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微臣陪同瑞和公主和莫从王子回到匈奴大军之中时,意外地发现那个匈奴单于竟然很是不高兴的样子,而且就连最终按照匈奴人的礼节举办婚礼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出面……”邓禹立即当当时的情况讲了出来。
听到这里,刘秀不由得冷笑一声,“自己儿子成婚竟然会不高兴,这样的父亲倒是让朕打开眼界。”话到此处,刘秀又道,“出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
邓禹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块儿锦帕。
接在手中,刘秀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图案,这个图案倒是他从不曾发现过的,“这个图案是怎么回事?”
邓禹立即道,“这是从那些冒充匈奴士兵前来截杀的那些刺客身上所独有的。因为路程原因还没有来得及这个图案是属于哪个江湖组织的!”
听到这里,刘秀倒是忽然道,“算了,这件事情你也不必再查了,朕已经知道是谁了,今天朕这么着急让你来就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
邓禹对于刘秀的这般选择,倒很是不解,“陛下,这个人既然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他可是差点害死九王爷的人,而且又是险些破坏了很亲之事,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怎么能……”话到此处,不待说下去,刘秀则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阴沉着脸看着他,“朕的决定,朕自然清楚究竟是该怎么去做,难道这些还需要你们来教朕吗?”
邓禹立即跪倒在地,“微臣不敢!”
刘秀语气恢复了过来,“算了,朕不会怪你们的,只要你们按照朕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无奈之下,邓禹只好按照刘秀所说的去做了。
待邓禹离开后,刘秀不由得来到床边向外眺望着。一旁的常侍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陛下心事重重,想必一定是因为那件事吧?”
刘秀一怔,缓缓转身问道,“看来最了解朕的还是你啊。”
常侍又道,“其实如果说真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的话,老奴认为还是两冯、邓两位大人所说的没错,只是这个人最终对陛下来说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而且陛下心中仍然是念旧情的!”
听到他这句话,刘秀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惊人敢揣测圣意了!”
常侍赶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只是因为看到最近陛下心中很是烦躁,这才……”
不待说下去,刘秀笑着道,“罢了你起来吧,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其实他说的没错,刘秀的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很多事情都要经过考量以后才能够真正做出抉择,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或者是怒火而对很多事情进行着直接裁断,毕竟独断往往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也不利于大汉朝的统治。
邓禹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家中,反倒是立即前去冯异的府上。
“邓大人你回来了!”冯异看到邓禹回来了等事项心中很是高兴。
岂料邓禹一进来却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邓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进来就是满腔的火药味?”冯异不由得打趣道。
邓禹来到跟前拿起旁边的茶碗咕嘟嘟尽数喝了干净,一抹嘴角,“冯大人你可知道陛下所做的决定吗?”
冯异淡淡的笑道,“我当然知道了,陛下已经提前告诉了我该怎么做了。不过邓大人你也不比心急,这件事情既然陛下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则会些做臣子的只要认真听从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若是因为此时而惹得陛下不高兴了,那只怕是到时候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到这一点,邓禹倒也是十分清楚,担心他心中仍然不敢,“冯大人你说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去做?陷害皇子那可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
看到他如此的生气,冯异赶忙劝道,邓大人所说的本官自然懂得,只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那陛下便已然会处置,你我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的你说呢?
两个人交谈了许久邓禹方才离开。
经过了一日的思考,刘秀在早朝结束后,立即动身来到了郭况的府上。
此时的郭况仍然是称病在家中,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去找些东西都找不到,告诉你那个簪子可是我嫁过来的时候的陪嫁物品,要是彻底丢了,我是拿你们是问,我的手段你们心里面应该很清楚吧?”阑欣因为一个赞子不见了而在那里不断地呵斥着下人。当然下人们也知道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侯府夫人手段可是非同寻常,若是想要找些茬那是绝对可以做到鸡蛋里面挑骨头。至于他们的老爷郭况也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因此他们这两恶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得主,这些下人们在府上做事都是非常的小心。
“还是跟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忽然阑欣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害怕,“妾身叩见陛下!”转头看到刘秀的出现,立即行礼。
刘秀淡淡的点点头,“怎么就你一个人?郭爱卿为何不在啊?”
阑欣赶忙道,“最近他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一直都在床榻之上不能动弹……”话到此处立即悄悄地给管家使眼色。
管家倒是也很聪明,从旁边悄无声息的溜掉了。
此时的郭况并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而他此时则是正在花园当中修剪花草,嘴里还在不断的哼唱着,心情似乎还很不错的样子。
“老爷……老爷……不好了,皇帝来了,现在就在前面呢,夫人在接待着呢!”管家一路狂奔来到了郭况的身边。
郭况闻言登时一把丢掉手上的剪刀,快速朝房间跑去,至于地上的那些东西也是不予理会。现在躺在床上继续装病则是他最好的选择。若不然,要是被刘秀发现他故意装病不去上朝,那只怕是他这个侯爵可是快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