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边效,距离江城17公里的一个山坳,陈信此行目的。
山坳叫里头屯,在山坳里还有一个玻璃钢厂的旧址,按说江城的地理位置,以几十年前江城的交通,建厂~完全是一种负担。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交通,使得这个玻璃钢厂出产几乎都是江城内消,运出去运费都大于城本。
不过却是在那特殊的年代,特殊的背景里,山坳里的小山村里头屯一下子被圈了起来,一个玻璃制造厂拔地而起。
当然了,这个见证了大制造运动的产物,在时代改革的浪潮下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厂是倒了,厂址却还在。还有当地的农户,以及当初建厂时,上千户拖家带口,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投身于建设的热血工人子弟。
山坳的厂址自成体系,在没倒之前它就拥有学校,菜场等设施,完全是一个小城镇的模样。
陈信些行当然不是为了缅怀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玻璃钢厂。
腊月二十五,扫尘土。
没错,陈信就是来给玻璃钢厂里头屯的老宅的扫尘土。
陈信的爷爷就是大制造运动当中,投身于江城玻璃钢厂的热血子弟当中一的份子。后然就直接在江城边效的这个山坳安了家。
后来改革开放后,承包了原山坳村里的一亩田地,还有一小坡山地,正式落户里头屯由光荣的工人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光荣的农民,无产阶级最光荣嘛。
陈信家在里头屯里还有一处农宅,自然还有一亩田和一坡山地。
同学会的事算是有了个结果,定好了日子,把钱转到原生活委员夏紫宴帐上看管。然后陈信再私聊了原来的班委成员,总算是把这事给敲定。
这一安排,陈信发现好像又没自己什么事了?算算日子,距离聚会还有些时间。
在家闲着的陈信把算回老宅整理整理,再趁还有几天过年给房子进行翻新一番把房子翻新翻新,过了春节后正好入驻。
其实老爷子走后,宅子还是有主人的。
只不过陈信的奶奶,在老宅守了年后,给家里留了封信“我出去探亲,不用找我……”,简单明子的几个字,然后老太太不见了踪影。
好在老太太每年都让人稍信回江城,不然老爹、老娘非发疯不可。
“叔~忙着呢?”
“哟,虎婶、您这是打年糕吧…..这可得吃两块……”
“姥~身体还好吗?不找风子,我来看看您……”
“姨~这话可是您说的,我只要叫得动,这窝小鸡和老母鸡就送给我?”
“大伯~我小信,还记得嘛……”
“嗯!回来啦,外边不好混,回来调整调整……”
“大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啊,先不出去啦,把老爷子的地给整整,种点东西玩玩……”
“姑妈在家呢……哟,这窝小狗刚生不久吧,都睁眼啦,让我领一只回去看家……”
“小猫啊~用着,我自己带了只黑猫……”
既然陈信打算回老宅住,算然要拜访一下村里的长辈。这一圈走下来,带回来的礼都送完了,不过却也拐回来不少东西。比如十来只嫩黄的小鸡仔、两只大灰鹅、一只小笨狗什么的。
“老爷子,在家喝着呢……”最后陈信拎着两瓶酒到村长家。
“滚蛋~一回来就祸祸,我家可没东西让你拿……”老爷子滋了口酒,抬头看了眼进来的陈信说道。
老爷子姓廖,按说年纪也不算大,也就比陈信的老爹大上个五六岁,但是架不住辈份在那啊。
“哟~这是生谁的气呢~本来是想跟您老喝两口,不过看您这正气头,我改天再来?”陈信把手中的酒在村长眼着晃了一下,然后转身作出要走的之态。
“回来~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敢拿走,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脚……”
“得列~”接到指令,陈信屁颠颠的过去,也不见外,自己寻着拿了碗筷坐下就开吃。
“出息……出去这么些年,回来就是这副德行,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看到陈信死皮赖面样,村长没好气的说道。
“改不了啦,在外边还行,一回来家就这样,老爷子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给老爷子满上杯酒碰杯,自己灌下后陈信说道。
“嫌弃?这么些年你小子什么时候让我看顺眼过?”老爷子指了指空的杯让陈信满酒。
“得,看来还得让您老嫌弃好些年……”陈信立马狗腿把酒给满上。
打量打量了一下老爷子家陈信夹了口菜问道“我叔呢?怎么没见着人……”
“存心的是不是……”老爷子一听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蹲瞪了眼陈信说道。
“那能~这不是好些年没见了么……”看老爷子那样,陈信也不在意,早习惯了都。
“别提那小子,村里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往外跑,我就想不明白啦,外边的钱这么好赚?……好些年没着家,过年也不回来一趟……让我到他那过年,我能去么,去看他那媳妇的脸色啊我……”
好嘛~这话还真接不了的,陈信赶紧把酒满上。
“你小子不也一样?读个书把心读狗肚子里去啦,都几年没着家了都……”老爷子可没打算放过认怂的陈信。
“回来的时候就听他们说,你小子把村里打劫了一遍……怎么的?外边不好混吧?真打算回来种地?”
没让陈信接话,廖老爷子就说道“回来的好啊,回来给村里添点朝气,你看看,现在村里都在养老院了,一个个的,都快过年啦,有几个回来的了……”
老爷子估计喝得有些高,自个站了起来,摆摆晃晃的往屋里走去“知道你小子来干什么,不就想问你家那地的问道么?”
“放心里,陈老头早早就把地过户给你,而且你爹妈每天都有过来交荒地罚金……”
“村里的地多得都长草啦,有几个种地的……”
“你小子从小就精明,仔细罗搞,让那些小年轻看看,土里刨出来的不一定是红薯,还有可能是黄金……呼呼呼……”
老爷子怕是真喝高啦,回屋趴床上说着话就呼呼的……
看着趴床上呼噜震响的廖老爷子,陈信一时无语,晕了,这一桌还得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