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望,赫然可见在那龙形山脉的下方某处,袁阳与巴宏都是赫然屹立。
而在两人身侧,则各自汇聚着不少的弟子。至于众人的视线,大多都是落在那龙形山脉之上。
也就唯有燕初天等人靠近之时,人群方才下意识地投来目光,但很快便又缩了回去,继续紧紧凝视起那龙形山脉来。
不过对此,燕初天其实也渐渐有些了然。因为纵然只是初到,也不妨碍他感受,从这龙形山脉弥漫而出的浓郁晶髓之气。
再加之这龙形山脉如同奇特的形状与位置,更是让他不难想象,只怕这龙形山脉内,极有可能隐藏着大量的珍贵晶髓。
燕初天等人很快便降临在了,那袁阳身周的弟子队伍内。而以舞寒衣的交际能力,也是很快就打听出了,这一座龙形山脉的隐秘。
原来这山脉内,当真是蕴藏着极为庞然的晶髓。曾就有诸多弟子亲眼所见,山脉之中有着五行生物接连凭空诞生。
至于为何此刻不直接挖掘,一来是因为那崆峒一脉,也是发现了这里。二来则是因为这龙形山脉,隐隐之间笼罩着一股极为庞然的力量。
若是贸然靠近,不仅会被那庞然之力压制,更是极其容易被其影响,从而产生幻象。
先前就是有两脉弟子,因此受创乃至直接被淘汰,所以才让所有人,都再是不敢轻举妄动。
知道了这些消息,燕初天心中也是渐渐有了思绪。恐怕这龙形山脉,就应该是这片山林天然阵法,晶髓出产的主脉。
而无巧不巧地,这主脉正好位于天然阵法中央,因此顺带着就受到了天阵阵法的庇护。
知晓龙形山脉应该是晶髓出产的主脉,就是燕初天也不由得心生火热。
因为这主脉中,很有可能孕育着极为高等的晶髓。甚至就是七品,也不会是虚无缥缈的奢望。
因为燕初天就曾亲身经历,自己先前遇到的暗谷水潭,应该正巧位于一条晶髓支脉之上。
但就算只是一条支脉,也是让他收获了一道六品晶髓,那这主脉上,为什么就不可能存在着七品晶髓?
只不过就算高品级晶髓近在眼前,燕初天也绝不会犯浑贸然而动。先不说这主脉靠近不易,有着天然阵法的庇护。
就是没有这一点,但在那龙形山脉另一侧,可还有着崆峒一脉的弟子虎视眈眈。
燕初天可不觉得,他们会对这晶髓主脉没有兴趣。甚至于更进一步说来,就是同为云天一脉的这些弟子,也有可能成为
竞争者。
不过总而言之,就现在而言燕初天只得继续静等下去。毕竟他并不是云天一脉这些弟子的主事者,所以就算要有所动作,也必须等到那袁阳或是巴宏的意思。
心念至此,他不禁将视线望向了那袁阳以及巴宏方向,想来此刻的两人,心中也已是极为按耐不住了吧?
情况也是如同燕初天所想,无论是那袁阳还是巴宏,心中对这龙形山脉没有想法,那都是绝无可能。
不然的话,两人也就不可能同时发动召集令,将山林内的弟子都是召集过来。
因为他们也清楚,在这山林另一处,也有着崆峒一脉的弟子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在这龙形山脉另一侧,诸多弟子身影同样不断降临,汇聚在那一男一女,两道气息庞然的身影之前。
那带头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同样是目光极为火热地,望着近在眼前的龙形山脉。
不过就算是他们两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先前,便有他们崆峒一脉的弟子贸然靠近,而被那庞然之力压制,最终都是被淘汰的先例。
虽说那例子中的弟子,不过只是天府境五层境界,但管中窥豹,足以让这两个天府境七层的头领,也是窥探出守护龙形山脉的力量,极为不凡。
所以若非无奈,他们也不想贸然接触。
况且他们同样知道,在龙形山脉另一侧,还有着云天一脉的弟子汇聚。
若是自己等人贸然而动损失惨重,岂不是凭白让云天一脉,占了大便宜?
就算真的不得已,必须强闯这龙形山脉,那也必须在这之前,先将那云天一脉的弟子,尽数驱逐!
时间在静候之下,总是显得流逝得极为缓慢。而如此缓慢地流逝,显然无论是让崆峒一脉还是云天一脉的弟子,都是有些等不及了。
尤其是崆峒一脉的弟子,在他们看来,直接将云天一脉弟子驱逐,再渐渐开始对这龙形山脉晶髓的挖掘便可。
何必这么僵持下去?
如此僵持,若是没有外人出现也就罢了,可若是有其它一脉弟子的队伍出现,那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般情况,似乎也是让那崆峒一脉的两个头领无法忍耐,终是在下一刻,率领麾下的大批弟子,纷纷驾驭灵力腾空而起,降临向云天一脉所处的位置上空。
不过见状,袁阳与巴宏又怎么会退却,当即也是驾驭灵力而起,带着大批的弟子与前者直面。
云天一脉整体实
力,虽说与诸脉之间有着一些差距。但此刻,至少是在眼前这两支,云天与崆峒的弟子队伍间,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所以袁阳与巴宏又怎么可能退却,因为这有可能,是他们云天一脉最有机会占据的一处,极为贴近宝地的机缘之地。
“呵呵…袁阳巴宏,想不到竟是在这一处宝地前,碰见了你们云天一脉的队伍。”
双方人马腾空对峙,火药味弥漫间,崆峒一脉弟子前方,那身披火辣红袍的女子倒是颇显得淡然,一颦一笑间尽显撩人姿态。
或许寻常弟子,会被女子这样的模样吸引,但深知其底细的袁阳与巴宏,自然不会如此。
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这女人不但实力厉害,而且论起手段,怕是比起与其并立的那黑衣男子,都是高上一层。
同一时刻,舞寒衣不经意间望见,那巴轩竟是在这敌阵之前,还望向那红袍女子面露贪婪,心中顿时涌现一阵阵的讥讽。
果不其然,这巴轩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也就亏得他还有巴宏这个兄长。
不然的话,以他这副德行,在内门之中定然寸步难行。
心念至此,舞寒衣不禁下意识看了眼另一侧的燕初天一眼。望见后者,面色依旧如同从前般淡漠之时,她才不自觉地轻轻松了口气。
但松气之余,她也是不忘轻语道。
“这女人叫沈珺瑶,名字虽然好听,但她那一套手段,可是比起一些男人来,都要狠辣不少。”
“而且你看她那副样子,怕是暗地里,不知道有了多少姘头。”
听言燕初天倒也是暗自点了点头,不过他并不是赞同舞寒衣的言语,而是也认为,这红袍女子也就是沈珺瑶,应该是一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其实想想也是,若是不厉害,又怎么可能成为银牌弟子,更是在这诸多银牌弟子中,率先踏入天府境七层,成为头领一般的存在。
大致知晓这沈珺瑶,燕初天便紧接着望向那黑衣男子,小声问道,“那这家伙又是谁?”
或许是因为燕初天方才赞同般的点头,让舞寒衣极为的满意,所以此刻他询问之下,她便也是知无不言地说道。
“他叫江枭,虽然消息不多,但同样是一个狠角色。对了,他的灵术混元诀极为的有名,据说若是施展,就是同等境界者,也极难是其敌手。”
“不过你也不同担心,这两人自有那袁阳和巴宏对付。我们的敌人,是崆峒一脉中,那些天府境五层乃至六层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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