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这个岁数是不应该有这样的烦恼的,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最低也应该在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时才接触这样的烦恼,但重生让他在十三岁就有了这种体验,这应该算是一种不幸了。
派出去的几路人马首先回来的是谭春和江军,对着万峰摇头。
意思很明白:没发现敌情。
“再出去转转看看,实在找不到就拉倒。”
谭春江军刚离开不久,陈文心和徐莹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这两个货也不知道要眼睛有什么用,竟然一头撞到万峰的身上。
这么大一个建筑物她们就直直撞上来了,若老子是一根石柱她们还不撞得她们妈都不认识了。
“我说你们把眼睛落家里了?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往上撞,是不是打算占我便宜呀?”
“我们找到刘胜安了。”陈文心把嘴巴凑到万峰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在什么地方?”万峰立刻来了精神。
“在西墙角那里。”
“他身边有多少人?”
“这个没注意,我们一看到他就跑回来了。”
“你们两个再辛苦一趟,过去看看他都和谁在一起,这个非常重要。”
如果只有刘胜安自己或者是和周家小队的人在,万峰就直接过去和他单挑了。
但是如果他身边有刘洋和张路,他一个人的力量就有点不够看了,他就需要找援军了。
陈文心和徐莹又拖拖地跑走了。
她们刚走没有一分钟,万峰就感觉身后来了一个人,霎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果然,下一刻他的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小没良心的,过来!”一声压低的娇叱在耳边响起。
“三八,松手!”
被万峰叫三八的人没松手,某人立刻投降乖乖地被牵到了一个角落里。
万峰扒拉开栾凤的手:“骚娘们,你发什么神经?”
“小混蛋!你可是抱过我…”
万峰一把捂住了栾凤的嘴:“麻痹的你是不是想让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好好的你发什么疯呀?”
“我看这你和那两个妖精眉来眼去的我生气!”
这特么都是哪跟哪呀?这是吃得哪门子醋呀?而且还吃得理直气壮的。
“你这该不是吃醋了吧?”万峰非常的想笑。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她们什么关系?”栾凤依然气呼呼的。
“屁关系没有,她们两个一个是我同桌,一个在我后面坐,我和同学讲几句话没毛病吧?”
“可是那个女的都把嘴凑到你脸上了。”
“我让她帮我找个人,她找到了偷偷告诉我。”
“找人,是不是女的?”
万峰无语了,怎么什么都往女人身上联系,老子看着就这么像流氓吗?
他现在有个非常强烈的冲动就是把栾凤按在地上狠狠地捶一顿屁股。
“我要找的人是刘胜安,这回你明白了?”
“啊,是找他呀,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要揍他?我跟着你去。”也就转眼之间栾凤的注意力就转移了十万八千里。
这女人是没治了,这一听打仗耳朵里就冒出小脚了。
“先别打岔,咱先把刘胜安放一边,先给我解释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这满天吃飞醋的习惯可不能养成。
栾凤的身体开始扭扭捏捏了:“刚才什么呀?我不记得了。”
“少给我装死蝲蛄,解释。”
栾凤知道蒙混不过去了只好坦白:“人家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看到你个那两个女人在一起眉来眼去的我心里就冒火。”
这醋还特么是百年沉醋。
这个毛病必须得让她从现在就改,否则将来指不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这是不是以后我和那个女生说句话你就要大吵大闹的?”
“嗯,不…不会。”
看这断断续续的就不是真心话。
“痛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以后保证不会,但是…”
“没有但是,承认错误要有诚意,我要听到你承认错误的态度。”
“我给你带了两岁烀熟的苞米,是甜苞米可甜…”
栾凤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但被万峰打断,这种苗头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老子允许你撒娇但不允许胡搅蛮缠。
将来老子是要干大事情的,身后应该站着一个贤惠的女人而不是没事就给他挖坑的女人。
“别打岔,认识错误就必须承认错误。”
栾凤吭哧了半天整出一句:“我错了。”
“苞米呢?”
原本以为万峰还会说点什么大道理一番的话,谁知直接就拐到苞米上去了,这个弯拐得栾凤猝不及防,差点闪了腰。
陈文心和徐莹又跑回来了,正在四处找万峰。
“你在这待着别动,我去问问她们找到刘胜安没有。”
万峰从暗影里出来:“我在这里。”
“刘胜安和好几个人在一起,似乎都是社会青年,大概有五六个人。”
详细的情报来了,看来刘胜安也是防备着万峰找他算账,毕竟万峰可是到他家去警告过他了。
刘胜安身边有这么多人这就有点棘手了。
“好了,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打发走了陈文心和徐莹后,万峰重新回到栾凤身边,两个人坐在生产队的玉米秸堆边上像两只老鼠一样咔咔地啃苞米。
刚才的不快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
“好吃不?”
“嗯,还行,这两天还有衣服活吗?”
“今天前队和山后的一些姑娘找我也想做带杠杠的衣服,还有小树屯和卧虎屯的也有,我告诉她们到县里买衣服回来我给她们加工杠杠,也不知她们买回来没有。”
“等她们买回来再说吧,我收了一些布票,这两天我会买一匹布料回来,我画出衣服样子你做成衣服,然后拿到孤山集市去卖卖看看。”
栾凤沉默了一下:“这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也不看看是谁在谋划。”
“又吹牛了,哎,她们给你找到刘胜安了吗?”
“找到了,但他身边的人太多,不好下手,明天晚上电影应该在那个队演?”
栾凤想了想:“按照流程大树屯完了就是小树屯呗,然后是卧虎和前队,最后是咱们队和山后。”
那时一场电影在一个大队转好几圈但依然有无数的人热情满满地跟着转,也不知一部片子连着看好几遍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