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还得睡到什么时候?”
带着嫌弃语气的声音在耳边慢悠悠的响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
“咳咳……妈的好疼。”摸着发疼的后脑勺,一定是谁给我可爱的后脑来了个手锤把我砸晕了。
“喂!还不谢谢我,是我救了你!”
循声而去,只有在古装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木杆式监狱的一角隐隐约约坐了个人,光线太差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这是什么地方?”
“嗯?都成阶下囚了你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这二百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逗的鬼。”
说到兴奋之际,突然从那人的方向飞来个篮球大的东西吧嗒砸在我脚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闪身靠在墙边。
“你干嘛!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你玩球球,我……”
“呸!你他妈接住我啊!这可摔死我了。”刚才的声音突然从地上的篮球里发出,害我差点扭伤脖子。
“篮球”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个人类的面孔露了出来,仅此而已。
卧槽!这也太重口味了吧,地府里果然没有正常的东西。
“大……大哥,你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呸!你我都他妈在地府了,你问我是死还是活?”
“不对!”
“篮球”突然神色异常,只见他面部肌肉一动,顺势滚了起来,绕着我滚了几圈之后停在了我脚边。
“小子,你好像还没死吧?”带着玩味却也没有一丝疑问的语气问着我。
反正一个篮球对我能有什么威胁?实在不行给他一脚。
“嗯!对!老子我活的好好的。”
“啧……现在过阴仔的脾气都这么臭吗?要是我年轻个六十岁,我他妈抽死你!”
我居然被一个“篮球”骂了,而且这“篮球”想抽死我!
“噗……这位篮球大爷,您就别逗了,现在我让你两只手,你都打不过我。哈哈…呃……咳咳…”
“大……大爷!我……我错了!”
不认个怂实在不行了,谁能想一个篮球大的脑袋能伸出两米多的舌头,关键这舌头上貌似还带着倒刺,扎得脖子钻心的疼。
“呼……”
值得庆幸是这简单的求饶奏效了,夹杂着地府腐臭味的空气重新进入鼻腔,这真他妈的幸福。
“小子,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是!是!您是大爷!”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瓜娃子过阴怎么没舍魂啊?这要是被轮回差发现,你恐怕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我过阴不是主动性的,是被动而为,不过篮球大爷,舍魂是什么玩意?轮回差又是什么?我咋压根就没听过?”
“篮球”大爷的舌头在我眼前晃了晃,又舔了舔我的额头,确定我既没有睡着也没有发烧的情况。
“这还从何说起呢。”
所谓过阴,简单来说就是还没去世的人用各种方法进入地府的一个过程。
不过这过程并非想象的这么简单,首先就应该舍弃生魂,生魂只存在于阳世是不可能进入地府的。
剩下的二魂七魄会在地府进入轮回,投胎重新进入阳世与生魂合并,一个新生命就诞生了。
所有的鬼差都参与在轮回这个过程,他们都可能称之为轮回差,但又不尽相同,真正挂名的轮回差只负责校正轮回出现的各种差错。
而现在我这种现象就是所谓的轮回差错。
“这……听起来挺精彩的!”
“精彩你大爷,我可告诉你,这轮回差比所有鬼差都高一级,他们只听命于几大地府岛主,所有轮回差中就属第十岛最为神秘也最为凶残,值得庆幸的,这里不是第十岛。”
“好了好了大爷,你就别给我灌输什么危险思想了,我打不过还躲不过吗我从这里出去立马回阳世总可以了吧?”
“嘿嘿嘿……”
“篮球”大叔听完我的话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伴随着他猥琐的笑声,我不自觉地紧了紧腰带。
“小子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我好像看见是追风把你送进来的,从这里出去的想法趁早忘了吧,一会说点好听的,兴许追风这小子良心发现还能让你去投个胎。”
听到这冷嘲热讽的话腰就来气,恨不得赏他一脚,考虑到他的舌头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爷!亲大爷,听起来你也认识这追风吧?就没有什么方法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刚说完这句话我恨不得抽自己,这他妈能出去的话这老小子估计不会混成这副“篮球”状态吧。
“篮球”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眼白都快翻了出来。
“这两百年来我见过十几个被追风抓进来的,有些个脾气比你还臭呢,后来……”
人说话的字间停顿时间早就过去了,这老小子还没有下文,明显地在吊我胃口。
“后来怎么样了?您到底是说啊!”
“后来啊!一个比一个死得惨,你是第一个能跟我聊这么久的一个,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后人听的。”
“我……”去你妈的,明着不敢骂你,心里早把你问候了千八百遍了。
“嘘……闭嘴!有人来了!”
我还想问点东西,“篮球”大叔突然蹦了起来大舌头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我被他顺势带倒在地,后脑嗑得生疼,直冒金星。
“噔……噔噔”几声简单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有一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崔火,今天不见开始玩背背山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直呼我的姓名让我又激动又害怕。
“呲溜……”
“篮球”大叔把大长舌头吸了回去,顺带还不忘在我脸上清洁一番,不过还不如不清洁呢,整得口水到处都是我差点就吐了。
我坐了起来,一个身穿古朴战斗铠甲的男子正站在牢门外面,还别说,这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笔直的身板加上这一身霸气的铠甲颇有一副将军莅临的情景。
“你是谁?”
我所认识的人里压根没有这么帅的人,更别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府了。
听到这那人面露温和的笑容,在我的注视下这笑容缓慢地定格了,一片片雪花般的纸片从那人脸上飘了下来……
“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