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志豹分析,胡志豹用的是数学里的反证法,因为两具尸体总得有来源。
“豹哥的分析有道理,”程垂范赞道,“大家仔细想想,除了这两个人,村里还有谁家的姑娘或小伙子失踪了吗?”
胡志豹和王金根几乎同时摇头。这一点两个人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那周围村庄里有没有人失踪?”程垂范继续追问。
“我们没有听说,”王金根道,“因为邻里邻村的,丢了人这样的大事,都会传开来,都会知道。”
“就像去年孟小春的二姑娘丢了,第二天,一个乡的人都知道了。”胡志豹道。“徐银山的姑娘丢了,还引起了一阵恐慌呢。”
“这么说的话,这两具尸体就肯定是徐银山和孟小春的姑娘的尸体,”程垂范果断下结论,“不用看徐银山姑娘穿的布鞋也可以这么确定。因为,尸体总得有来源。不可能一个人把人杀了,还背到几十里之外去埋。”
“对,”武良道,“杀人的人怕的就是夜长梦多。”
“尤其卓家坞这地方离村庄有那么一段路,而且这一带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王金根补充道。
“只是这个人做梦都不会想到卓家坞会植树造林,是不?”胡志豹道,“他还没想到我会安排人挖山。本来焚了山,直接种苗,说不定这事情永远不会曝光。”
“那个杀人狂一定恨死你豹哥了,你要担心点。”武良开玩笑道。
“艹,我他妈都是死过一道的人啦,我还怕他杀人狂?”
“问题是,”程垂范打断两个人的玩笑,“蒋村会有谁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呢?”
“我觉得百分之百是蒋氏家族的人做的。”胡志豹恨恨地道。
“按我推呀,百分之千是蒋氏家族干的。”武良道,“除了他们家里人,谁这么胆大,谁又这么残忍?说不定就是蒋孝林干的。”
“这么没根没据的推理我们不能说。”程垂范反对道。“通过你们俩的案子,让我觉得证据特别重要。下结论重在讲证据。”
“我跟你们说,我的推理是有依据的。蒋孝林是个死了老婆的人,他一直猴美凤的身体,就说明他是个变态狂。”
“武哥的意思是这两个姑娘都是被人奸杀?”程垂范问道。
“那还会是仇杀吗?”武良反问道。
王金根插话:“仇杀的可能一点都没有。徐银山和孟小春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哪会得罪谁?只有别人得罪他们。”
“那这两位姑娘长得很好喽?”程垂范道。
“你见过这两个人的老婆不?都很像他们的老婆。”
“程兄弟连徐银山和孟小春都没见过,哪就见过他们的老婆?”胡志豹道。
“我的意思是很漂亮,尤其……”王金根在胸前把双掌半握着往外拱。
“都是大胸姑娘吗?”一个念头在程垂范脑子里一闪而过。
“对,十七八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长得很可人。”胡志豹道,“村里几个混的都喜欢占她们的便宜。”
“会不会就是这几个混的人做的?蒋孝泉手下不是有几个这种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志豹即刻摇头,“除非是蒋孝泉安排的。”
“所以我才推断是蒋家某个畜生看中了她们。”武良道。
“他们没弄成或者弄成了怕姑娘说出去,就下了黑手。”王金根道。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程垂范道,“不过,我总觉得牵强。如果是蒋孝林,他杀过两个人,这一次杀害志虎大哥,在审判庭上就不可能会那般崩溃,”程垂范喝了口水,接着分析,“所以我觉得蒋孝林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蒋孝才的可能性也不大,”胡志豹接着分析,“因为村里人都知道他好的是有姿色的少妇,像杨爱秀这一类的人。再说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老跟少妇上床,就不可能还想着姑娘。”
“那就只有蒋孝泉了。”王金根道。
“我总感觉蒋孝泉不是做这种事的人,”程垂范说出自己的感觉。
“什么道理呢?”武良问道。
“我就是说不出其中的道理,”程垂范抓头,“我刚才产生了一个念头但即刻又忘了。我们要推想的是谁会喜欢,又有这种能力去整十七八岁的姑娘。这种人肯定有这种癖好。”
“变态狂往往就是有一种癖好。这人说不定喜欢奸杀。”王金根道。
“蒋孝泉开赌窝,大家设想一下,如果你是他,会有奸杀的爱好不?”
“林燕不就是他一步一步设计的?”武良反问道。
“那也是林燕喜欢赌。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头都痛了。到底谁喜欢大胸姑娘呢?”
“你这话问的,”王金根给了程垂范一下,“我们男人都喜欢呀。你看薛妹妹把你迷得。”
程垂范没有理睬王金根的玩笑,倒是胡志豹替程垂范出气,“你这种拆台的话趁早不要说。你还想不想去雨琦家喝酒?”
……
晚上几个人在王雨琦家吃饭,程垂范和武良都没有喝酒。是因为两个人都要回学校。
武良的“休假”已经结束,晚上轮到他去班上辅导数学。
程垂范要去关注班级状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到可以利用晚自习时间找出那个报信的人,无需等到星期一。
程垂范怕的是这个强-奸林燕的人会不会就是奸杀两个姑娘的人,如果是的话,林燕的安危就很堪忧,除非林燕总是配合。
程垂范这么推想是很有道理的。那个人欲*林燕,提前把林燕击昏,按林燕的推断不可能是蒋孝泉,由此,奸杀两个姑娘的也就不会是蒋孝泉,而是另有其人,所以程垂范才想到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所以程垂范才急着要找到那个报信者。
进了许义的屋子,林燕让她儿子喊程垂范叔叔。小男孩很乖巧地也很听话。
程垂范说出心里的推想。
“会有这么可怕?”许义顿时无比紧张,“林燕怎么又会摊上这种变态狂?”
“我仅仅是推断。也只是推断,”程垂范赶忙安慰许义夫妻,“所以我才想到今晚就把那个小孩找出来。找出小孩,事情就有了眉目。”
林燕把儿子抱在手上,“如果这个变态狂喜欢的是姑娘,应该不会对我下手。”
“哪能就这么肯定,我觉得,别管那么多,”许义道,“我们一个班一个班认过去,林燕你放心,学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就算学生知道我被*了我也要一个一个地找。”林燕很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