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回:“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男的今后能给我花多少钱。”我说那都是未知数,你自己把握吧,但也要注意,人家注意是有妇之夫,别搞得不好收场,李凤回复说她都明白。一部新手机就三千多,至少李凤请佛牌的钱已经回本,之后那男人给她花的半毛钱也是赚头。她达到了目的,我也赚到钱,这才叫双赢呢。
没过几天,我接到个电话,听声音有些耳熟,经她自我介绍才知道,就是李凤手机店的女同事,那个哈韩的白净姑娘。我大概能猜出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肯定是看到李凤遇见了肯为她花钱的大方男人,而觉得我卖出去的佛牌是真有效果。让我猜中了,白净姑娘问:“不知道是不是你那块佛牌的效果啊?那男的真大方,一部手机三千六呢,来店里说买就买,直接给李凤把号打上了!”
我说:“你觉得是巧合还是佛牌的效果?”
白净姑娘说:“我哪知道啊,这不是在问你呢吗?”我笑着回答说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我卖出去的阴牌和邪牌基本都这样,几天十几天就有效果,你也可以理解为全都是巧合吧。
白净姑娘说道:“你这人说话真绕,那之前李凤戴的佛牌是假的吗?”我告诉她,佛牌有三种,一是真的,二是假的,三是商业牌。这种商业牌严格来讲也要算真货,因为它也是由龙婆或者阿赞师傅制作加持而成,但基本没效果,因为材料不足,加持的时候用的也是没什么效果的法门,大批量加持出来,专门供导游推销给去泰国旅游的中国游客。
“既然都是泰国法师做出来的,为什么有的有效果,有的没有?”白净姑娘没明白。
我说:“用经咒加持是要耗费法力的,这就跟出力气干活一样,真出力气就很累,假出力气就不会累。无论正牌还是阴牌邪牌,都要利用经咒把佛牌材料中的灵力激活,才能发挥出来。佛牌数量越多,加持时要耗费的法力也就越多。如果是极阴物就会更明显。要是真用厉害的法门经咒去大批量加持真材实料的佛牌,比如上百块同时加持,不出半天,师傅就得累倒。但要是用没什么效果的法门去加持,一天别说上百块,三五百块也不在话下。”
这下总算让白净姑娘明白,为什么那个叫阿赞SHI的师傅真有法力,却也加持出那种没效果的佛牌。我说这位阿赞SHI师傅还做过偷天换日、顺手牵羊的事呢,就不多说了,反正我和在泰国的合作伙伴都不会找他请牌就是。
白净姑娘说:“泰国佛牌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我说要看具体什么事,比如李凤请的就是主招桃花的佛牌,专门能帮佩戴者找到喜欢的异性。白净姑娘说她想要找增人缘的,我笑着说你干脆也请一块桃花鸟算了,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增人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对象吗,你之前也说过,想找个韩国帅哥。
没想到,白净姑娘说:“现在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增加人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年的人缘很不好,就连在手机店里,那两个女同事也不怎么搭理我,我也没惹着她们,真奇怪!”我心想这还不懂,是你那哈韩的劲头让她们感到反感。
“那可以请阿赞南雅的人缘鸟和冷孔派,一个六千,一个要七千。”我回答。白净姑娘明显被吓着了,说李凤的才三千,到我这里怎么翻倍了。我笑着说便宜的也有,但效果没有阿赞南雅的好,这是位厉害的女法师,我们关系非常好,入料足,加持的时间也够长,包你效果好。
白净姑娘有些犹豫,我又补充:“增人缘和招桃花也有相通之处,前者在某种程度上也包括后者,但后者不包括前者。”这番话把白净姑娘给绕晕了,我连忙解释,说招桃花就是招异性,什么叫桃花,不就是异性缘吗,所谓桃花运就是这个意思,仅限男女之间那种关系,其他的关系和同性都不算,什么友情、亲情、敬佩之情、同情就都没有;但人缘就很宽泛了,有同性缘也有异性缘,长辈、晚辈、同事、朋友和恋人甚至夫妻关系都可以称为人缘。
“明白了,那就是说这个什么人缘鸟就等于既能增人缘,也能招桃花?”白净姑娘问。我说差不多,但机会也要你自己把握住,佛牌不是万能的,遇到机会就要争取,而且自身也要多行善事,多积累正能量。要是做事不正,或者言行举止带给别人负面能量太多,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
白净姑娘又开始疑惑,我告诉她,就是你说话办事的方式不能太招人讨厌,否则可能会没效果。白净姑娘说:“我也没讨人厌吧,还行啊!”我笑着说比如哈韩这种事就要注意,中国人对外国或者外国人过度崇拜,很容易引起反感。
“那不是有病!”白净姑娘说,“中国本来就处处不行,怎么还不让说?韩国本来就哪哪都比中国强,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话啊?”
我说:“也许你看到的只是比较片面的东西,哪个国家都把自己往好了宣传。”白净姑娘说我有偏见,我连忙岔开话题,心想我可不想跟你争这个事,赶紧赚钱才是正经。最后,白净姑娘说再想想,看看李凤和那男人的发展情况再说。我说没问题,随时联系,白净姑娘告诉我她叫赵智妍,又互相加了QQ号码,以便于传送资料。
挂断电话,我边把她的名字存为电话本,边想这白净姑娘不愧喜欢韩国,连名字都起得像韩国女明星,难道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父母就猜出这个女儿长大了会对韩国有偏爱?可从她的外表判断,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出生的时候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候中国根本就没有哈韩风潮,东北人给女孩起名也没有这种明显偏朝韩的习惯,所以还真是想不通,除非她是朝鲜族,但从她的口音又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