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军听了安然的话,很是赞同,不过还是看了眼安然,暗道你更了不得,人家好歹还坐着马车,你就坐在马上,越到边关越冷,也没见你叫一声苦,甚至因为有内功护体,连衣服都没多穿两件,只穿着个夹单,看着依然灵动漂亮,你这不是更了不得?
对比贤王妃,贤王妃裹成了球,每次休息下车透透气,被折磨的都有气无力了,整个人看起来木僵僵的,张参军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
其实他觉得,王妃完全不用跟到边关,她跟李安然不一样,娇娇弱弱的,跟到边关,纯属受罪,还耽误事,你看本应该早就到边关的,现在为了配合她的速度,这都走多长时间了。
但他不能说,毕竟人王妃愿意陪着来,那说明对王爷情深意重,你不让人过来,你这不是说找打的话么?
所以张参军顶多心里吐槽两句,嘴上却是不能多说什么的。
好在现在到了边城红叶城。
当下贤王便带着贤王妃入住贤王在这边的官邸。
贤王虽统兵打仗,但在城中是有住处的。
像张参军他们也都有。
所以一来城中,大家就各自去了自己的住处歇脚。
就连安然都有宅子老太爷早在她决定去边关后,就托这边的故旧,给她弄了套宅子,她一来,那人就听说了,亲自过来接她。
不过贤王不知道,所以出于对她的关心,还是问了下她有没有住的地方,并表示要是没有,他可以帮她安排。
安然自是赶紧拒绝了,表示自己有住的地方。
贤王看她有住的地方,也就没多管了,毕竟安然虽然武功高强,不像个姑娘,但到底还是年轻漂亮的少女,他不能关心过度,免得产生对她不好的流言。
李老太爷的故旧是个参将,位秩三品,不小的武官了。
郑参将一开始对老上司送个姑娘过来历练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等见了安然后,看那气度,那长途跋涉依然神采奕奕的模样,就明白老上司为什么连个姑娘,都会送来了。
既然是故旧,郑参将对安乐侯府上下的情况,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老上司自己是人中龙凤,偏偏子孙没一个成器的,现在这个,一看这气度,就知道不会错了,是个能干的。
同时也像贤王一样,替老上司惋惜,想着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是个姑娘,在他想来,姑娘的成就毕竟有限。
带安然看了下院子,然后便道:“你看可有什么缺的,缺什么你跟伯父说。”
安然看了下打扫的很干净的院子,以及据郑参将说不是现买的,是从他那儿调来侍候、用着可以放心的下人,微笑道:“不缺什么,谢谢伯父,让伯父辛苦了。”
郑参将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好,你先住下,之后要去军营的话,可以跟王爷说,也可以跟我说,无论是我,还是王爷,都能帮你安排的。”
既然老上司说了,王爷已经同意安然去军中,那他就把这小姑娘当男孩子一样看待,当男孩子一样安排职务就是了,要不然总不能还把她当姑娘。
安然再一次感谢了郑参将,将他送走后,安然没多想别的,只好好睡了一觉。
虽然有武功护体,再加上不怕吃苦,所以一路走来,人精神还行,但谁喜欢吃苦呢,所以这会儿到了地方,安顿下来了,自然要好好休整一番。
对于去军中怎么发展的事,她既然决定来,早就想好了,她以前在很多世界都带过兵,倒不担心带兵打仗的事,所以自是好好睡觉,没有多想。
好好休息了三天,精神饱满了,安然才去贤王那儿报道。
虽然郑参将说了,有事可以找他,但安然还是决定找正主,一来在他面前刷刷好感度,将来有利于从龙之功;二来有些事,找正主更好,只要正主同意了,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是女儿身,没有正主同意,只怕有人会说闲言碎语,安然是来做事的,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跟人掰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贤王看安然来找她,看在李老太爷的面子上,虽然公务繁忙,但还是抽空见了她,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因通报的人说,安然要跟他谈进军营的事,所以贤王一见到她,问过了她在这边可还习惯后,便这样直接问了。
“我想建一个特种作战部队。”安然道。
然后安然跟贤王说了下特种作战部队的基本概念。
其实安然想建的,是基于游击队性质的特种作战部队。
在来之前,安然就了解到了,这些侵扰边关的异族,大多是马背上的民族,除了大规模围城,平常经常抢一把就跑,在草原上来去如风,红叶城经常被侵扰,每一次侵扰,就有不少平民被烧杀掳掠,死伤无数,但等军方去追,对方又仗着弓马娴熟,跑的不见人影。
安然以前就想啸聚山头,收割这些小规模侵扰者,打的他们除非攻城,要不然再不敢越境骚扰平民,现在既然不去占山为王了,那就组建正规特种兵加游击队,对方不是爱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吗?她陪他们玩,看谁玩得过谁。
安然提出的显然是一个新名词,贤王听了,觉得这姑娘还是有点想法的,不是一时兴起跑来边关玩的,当下不由起了兴头,点头道:“你想搞,我同意,那你准备怎么搞呢?”
对贤王来说,到目前为止,他对安然并不重视。
不错,他的确欣赏安然一个姑娘能长途跋涉,跟到边关,还一点不叫苦不叫累,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并不觉得安然能做出什么成绩,他之所以答应李老太爷,不过是因为看在李老太爷以前一直帮他在军中站稳脚跟的面子上,随人家小姑娘过来玩玩。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不介意安然玩点新东西。
既然从没将安然当真正的手下对待,那自然就不用对她要求太多,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做不成,没什么,做成了,那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