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嗯?怎么回事?
鬼兵的长矛贯体而出,预料之内的口吐鲜血和伤口飙血的现象并没有发生,仅仅是激起一阵黑烟。
长矛再次拔出,良友并没有给鬼兵再次突刺的机会,抬手一掌推在了鬼兵的脑袋上。
“嘭!”
长矛脱手而出,鬼兵的身体被打出去几步远在地上翻腾。
“哈哈哈!你们以为现在还能伤的了我?”
良友大笑着,胸口被长矛刺中的地方只是一团黑烟缠绕,不多会黑烟消散,毫发无损的皮肤又重新摆在眼前。
这……该如何解释?
“你们真的以为那四十九个坛子是阵法?你们也太天真了吧,不过倒是让王灿猜中了一半,我很欣赏你哦。”
良友转头冲着王灿投来欣赏的目光,看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就算你们把那四十九个坛子捻成粉,我这里也不会受任何的影响,因为这本身就是独立的两个阵法。”
良友左手平摊,只见他手抖了抖,我身旁的坛子立刻凭空飞了起来,落在了良友的手中。
“崔火,我真的得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待我从地府返回,定要当面感谢……”
良友说着身体越来越虚化,鬼兵再次冲上去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扑了个空。
良友的声音也越来越空灵,渐渐的几乎很难看清他的轮廓。
“想走?你以为这么简单?”
不知谁突然说话,我看了看张飞和王灿,丫这两人眼睛瞪得跟牛似的,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有风度的话。
“嗖……”
从坛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扼住了良友的脖子,他居然抓住了虚空中的良友。
是鬼兵?
不太像。
那是什么?
手臂上的破布无风自动,接着破布上的窟窿我能窥见里面是白森森的骨头。
白骨……白骨?师傅?
接着是另一只手臂,其后是一个滑溜溜的大头骨,不多会一个骷髅身便爬出了坛子。
“师……师傅?是你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毕竟人的骨头都差不多,这尊骷髅头是不是肥龙师傅这就很难说了。
“艹!除了我哪个骷髅长的这么帅?”
没好气的数落了我一番,肥龙师傅捏着良友的喉咙一抬手甩在了对面的墙上,良友从虚空化作现实,身子砸在墙上,激起一滩黑尘。
“就凭你还想去地府?蚂蚁吻大象,啊呸!”肥龙师傅作势往良友身上吐了口唾沫,骷髅头根本没有唾沫!
“小子,你行啊!生魂玩没了,还学会了死魂符灵阵,你小子真行!”肥龙师傅围着我转了转,空洞的眼窝里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我这二十多年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根本用不上,也不知他这话里是个什么意思。
肥龙师傅接着看了看我身边的张飞和王灿,特别是王灿,肥龙师傅还特地扒开他的嘴巴看了看牙,跟古装剧里买牲口一模一样。
“嗯,这牙口不错。”
王灿和我第一次见肥龙的样子差不多,一张脸任凭他捣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墙角的良友怒吼着冲了过来,“咚!”得一声撞在了肥龙师傅身上。
“啪!”骨头架子直接被撞飞,拍在了身后的墙上,只听哗啦一声,骨头碎了一地,盖着几块简单的破布,若不是刚才谁能想到这是个骷髅。
“这他妈就玩完了?”
王灿怒骂着,不待他反应过来,良友一脚踢在了他肩膀上,王灿带着痛苦的叫喊声飞了出去。
“艹!”
我及时向后跳开,一旁待命的鬼兵及时挡在了我的面前,双臂交叉接住了良友轰出的一拳。
张飞我见机行事,抬脚对着良友的腿肘猛踹。
“艹!”
张飞暗骂一声,貌似他的脚背因为刚才的踢踹肿了起来,放在地上很明显不敢太用力,这严重的影响了他的战斗力和防御力。
一个不小心,张飞就被良友踹到外地。
“卧槽!”
我大吼一声,鬼兵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亲自上手了,抓住张飞的头发,不理会他杀猪般的叫声,使劲将他拉出去半米。
咚!
良友的大脚没有命中,看那样子要不是我拉了张飞半米,下半辈子他就只能做我妹妹了。
一击不成又来一次,这次张飞有了充足的反应时间,不等我薅他头发,他一个驴打滚就向了远处,问题接着就来了。
他滚远了,受罪的就是我了。
良友将全部的怒气都撒在了我身上,一双无影脚对着我又提又踹的,丫我跟个滚地龙似的,左滚右滚地躲避着他的攻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鬼兵的召唤时间此刻也到达了极限,那名长矛鬼兵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化为了乌有。
那眼神啥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的眼神?
要是最后一种我宁愿去死。
这才刚一分心,那只硕大的脚就踢在我的脸上,“啪!”没别的感觉,只有酸麻感,而后是一股热流,最后才是钻心的疼痛。
两个鼻孔都在飙血,眼前金星层出不穷,我发现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噗……”
下巴又中一脚,似乎后槽牙那少了点什么,不受控制的被我吐了出去。
“来啊!崔火,你有什么能耐接着用啊!”
良友大声的怒吼着,手脚并用,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对着我全身上下的多个致命奇幻施加惨无人道的虐待。
“张飞!你他妈死了吗?快他妈来救我!老子撑不住了!”
我从不扮猪吃老虎,也从不装逼硬抗,挨骂就打回来,挨揍了就喊疼,这就是我的处世之道。
张飞应该是听到了我的求救,落在我身上的拳脚徒然消失,我以为已经幸免,准备看一看战况。
谁知道刚把捂住脑袋的手臂拿来,良友的大脚再次踢在了我的脸上
“咚……”
一声巨响后,我的身子不知道在地上盘旋了几圈,只感觉我的脖子好像都断了,不知道脑袋掉没掉。
耳旁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万幸还可以动,看来我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