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个时候赫连舒舒从陈华住处过来,看到弗朗切的动作抽出弯刀拦在蓝果儿前面暴喝道:“弗朗切,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草原!”
弗朗切笑眯眯的望着赫连舒舒,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语气充满了阴鸷之气:“这里是草原没错,可是这里是草原,跟我要干什么,没有任何关联。
果儿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她,提前成就好事,你这当大舅哥的拔刀对我,有点不太近人情呐!”
赫连舒舒目光灼灼:“别跟我说什么人情,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人情可言。识相的现在马上离开果儿的寝宫,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哈哈哈哈哈”弗朗切爆笑出声,打了个响指,他的一干手下就挟持着东白等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东白大哥!”蓝果儿失声喊道。
赫连舒舒也是脸色瞬变,他没想到,弗朗切竟然早就已经决定撕破脸皮,连东白等人都被他给抓了。
弗朗切得意道:“我的大舅子,你现在还想要我滚出去吗?”
赫连舒舒无语。
弗朗切的手下开始搜索起蓝果儿的寝宫,他们也怕寝宫里面还藏了别的人,到时候坏了王子的好事。
一番仔细搜索之后,没有找到任何人,那帮大月氏士兵互相点了点头,锋利的弯刀架在赫连舒舒的脖子上,示意他离开。
这个时候赫连舒舒当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自然不肯离开。
没想到那些大月氏士兵完全没管他这个北狄右贤王的身份,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快点走,不然杀了你。”
弗朗切很满意赫连舒舒被逼迫的那种窘状,摆摆手道:“对我大舅子客气点,我怎么说也他妹夫,对大舅子太不客气了,传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说着,他朝蓝果儿一步一步行去。
赫连舒舒往前冲了一步:“畜生,你给我站住!”
锋利的刀锋因为他的莽撞,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量一点都偶不小。
赫连舒舒浑然不觉,此刻他只想着救自己妹妹,哪里管得了自己的死活。
弗朗切回头,眸子中迸射出阴冷的光芒,对那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者直接一个手刀砍在赫连舒舒脖子上。
赫连舒舒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很快就被弗朗切的手下人给架了出去。
不愿自己等人成为蓝果儿的负累,东白趁挟持自己的人不注意,飞起一脚将身边的人踹开,夺过对方的弯刀朝弗朗切砍劈过来。
弗朗切就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
刀锋离弗朗切的面部越来越近,东白心头一喜,以为就要得手。
就在这时,横地里刺出一把窄剑,窄剑从东白肋下刺入,穿透了他的胸膛,从另外一边肋部透出。
东白就这样被人挑起,狠狠掼在地上,才一下,因为五脏受伤,东白眼中的光芒就变得黯淡了。
眼见陪伴自己多年的东白就这么被杀了,蓝果儿一激动,哭着朝东白冲了过去。
弗朗切一把抓住她柔滑的手腕,狞声道:“我亲爱的果儿,你要到哪里去,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他可不是。”
蓝果儿怒骂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放开我。”
弗朗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会放开你的,不过得在你成为我的女人之后。”
说着,他打横抱起蓝果儿就朝里面的床榻走去。
蓝果儿撕心裂肺的哭嚎着,手不断踹打着弗朗切的胸膛、脸庞。可惜,她那点力道,根本对弗朗切造不成任何威胁。
就在这时,从外面突然跑来一个大月氏士兵。
那士兵没管弗朗切正在办事,直接冲了进去。
弗朗切本欲发怒,却见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柯基,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柯基,是不是遇到什么阻碍了?”
柯基气息不稳,喘着粗气道:“王子,公主寝宫里面有陌生男子,而且这个陌生男子好像是那些神秘的东方人中的一员。”
弗朗切闻言面色顿时变得冷峻,眯眼看向床上缩成一团的蓝果儿:“我最亲爱的果儿,如果我发现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会很高兴的。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玩一玩母女花了。”
弗朗切喜欢蓝果儿,很喜欢。
所以如果蓝果儿守身如玉,他会对蓝果儿很好,前提是蓝果儿必须是他的女人,属于他一个人。
但是这种爱不会让他包容蓝果儿喜欢另外一个男子,如果是那样的话,蓝果儿将会成为他的玩物。
弗朗切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在草原立足,以此来告诉那个快要死了的大月氏大帝,他这个儿子也很是不俗。
只有那样,才会让大月氏现在的贵族继续支持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将来的某一天推翻他哥哥统治。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弗朗切是不愿意跟神秘的东方人起冲突的,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东方人是一群不可撼动的人物。
甚至,那些家伙不能称之为人。
命人看守好蓝果儿之后,弗朗切带着柯基急匆匆前往陈华所在的院子。
他的院子重兵把守,不过柯基带人过来的时候,青蛟军的人并未发动攻击。
褚邺很清楚,他们这不到三十个人的队伍,根本就不可能是数百身着甲胄的士兵的对手。
只不过在陈华的房间内,他放了两个人,如果有人要对陈华不利,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将来人杀掉。
杀人,在外面,可比在里面要难得多。
所以当弗朗切过来的时候,他的人根本就没想到这个院子的周围竟然会有人埋伏,更没有想到,陈华的房间里面,竟然还藏了几个人。
弗朗切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华,心中有些拿捏不定,这个人是东方人,神秘的东方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任何畏惧才对。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看到陈华,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有些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