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一辆正翘着肚皮翻上壕沟最顶端的鬼子坦克,突然被守军的集束手榴弹炸在肚皮上。
鬼子的坦克由于重心不稳,履带抓地不足,只有后面一半在抓着地面上,还是在松软的壕沟斜坡上。
所以,坦克的肚皮被七八个手榴弹连起来的集束炸弹炸到后,巨大的冲击力,居然把坦克给掀翻了,又翻回壕沟里去了。
“漂亮!”老秦和连长老郭同时叫好。
这人是谁?居然在鬼子飞机的扫射下,能运动到第一道阵地去炸坦克,厉害了,一下子看不清是谁,应该是九连的人。
后来老秦才知道,是九连二排的费利国,这家伙,大家撤的时候,他走慢了,正碰上鬼子的飞机在低空扫射。
他索性就不走了,趴第一道战壕里装死人不动,本想是等着鬼子的飞机走了后,才走的,可等了老半天,鬼子的飞机就是不走,急死人啊。
后来,听到了鬼子坦克在坦克壕里开始嚎叫着爬坡,才知道鬼子飞机是在掩护坦克,才久久不走的,压制守军的火力。
见到鬼子坦克都爬上坡顶了,探头了,费利国再也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东西,想着老子死之前,炸你一辆坦克也是值得的。
就抱起了原本要炸坦克壕的集束手榴弹,往坦克的肚皮底下一塞,拉弦后,自己连续翻出了好多个跟头后,趴在交通壕里,才算是逃过了集束炸弹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鬼子这辆坦克可倒霉了,刚费力爬上坡顶,还以为要成功了,可以肆意冲进守军的阵地去碾压守军了。
没想到肚皮给人这一下子,不但把里面的坦克兵给震死震晕了,而且一个后仰,直接又翻回了坦克壕里去,压死了好几个来不及躲避的鬼子工兵和步兵。
其他正在努力爬坡的坦克,一下子也给吓懵了,呆在原地不敢动了,不知道是继续爬上去,还是退回去好。
鬼子的飞机和步炮一看,马上就朝这边第一道阵地里,丢炸弹和扫射,好在是费利国早就逃走了。
当一头灰土的他翻进掩体里时候,成了大伙眼里的英雄,好家伙,不但搞定了一辆坦克,还毫发无损地给逃了回来,牛啊。
二排的人本来以为他早就被炸死了,没想到还能这样回来,大家高兴坏了。
鬼子又对着守军的阵地来回地扫射和投弹,搞了好一阵子后,这次没有再让坦克先上了,而是派出一群步兵,成散兵阵型,悄悄地爬上了坦克壕的坡顶。
鬼子的步兵一爬上坡顶,见第一道阵地的交通壕里没人,马上翻身下去,沿着交通壕,朝第二道阵地前进,同时也招呼坦克壕里的坦克,现在这边安全了,立刻上来。
坦克壕里的坦克,才陆续地嚎叫着冲上了坡顶,冲进守军的阵地里来,后面的步兵也跟着坦克,扑向了守军的阵地里来。
鬼子的飞机和步炮,见自己人攻了上去,就再也不能扫射和开炮了。
而14团这边,可急死了,正当要拼死冲出去,鬼子的飞机识趣地飞走了,步炮也不轰了,三营几乎全营人,全部上好刺刀,冲上去和鬼子白刃战。
鬼子的坦克,见到自己人和守军纠缠在一起,也不好下手,就像去碾压守军的阵地和阵型,想把守军给分割成碎片,让自己的步兵容易对付一点。
可这里不是平地,到处壕沟密布,虽然被鬼子的大炮飞机炸的一塌糊涂,但坦克开在上面,还是颠簸不平的。
正是这个颠簸不平,给了守军老秦他们的机会,看着鬼子坦克这么横行霸道,韩营长让大家分成事先约定好的一个个小组。
每个小组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个人,其中就有两个爆破手,专门负责炸坦克的,其他的负责掩护和保护他们。
守军一边和鬼子的步兵在壕沟里肉搏,一边派人盯上鬼子的坦克,先炸它的履带,把它搞趴下,然后再去炸里面的坦克兵。
而且大家从5军那边学来个好办法,鬼子的坦克皮薄馅大,最怕的是火烧,一旦把外面的铁皮给烧了起来,里面的人就呆不住了,再不出来,就要成广东名菜烤乳猪了。
所以,有一些人专门拿着浸透着燃油的棉被子,等着坦克一过来,或是被整趴下时候,就从侧面给扔在坦克身上去。
一旦搭上去了,剩下的就简单了,随便一枪就可以引燃那被子,有时候,一辆坦克给搭了好几床棉被子,一烧起来,成为一个大火团子。
有的坦克就算是被整趴下不能动弹,但里面的坦克兵还是凭借着坦克炮和机枪,在负隅顽抗,中国兵死伤好多人,还不能搞定他们。
而现在就不同了,只要被这大棉被一捂上,点火一烧,里面的坦克兵就马上受不了了,坦克里面简直是个大烤箱,继续待下去,肯定就得被烤熟了。
那些坦克兵就纷纷打开顶盖,宁愿爬出来被子弹打死,也不愿意活活给烤成香喷喷的烤乳猪。
三营花了不少人命,才搞定了这上来的五俩坦克,那些冲上来的鬼子步兵,也被占有人数优势的守军,给逐渐剿杀在交通壕里。
这个时间,其实鬼子是可以增兵上来的,可没想到在增兵的过程中,也就是增援部队通过坦克壕时候,又遭到了守军迫击炮的袭击。
14团算准了鬼子有后续部队的,就等着他们出动,一到又深又宽的壕沟里,又是几十个迫击炮弹一举发射过去,直把鬼子炸得鬼哭狼嚎。
现在鬼子的步兵炮又不敢开炮来压制守军的火力,阵地上厮杀的还有自己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守军的迫击炮在撒野。
鬼子的后续部队一旦被隔断,前面的人自然就越来越少,而守军则是不断地从容地添油进去。
一会派出一些生力军,一会派出一些援军,反正也派出太多人,省得在狭窄的交通壕里碍手碍脚的。
鬼子被杀得难受,想退又退不了,想进更是进不了,进退不得,在不是很熟悉的交通壕,被熟稔地形的守军打得非常被动。
慢慢地,鬼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终于被守军逐一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