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文冷哼一声,内力枯竭,国术修为却还在,这些人普遍只有三流水平,自保无虞。
“兄弟们,阿文小兄弟伤了余沧海,这些弟子我们接下了。”一个镖师大喊,引得众人蠢蠢欲动。
刚刚被杀得胆寒,此刻见李书文大发神威,士气慢慢恢复了些许,都红了眼想要报仇。
死去的有兄弟有亲朋,每个人心中都存着复仇之心,只是对手太强罢了,此刻大多是些三流弟子,十个打一个还怕什么?
“杀!”众人被鼓动起来,几百号人大喊着冲了过来,那声势连李书文都是一呆。
余沧海脸色铁青,明白继续斗下去讨不了好,只得挥手撤退。
青城派的弟子个个内功在身,轻功身法比这些镖师强得多,一心想走没人追得上,没过多久,便逃得精光。
“靠,青城派以后改名叫清城派算了,打不过只会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些人欺软怕硬,名门正派不过如此。”
众人不屑道,他们很多人都带着伤,精神却亢奋得紧,打退了青城派,这要是传出去,可是相当长脸的。
“阿文你没事吧。”林平之来到李书文身边,语气有些哽咽道。
他遭逢巨变,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没了往日的少年风采。
李书文心中一叹,有心劝解却忍住了,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走出来,旁人帮不了太多。
一晚上激战,他身心疲惫,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后便往回走去,哪知正在此时,一道黑衣身影从天而降,径直往林平之扑了过去。
“少镖头小心!”众人大喊,却哪里来得及,那道身影如鬼似魅,半个呼吸就抓住了林平之肩膀,然后再次高高跃起。
“好轻功!”李书文赞叹一声,于几百人中抓人,还能这般轻松跃起,这个人的实力比余沧海还要强。
他顾不得什么,全身功力集结,再加上国术的气血暴发,一把长剑如流光般向前刺去。
这一刺极快,黑衣人发觉时李书文已经到得近前,他微微惊讶下身体一转,右脚一踢,使了个转折的身法,往院墙上落去。
李书文的去势被阻,在空中无处借力,幸好掉下来时右手往墙上一勾,再次跃了上去。
高墙之上,两人四目相对,李书文全身紧绷,如同被死神盯住,这是高手的气势,凝练如山,正气如海。
“好强!”李书文额头上冒出冷汗,明白不是对手。
“阁下想要辟邪剑谱吗?我可以给你,放了他!”他大喝一声道,想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黑衣人闻言后气机出现了一缕松动,他有些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我的目的?”
他埋伏了一晚上,本想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利,没成想青城派这般不顶事,败了个彻底。
这才抓起林平之,准备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哪知被眼前少年给阻住。
李书文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除了速度较快外,实力一般,或许连他十招都接不住,本来并没有太重视。
但此刻被叫破目的,眼中也凝重了几分,把他视为一个真正的对手。
“福威镖局除了辟邪剑谱能让人觊觎,也就这些金银了。”李书文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广场的元宝说道。
他不敢太过直接,免得对方猜疑。
“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如此,你真的有剑谱吗?”黑衣人目光一闪,有些火热的问道。
李书文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件红艳袈裟,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示意对方放人。
黑衣人双目精光一闪,此时虽然是半夜,不过内功高手夜间视物只是等闲,袈裟上面的文字晦涩,不像是假的。
“林远图的经历想必阁下清楚,真假不用怀疑。”李书文沉声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林远图早期是南少林和尚,后来还俗才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把林平之往地上一放,脸上露出贪婪之色,剑谱就在眼前,确实没必要抓一个少年。
林平之一动不动,想是被黑衣人弄晕了,提着一个人赶路,如果一直挣扎确实麻烦,被弄晕倒不意外。
“我的实力低微,却有一些小手段,如果阁下不配合,那我就烧了剑谱。”李书文见状一凛,猜到了对方可能直接抢夺,不禁大喝一声。
他说完虚空生火,出现了一朵火苗,这是最低级的魔法运用,如果他成为正式魔法师,便能发躲出火球术,那时候精神力锁定下,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不一定躲得过。
“你放心,只要剑谱是真的,我没必要伤害你们。”他身体一顿安抚道,只要练成了辟邪剑法,到时候天下无敌,还需要为难两个少年不成?
“好,大丈一言,驷马难追,你退后,我向前,到时候扔给你。”李书文示意道。
黑衣人没有选择,以他的实力也不担心,李书文带着一个人可跑不出攻击范围。
李书文来到林平之身边,把袈裟往远处用力一扔,迅速抱着人往广场跳去,黑衣人的目光都在袈裟上,哪里会顾着他们?
“砰!”李书文重重落地,内力耗尽,刚刚靠的是身体力量一跃而下,动静有些大。
毫不停留的往人群中退去,众镖师反应过来,齐齐把两人围住,警惕的看向黑衣人。
高墙上,黑衣人身如如雨燕掠空,轻易抓住了袈裟,他往人群深深望了一眼,没有继续出手。
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纠缠,这个少年手段不少,没必要节外生枝。
“呼!”见黑衣人离去,李书文一下子坐在地上,刚刚的暴发用光了气力,如果再有人来就危险了。
众人见状赶紧把人抬到府内,各自守卫起来,今晚精神高度集中,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可哪个都不敢放松。
林平之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从众人口中知道事情经过,不禁呆呆出神。
“为什么阿文会有辟邪剑谱,难道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接近我的。”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早就离开了,没必要几次三番的保全林府。”
他越想越乱,不知如何是好,有心去问李书文,又不想打搅他休息,更怕李书文真的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