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霍钢二楼客厅。
“你们也知道来见我?”吴霍钢黑着脸,“我几点钟派人去叫你们的?”
“大哥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叶江河道,“我们办一个晚上的事,睡晚了点。”
“办一个晚上的事?提起这个事我就火,你说你们办得什么事?你不会说你肩上的伤,手臂上的伤都是程垂范砍的吧?”吴霍钢训斥道。
叶江河与洪-志伟对看了一眼,道:“既然大哥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是蒋孝才的兄弟先做手脚我们才配合的。”
“否则我们那些钱就全归他们了。”洪-志伟道。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吴霍钢直接给了洪-志伟一个巴掌。
洪-志伟径直倒地。
“志伟!”叶江河赶忙蹲下身扶起洪-志伟。
“这是怎么了?”吴霍钢纳闷道。
“叶哥你?”对于叶江河能有力气扶自己洪-志伟也很纳闷。
“我感觉力气好像恢复了些。”叶江河道。
“难道你们也被程垂范弄到了吗?”吴霍钢看出了门道。
“我们没能完成任务反而着了道。”叶江河淡淡地道。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不清楚你们有没有完成任务,我还能当这个帮主吗?只是你们的默契呢?你们从不失手的记录呢?”
“这一点确实对不住大哥。那家伙的警惕性很强,就好像知道我们要去找他似的。”
“就是你们在蒋孝泉那里弄出了动静,惊动了他。否则怎么会失手?三弟,这个人如果不是很棘手,我会让你亲自去吗?”吴霍钢压下了火气。
“也怪我托大了。但去蒋孝泉那里,也是因为一直以来手里有点紧,想弄点零花钱。”
“最近兄弟们手里有点紧,我做大哥的不是不知道,那是因为手上的活少了,所以我才很在乎蒋孝泉这件活。我钱还没有到手,你就去卷人家的钱,还砍了人家几个兄弟,让你说我做大哥的火不火?人家直接发话事情不解决他那半个数都不给。”
“我怎么觉得大哥越来越夹着尾巴做人了。我们菜刀帮的什么时候这么低调过?你会怕他不给?”叶江河颇为不屑地道。
“叶江河,你是怎么跟大哥说话的?”站一旁的菜刀帮的副帮主潘龙训斥道。此人年近三十,国字脸,一米七的个头,有多处纹身。大嘴巴,大耳朵。昨天上午就是他带领十几个人追砍程垂范。
“不是吗,二哥?”叶江河道,“你昨天那么拼命,半个数他蒋孝泉说不给就不给,你能接受?”
“那还不是因为你卷了人家的钱吗?”潘龙反驳道。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他蒋孝泉开赌窝就是让人去赌钱的,我们去赌,那等于长他们的人气。输了钱不认输,又是砍人,还威胁我们菜刀帮。”叶江河口齿伶俐地道。
“关键是你出老千。”吴霍钢道。
“大哥你又弄错了,”叶江河再次怼道,“他们如果不使诈,他们如果不想弄我们的钱,会有这种结果吗?我们出老千能弄到钱吗?志伟确实没有说错,若是我们不跟着出老千,丢钱的就是我们。”
“好好好,这事先放一边。你把弄程垂范的情况说说。”吴霍钢没法再辩驳只好退一步。
“我和志伟都被那家伙阴了。”叶江河脸上露出愧色。洪-志伟也低下了头。
“和齐兵,方浩大,姜晨一样的症状?”吴霍钢问道。
“一模一样,只是为了让我开车回来,那家伙给我恢复了一点力气。”
“对症状的把控那家伙能这么自如?”吴霍钢非常诧异。
“他让我给大哥带话。”叶江河扫了吴霍钢一眼。
“带什么话?”
“他说一千元一个,让大哥带五千块钱去,亲自开车将他接来给我们整病。”
“他是什么脑袋?你没有问他有几个脑袋吗?”潘龙即刻发飙。
“哦?”吴霍钢反而很淡定,“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是真这么说吗?”
“真。”
洪-志伟无声地点头附和。
“大哥,你再让我去一次,”潘龙道,“我就不信卸不了他一条腿!”
“你卸他一条腿,然后呢?”吴霍钢问道。
“然后?什么然后?”潘龙纳闷地问道。
“三弟,还有其他几个弟兄怎么办?一辈子做个废人?”
“逼他弄不就得了。”
“人家腿都卸了一条了,还会给你弄?”
“那大哥的意思是完全听那个程垂范的?”
“钱以后可以挣,弟兄们的病不能拖一天。下午我就去蒋村,刚好到蒋孝泉那里拿半个数去交换。”吴霍钢道。
“蒋孝泉会给吗?”潘龙问道。
叶江河与洪-志伟对视了一眼。
“一码归一码,三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吴霍钢道。
……
叶江河与洪-志伟下楼后。
“大哥,三弟对你的态度是越来越不好了。你这样会纵容他的。”潘龙坐在吴霍钢的对面。
“我也看出了一点,”吴霍钢道,“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以后要防着他一点。”潘龙提醒道。
“兄弟之间怎么能这样?”吴霍钢当即拉下脸。
“就当我没说。”
而叶江河这一头。
“叶哥,今天这算是正式和老大开斗了。而且是你赢。”洪-志伟讨好般的说道。“他妈的我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我相信兄弟们到时会倒向我这一边的。”叶江河非常自信地道。
“那是绝对的,”洪-志伟道,“有钱方能任性,有钱才有凝聚力,为了提高声望,我觉得当下最需要整一件大事,让大家的手头都宽松一点。”
“说来听听。”叶江河笑道。
“林业局办公楼外墙内墙全部装修这事如果能拿下来至少可以整这个数。”*伟伸出五个手指头。
“严加火会不给他的小舅子吗?”叶江河反问道。
“我们只有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才能提高你的凝聚力。”
“那咱们就再默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