就咱俩才会被呼来喝去的干活,而且还要装运这么多的箩筐呢!”
麻姑也随之看了一眼牲畜队伍,从那长长的样子便感到有些无力。她说实话也不算是个勤快人,不然也不至于会从事了十几年的服务业呢。但在同时也有些怕事,不然早就攀附上四娘他爹去当女混混了。
她便无奈的安慰道:“唉,谁让咱们没本事呢。现在也算是报上了四娘的大腿,所以还是不要再说那些了。毕竟都给咱分了那么多的好处,不用怎么积攒就可以过上轻松生活了呢。
而且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四娘呼来喝去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专程来找咱俩了。你看来的时候不是见到南城那些瘪爷了么?就算力气那么大也只能戳着刮土,等刮下来了再大大的吃一口土。
四娘怎么不用他们呢?还不是因为不把他们当自己人?所以能给四娘效力也算是种能耐,换别人还挨不上呢。”
红衣其实也知道这些,但一时就是在心中生出了些不平。所以在听到麻姑的开解后也没能缓颜,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