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智能袖套在佩戴者与其他人做互动时一直在学习,于是将这三个字的发音当作了王涛的姓名,也因此会在别人念颂时作出提示反应。
不过这口诀却是由神使大人传下的,并且她还专门交代得有要紧事才可使用,否则会引发神明的震怒。
会有后面一句话也是由于无奈,其实也是出于无奈的规定。因为能够获得口诀传送的信众都是好苗子,四娘允许他们获得通讯能力是为了将来能够做提拔。
可这些人偏偏都对灵异或者巫术很感兴趣,所以会忍不住地在所谓“天使”的跟前不停尝试,如同刚得到自己电话的小朋友,又像是得到了怪大玩具的好笨蛋。
他们这么做虽然可以满足自己的好,但对于负责转的王涛而言却是不小的骚扰。
只要想想有一帮成年的熊孩子在不停做呼叫,而每当看过去只会发现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每每都见到他们或是羞涩地躲开,或者与一帮亲朋好友们在惊叫嬉笑着退避。
这样的经历当然会让人感到烦躁难耐,王涛将这种状况反映到了四娘那边。她自然也觉得这样的行为不但很幼稚,而且还会耽误事,于是不得不为此追加了不许引逗天使的命令。
所以一旦有通话请求说明的确存在要事,而且是需要能拿主意的人来尽快处理。
四娘才从那面交流了一阵,突然不满地大声命令道:“他们想要离开?那些外乡人吗?不行!立刻将所有人都扣下!”
她知道此时自己这些核心已经被迫同教团的基础相分离,所以整个神教体系都处于较为脆弱的地步。她绝对不允许这一消息泄露出去,这可能会引起潜在反对者的蠢蠢欲动。
黑门的出现也并没经过太长的时间,却带来了大量的财富和人心聚集,而河青城内的权力也在这样的流转发生了快速的变换。要说无人羡艳是绝不可能的,要说有夺取的机会则是一定会有人冒险的。
久富斗争经验的四娘在别的事情可能会有含糊,但在相关权力和安危的事情却是异常在意。故而她算是自由受限也要杜绝这危险的发生,于是坚决的意志也从斩钉截铁的语气传递了出去。
“诺!”
工地那边的值守信众也颇为干脆,立刻大声作出了响亮的回答。
反正在此正有许多人在施工,而且绝大部分还都是受到大神注视的教友。这些人虽然在战斗力可能较为一般,但若是扯开嗓子便能喊来大群的教友做帮手。
这些外来者早已不如到来的时候精力充沛了,不计体力的连续奔跑让他们损耗甚大,在面对优势人群时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不过先前运输队虽然只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便遇到他们,所以能到这会才走出暗河说明是休息过的。
他们也毫不示弱地拔出武器,准备一言不合杀将出去。
也是四娘并不愿双方冲突得太厉害,否则哪一边损伤过重都会留下麻烦,她便只得加大了声音说道:“我将诸位留下是事出有因,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恶意。如今所发生的事态已超出你我预料,一切都要等待尊贵神明的圣裁。
这是暗流大神下达的意旨,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应缘由会在事情结束后给个交代,所以还请公子及诸位贵客莫要误了我教大事,一切都请配合信众们为要!”
这伙外乡人原本因为见到异界天地的状况而震惊非常,想要逃离也只是出于对过于诡异事物的惧怕。而正是这些前所未见的东西和现象洗刷了他们的世界观,以至于对暗流大神的存在深信不疑。
先前他们只因自身安全才本能地想要逃离,毕竟贵人的性命总是非常重要的。但在听到此方巫女的请求后便不好再坚持,因为似乎神明的旨意总是更加重要,如若达不到还常常会做出任性的报复。
旭川只好在勉强作笑整了整衣服,并且用因为奔跑而变得较沙哑的声音对答道:“圣哉,暗流大神!我等先前都是在暗河认真做看守,先前由于状况不明才匆忙离开。款且在异地也不知前路安危如何,这才率先走在前方探路。
至于贵教的其他人等应该还在后面,幸而得庇大神保佑才一路无恙。既然神使大人要我们留下,那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是了。”
他不愧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嘴皮子一拌将自己的行为变成了探路,仿佛真是在为别人着想似的。也不想想这里本是别人的地盘,难道真需要他们这些外人擅自做主吗?
红衣还悄悄对着麻姑咬耳朵道:“啊呀呀,他是练过的吧?是嗓子变哑了还是这么好听,感觉挠的心窝子都发痒。”
麻姑却轻轻用肩膀撞过去,并且小声劝道:“话是这么个话,但你跟那谁到底是怎么个关系?让他知道了还能高兴?我说你也得悠着点。”
“讨厌。”
红衣得了提醒也赶紧看看周围,发现大部分人其实都在认真关注四娘的通话。既然并没有谁在注意这边好,她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可不论是四娘的远程对话还是她二人躲在一边的悄悄话都受到监控,并且被一丝不落的收集起来并汇总。这一收集过程是当着所有人在做的,随后还有专门的分析工具一直在不停地进行运算。
每一秒都在生成相关的语言模型,从语义到语法的使用方法都在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不过词汇量和部分风俗相关的部分总会成为拦路虎,因为这些都是需要经过更深层次学习和理解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是这样也未必能够找到一一对应的翻译词汇。
因为这部分是独属于原本使用者们的化,可以说是属于他们独有的化基因。这样的东西又怎么能原汁原味地让外人体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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