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霍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霍尧,当初找你过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如今翅膀硬了,连我都敢顶撞了!”霍国平猛地站起身,椅边的茶几瞬间被他给掀翻,茶几上的瓷杯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嫩绿色的茶叶在地面上顷刻之间开出了花。
霍国平双肩微微颤抖,胸口上下起伏,可以看得出他是被霍尧给气惨了。
付晓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并没有要出来阻拦的意思,她如今巴不得霍尧被霍国平打趴下,好让自己心中的郁闷得以抒发。
霍尧眉头稍稍一勾,丝毫不曾畏惧,安小静乖巧的立在霍尧的身边,平静的脸上也并无半点波澜。
他们一家人就像是看戏者一样,淡定的看着霍国平发怒。
“这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容不得你!”
“我说了,家主之位各凭本事。”霍尧的态度也强硬的不像话,“至于其他,呵,我不需要霍家的施舍。”
说罢,他终于带着当当和安小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爸,我去追他。”霍枭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件事情今晚要是不下定论,这怕又会拖延许久。
他如今在ne工作,知道ne虽然看起来像是一盘散沙,可却也是有人暗中操纵的散沙,只要后面的人稍稍一握手,只怕这散沙就会变成最为强大的流沙,连他都要吞噬进去。
他绝对不能让霍家落到霍尧的手中,这霍家,安小静于情于理都该是他的才对。
“老爷,这小兔崽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到霍枭追出去了,付晓意这才站起来,抚着霍国平的胸口,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门口,嘴角却微微勾起,带起一丝的笑意来。“早知道他这样子,当初就不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闭嘴!”霍国平余怒未消,连带着付晓意也迁怒了进去。
付晓意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国平。
“你当初做的事情我可都清楚!”霍国平恶狠狠的瞪了付晓意一眼,一把掀开付晓意抚在他胸口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付晓意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僵硬起来,竟是有些像哭的模样,同适才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同。
且不说付晓意心中悲伤难忍,霍枭一路追着霍枭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才堪堪的拉住了安小静的胳膊。
“霍总,还请自重。”安小静条件反射的避开,往后退了几步,略带嘲讽道:“还请霍总好好控制自己的言行,以免你的未婚妻总是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盛思雪如今在安小静看来,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现是多事之秋,她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欺负你了?”霍枭皱了皱眉头,暗道盛思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眉目里则对安小静多有关心,就好像是一个真正恋慕安小静的人一样。
霍枭的眼神让霍尧觉得十分的不适,他稍稍往前垮了一步,正好将安小静挡在了身后,其意思不言而喻。
“阿尧,你又何必惺惺作态?”霍枭笑了,眼中带着嘲讽,道:“盛思雪本就该与你订婚结婚,如今只是我替你遭受这份罪而已。”
“这是霍国平和付晓意的意思,你便是数落我也没有办法。”霍尧冷冷的,丝毫不曾激动。“况且,我从未说过要娶盛思雪。当初和她定下婚约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可你拿了少主之位。”霍枭说到底心中还是在意这位置的,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他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道:“当然,我追出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霍尧嘴角一勾,眸中了然。
他自然知道霍枭想要说的是何事,为了这场大戏,他可是足足准备了几日。
本以为是派不上用场了,结果霍枭还真的是有些急不可耐。
霍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小静一眼,道:“阿尧,当初在荣欣孤儿院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让当当的母亲回到我身边的,怎么,才不过几日,你就忘记了?”
对于霍枭来说,当当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之所以表现的十分喜爱当当,无非也就是要将安小静笼络,而这一切最后的目的则是为了让霍尧痛苦。
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当当的母亲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相信,只要安小静待在自己的身边,当当也会跟回来了。
安小静瞳孔一缩,将头一偏,怒骂道:“无耻。”
“无不无耻都无妨,只要凑效就好。”霍枭丝毫不在意安小静的辱骂,语气轻松的看着霍尧,笑道:“怎么,阿尧想要临时反悔了吗?”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若是给了我,这家主之位让你给又有何妨?”
这话音刚落,霍枭只听见身后不远处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猛地转过头,却见得一袭白衣的盛思雪正站在不远处,眼中含着泪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霍枭皱了皱眉头,暗道头疼。
果不其然,下一秒盛思雪就快步上前,悲痛欲绝的问道:“阿枭,你这是什么话?伯父伯母都已经在众人面前宣布了我们的婚约,你现在出尔反尔岂不是给我没脸?”她抽了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柔弱又可怜,如同小白花在风中摇摇欲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也足足等了你四年,难道这四年前的情谊也敌不过一个陌生的女人?”
安小静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可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只是心中也不由的奇怪,这地方有些偏僻,盛思雪这样一个大家小姐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方来的?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尧,之间霍尧面色坦然,一看便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所为的。
那到底是谁呢?
这边安小静在疑惑,那头盛思雪却还在流泪控诉,似是要将霍枭的恶行都说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