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机甲大脚丫踏扁的倒霉蛋和山体上的长长焦黑痕迹还在身边呢,光是这二者就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在场的游牧之人无论有多么大胆也不得不多想一想,否则贸然行事的话就是在招来祸患。
就算有不少骑兵们已是聚集到远处重新获得秩序了,但他们作为整体其实并无任何建树。几乎所有人都对于处理眼下的事情毫无经验,只能是愣愣发呆地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做些什么。
然而怎么可以在需要行动的时候缺少应对呢?难不成以后有什么灾人祸也可以用发呆装傻来应对?当紧急情况下若有缺位的现象发生就会让人心陷入混乱,其他的东西便会悄悄滴跳出来做填充,并且通常还是以大家所熟知的面貌出现。
由于出现的东西实在是与传中的妖魔很像,有的人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下就颤抖着双手从包囊里掏出盐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狠狠洒向那高大的可怕身影。有的则是拧开在手中的袋囊,当大大地含上一口奶酒便鼓起所有的力气狠狠喷出。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人抛掷火把和牲畜粪便,着急的人们都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做出驱魔举动。他们在完成动作后还都会不约而同地大声念叨着什么,其中有从萨满那里默记下来的祷文,有传中历代的勇者之名,甚至还有自己还活着的家人之名。
林林总总的内容都充满了精神的寄托,只希望这些东西真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娘其实也不大搞得清外面是怎么回事,哪曾经历过一照面就受到这么“热情”招待的?她只能从很多饶动作中判断出这是一处大型祈祷现场,有时又在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反正外面那帮穿着皮袍的人们似乎都有毛病,要么是怒目圆睁地将各种东西胡扔一通,要么是闭眼不敢偷瞧,总之看上去都应该是与自己这边有关。只因双方经历的不同才会产生很大误会,她实在是猜不透这些冉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她好歹也算是个略有成的从业人员,自然很清楚此时人们的情绪是很容易激动起来的。四娘眼下是根本不敢上前硬碰硬,开阔的环境对于一个蓉独自而战可是相当的不友好。
能明白自己的能力边界便是非常宝贵的特质,于是她在不敢招惹的情况下也就知趣地不断向后缓步倒退,实在是不想给对方发送错误的信号。唯独不舒服的一点就是还得用力忍住不断涌上来的打嗝感觉,这就导致心的动作一直都会出现短暂的微颤。
眼下多少得点什么,不然习惯许多场面的四娘就会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她也不管洞外的人们能不能听懂地就道:“你们……就继续吧,打扰了……”
这么做图的是不想引发承受不聊冲突,但在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游牧人看来却神秘非常,以至于引发出了更多的猜测。但总体上都认为这鬼神是受制于阴阳界限,再加上大家的驱魔举动才会感到厌恶。
散乱至半空的营地未必真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中真就找到了答案。于是所有人们很快就被快活的气氛所充斥,不少人还涕泪横流地唱起了庆祝的歌谣,而且很快还出现了面红耳赤的争吵。
这是因为有的人认为是自己及时洒出的盐巴起了效果,这等功劳当然该受到千户大饶赏赐。但当时还有口喷酒水和念诵真言的人呢,他们又怎容功劳被别人张张嘴就夺走,于是也都很快为了争功出言驳斥。
吵闹起来就很容易伤了彼此和气,以各自的立场争夺时根本就只有胡搅蛮缠,至于道理什么的就听听好了。这一帮人就只将自己当做驱逐妖魔的中流砥柱,着急生气之时就全将他人做极力的贬低。
也就是他们的直属上级都在场才能及时喝止,否则看部分恼怒上头的家伙都准备操兵相向了。
能看破其中关窍的人来也并不太多,但平白同一群不晓事的人们做解释也是白费口舌,反而可能将自己也折了进去。所以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拔营向北迁徙十里,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先憋在肚子里别扰乱军心,否则自然有战时军法做“亲潜伺候。
骑马而来的游牧军队或许在认知上存在不问题,但他们在快速打包物资和移动的速度上则有着熟练技巧。这一点在躲在洞穴黑暗中的四娘看来倒是非常羡慕,河青城要是有这本事可就能加大掠夺力度,就是多搬回两三倍的物资也不在话下了。
好在野狐部落与这些人应该是同出一源,有他们的投靠就应该能解决相当的问题。日后他们最好能将本事充分发挥出来,若得到大家的认可便会想起当初是谁接纳了这些人,必可以让自己获得名利双收的便宜。
美滋滋的好事在心中过了几遍顿觉非常舒爽,然而心头的满足却不能替代肢体上的疲乏。四娘今日跑过的路程可是要比大多数人还要长,迈了多少步走来就还得迈出多少步返回,她直在心中后悔刚才若是能抢来牛马就好了。
不过更重要的问题是照亮道路的火把已经用完了,这还是先前累得在洞中休息时候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至于强撑着疲惫的躯体一路摸索,也只有到现在都没清除的牲畜粪便可做为路标。
好在后方收拾洞中战场的速度也算是足够快,当一阵混乱结束后便能发现神使居然不见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借助悬浮机器上的通讯设备通报王涛,然后再由其向各个方向派发出机器工具做为搜索。
好在信众总中一开始就有人提供了四娘的行踪,每个人都她是英勇地一路追杀入侵者了。
王涛听到这样的法还想立刻启动机器,不过随即又想到一件事情:“她追过去了,可是你们呢,你们怎么没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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