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挺住啊,只要过了江就能找医生给你医了。”一个果军背着另一个年轻的士兵,沿着战壕往后方撤退,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说道。
然而他背上的人软踏踏的趴着,没有丝毫反应,已经没了生息了。
一枚迫击炮炮弹,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边,这个果军,连同他背着的尸体一起抛了出去,只留下一片血迹。
战场就是这样,谁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死了。
“顶住,顶住,千万别让小鬼子冲上来!”军官大声喊着,招呼着,然而作用并不大,日军还是冲了过来,接着就是一场刺刀见红的肉搏战,看看谁更坚持。
果军们并没有用刺刀,陆强和他们说过,比起刺刀而言,棍子,工兵铲,之类的砍砸武器更有效,短兵交接的时候,冲锋枪效果很好。
所以在肉搏战的时候,大家不在使用要求比较高的刺刀,转而随手抓起东西就往日军身上砸,怕把枪砸坏了,也没敢直接就用枪砸。
冲锋枪并不多,但是效果确实很好,看到日军就给一梭子,不用担心子弹冲击力过强将敌人打穿误伤自己人。
陆强特意组建了一个冲锋枪队,专门应对对付近距离肉搏,事实证明效果很不错。
“啪叽!”一个日军的脑门被一块砖头砸下去,脑子顿时晕乎乎的,血从帽子下面流出,然后倒地身亡。
这个果军还没来得及欢呼自己终于打死了一个日军的时候,一支刺刀已经捅穿了他的腹部,让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日军,狰狞的笑着,然后给他一脚,将他踢翻顺势抽出刺刀继续杀别的果军。
好疼啊,身体越来越冷了,好不容易开张了,结果下一刻就死了,不过也打死了一个小鬼子,本赚回来了,这样想着,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战场上,日军出奇的处于下风,被冲锋枪队连打带敢的赶出了阵地。
真地上,一片尸体,双方交错在一起,几乎分不清,都是暗红色。
他们也没有时间来收尸了,因为日军的下一波进攻马上就要来了,毫无疑问,有将会是一阵炮击,果军们索性撤出阵地。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走,后面的炮弹就打来了,阵地上又是轰鸣一片。
除了炮火攻击外,日军的飞机也跑来凑热闹,只有几架九五式战斗机在天上荡漾。
偶尔对地面上射击,但更多的还是侦查,记录地面果军的阵地布防情况,这些情报都将会为日军的火炮指引方向。
“小鬼子的飞机又跑来在天上闹腾着,怎么不打下来啊?”一个蹲在战壕里的果军看着天上小鬼子的飞机,不爽的嘟嚷着。
“好像防空武器没弹药了。”一个果军挠着脸说道。
陆强同样皱着眉看着天上的飞机,防空武器的弹药在对付日军坦克的时候,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脑袋上飞着。
“通知下去,准备防炮!”可以预想,日军的炮弹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在日军飞机走了之后,炮弹就来了,雨点般落在挹江门前。
也有一些炮弹打飞了,炸在石头砌成的挹江门上,炸的石屑乱飞。
昏暗的地下室里,煤油灯随着爆炸的震动晃动着,指挥室已经移到这里。
“油轮还没来吗?”这是陆强问的。
“还没有。”
“把人撤到挹江门城头吧。”
“是!”
感受着地面的震动,外面的爆炸声,陆强叹了口气,这就是装备上的差距啊。
“撤退,撤,快撤!”在前方的阵地上,撤退的明白被下达了下去。
发疯的日军,足足炮击了快一天了,直到天黑才停了下来,有多门火炮的炮管都给打废了。
停下之后,乘着黑夜,日军又进攻了,沿途没有任何阻拦,一路直冲道挹江门下才遭到反击,不过也让他们足够高兴的了,好几天寸步未进,今天炸了腐国的公馆,就直接冲到挹江门下,果然,没了腐国公馆当掩护,支那的军队不堪一击。
漆黑的夜里,在挹江门下,枪声大作,日军疯狂的进攻,而城墙上因为防御收缩,火力大增,打的日军寸步难进。
而这个时候,一则好消息让他们激奋起来,对面的油轮开过来了,现在可以撤兵了,大家都可以走了。
伤兵先上船,很快,两艘油轮就装满了伤员,突突突的向对岸游去。
乘着天黑,准备将所有人都撤到对岸。
“诸君,今天的借我,我们都看到了,没有了公馆的顾忌,支那依旧是不堪一击。”日军的作战会议室里,大家脸上都有些喜色,今天的进攻效果很好。
“如今,距离拿下支那首都,只剩下那一堵城墙了,总部要求我们必须在明天拿下金陵,所以,今晚各部准备一下,夜袭挹江门!”朝香宫鸠彦拿着指挥棍,使劲的敲着地图上的挹江门位置。
“哈衣!”
日军的大部队再度集结,迫击炮一排摆放,准备发射照明弹。
进攻时间放在半夜12点,然后一口气拿下挹江门。
在挹江门,所有人都不知道日军即将夜袭,不过也无所谓了,大家正忙着渡江呢。
地下指挥室里,陆强在收拾一些资料,他身边是那个挹江门的守城中校。
“你确定不和我们一起渡江?”中校问。
“不去了,我还不能走,这里还需要我。”陆强一边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害怕吧!”中校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让王梓顿了顿。
“害怕,害怕什么?”陆强反问,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害怕,害怕那场大屠杀再度出现。
“你不是上校,这身份是你伪装的,你怕被发现后枪毙。”中校冷冷的说道,似乎是会意错了。
“被你发现了啊,行了,你滚蛋吧。”陆强过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暴露,继续嚣张的说道。
“如果你和我们一起走,说不定委座会看在你立下的功劳份上,可能给你一官半职呢。”
“呵,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