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欧沧溟居然会有走神的时候,他的个性以及大脑的运作是绝对不可能会使他走神的。就像超级计算机不可能出现计算错误一样。
是不是因为观察我太久,把我当作了一个死物!没有把我当成人?!所以就很自然地没穿衣服出来了?没有人会避讳一面镜子或是一个衣架。
嘶……这也不对啊,毕竟那里是公用更衣室,即便我不进去,心妍也会进去,那时一样很尴尬。所以他说的走神应该是真话,他是真走神了。
原来欧沧溟不是一个机器人,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也会正常地走神一下。
“小溟来电话了。”殴鹤校长显得很高兴,似乎欧沧溟很少会跟他来个电话。他微笑看我,温和的目光让人感受到了他慈父的爱,“谢谢你,小灵,今后小溟还要继续拜托你了。”他的感谢和他的影像一起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拜托给我?
作为星族联盟,原来的欧沧溟应该更有价值。而作为父亲,还是希望欧沧溟便会普通。那欧沧溟自己的想法呢?
我随即扬天往后靠坐,椅子也感应到我身体的状态,椅背开始缓缓降落,变成了一张舒适的躺椅。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的疲倦让我已经懒得去拿毯子,整个身体开始发沉,沉地像铅球一样无法再抬起自己的手臂。
这次的“灵魂出窍”现象看起来对我的身体的确有很大的影像,像是一下子抽空了我身体里所有的体力,又像是吸走了我的全部能量。
为什么会这样?司夜老师他们似乎也还没找到答案。他们所检测的那次能量峰值,会是我进入“精神世界”的时候吗?
我隐隐感觉到直接接触星体对我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
薄膜外出现了一个匆匆的人影,随即,也出现了脚步声。
“灵啊,吃早饭了。”
原来是伦海,但是此刻我真的不想起来,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睡着了?”伦海戳了戳我的脸,在我的耳边轻轻呼唤,“灵啊……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饼……”他说地很轻,像是并不想把我唤醒。
“哎,睡觉也不盖条毯子……”他在我身旁开始逼逼叨叨,像是一位啰嗦的母亲,“你要生病了,可是大损失啊……”说话间,一条柔软的毯子已经盖在了我的身上。
本宫表示很满意。轮子作为朋友来说,真的很好。我不由想起白墨那个混蛋当初利用伦海来刺激我的事情。白墨的腹黑称出了伦海对兄弟的肝胆相照。
难怪心妍会嫉妒伦海的朋友。伦海在追女孩子时,会很重视你,会出现“重色轻友”的现象,因为那时他知道基友是一辈子的,但女人不追,会是别人的。
可追到后呢,他的感情会更偏向于兄弟们。因为那时女人已经追到了,兄弟们的感情更重要。
所以算一下,追女生最多几个月,而追到后的几十年,他又重视兄弟去。他重视你的那段时间也不过就那几个月。
因此,现在心妍更想做伦海的朋友,而不是他的女人。
“灵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所以故意避开我啊……”伦海居然还没走,蹲在我身边继续嘟囔嘀咕,“恩……我……我呢……啧,好吧,我承认我是真喜欢上你了……”
我愣了愣,但心情却是连自己也惊讶地平静,或许也是因为早已感觉到……伦海对我的好尚可解释为对兄弟的情意。但是,他吃起飞醋的时候,真的很难再用友情的吃醋来解释了。更何况他每次吃醋的都是因为男人。
欧沧溟,擎天,和我可以手拉手的快闪,都是他主要吃醋对象。现在只要焱神,北冥司或是青沐和我多说几句话,他也会迅速出现,想听听我们在说什么。
我很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但如果他总是这样吃醋,就没劲了。
“但那情书卡真不是我写的……我是不太喜欢给喜欢的女生写情书的……而且还那么酸的话……我写不出……”他继续在我旁边嘟囔,宛如在我睡着了,他才敢说出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份真实情意。他也在顾虑吧,他害怕一旦向我坦诚他的感情我便会疏远他,不和他再为朋友。
“那些情书卡真不是你写的?”我转身看向他,他登时僵硬地蹲在那里,嘴巴大张:“你……你没睡着啊……”
我眨眨泛酸的眼睛:“恩,刚想睡,结果你在那里逼叨逼叨……”
他的脸瞬间炸红,懊悔无比地咬唇捂住了脸,在我的躺椅边弯下了腰。就像是我快死了,他要在我身边嚎啕大哭一场一样。
“所以……你都听见了?”他捂住脸几乎是呜咽一样地说,感觉这像是他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
“恩,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我淡定地说。
“啊……”又是一声万分懊悔的长叹,“这真TM是我一生中最随意的一次表白了……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来一次。”
“不用了。”
“哦了。”他也恢复地很快,扛住了我的冷淡攻击。他放下捂脸的手,抬起了脸,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勇敢地看向我,“那既然……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们……”
“不可能。”我直接说。
“好咧!”他侧开脸举起“OK”的手势,遮住自己羞红的脸。
我认真看他:“所以,以后不要乱吃醋,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又开心地回头:“所以你不介意?”
我看他两眼,闭上眼睛转回身睡觉:“你又不是我前男友,我不膈应,你别再乱吃醋就好。”
“了解。那要不要我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小子给你写的那么肉麻的情书卡?”他说到最后有一些咬牙切齿。
“不用,反正不认识。”
“啧,也对,你知道了你们岂不认识了?那行,灵啊,你……继续睡。”伦海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多少还带着些许尴尬。在他还没完全离开时,我已经陷入了沉睡,没有听到他最后离开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