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孟涛本想趁机拉拢常凌风,却被常凌风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只得暂时放弃这个念头,道:“常兄,有什么事情但讲无妨,小弟愿意洗耳恭听。”
“中队长,不知你喜不喜欢马?”常凌风笑眯眯地问道。
关孟涛一愣,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骑兵哪里有不爱马一说,关孟涛自小跟着父亲的马帮冒着恶劣的气候,躲避着匪患,跋涉于张桓与库伦,直至俄罗斯的恰克图之间,运去中国内地的绸缎、布匹、茶叶、瓷器等物品,再从牧民那里换回马、骆驼、牛、羊、皮张及鹿茸、麝香等药材,从俄国人那里换回毛呢、水晶石、赤金、银器等。可是说,马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对马的感情是融入血液和骨子里的。不过,后来在关孟涛12岁的时候,他们的马帮在一次沿着“张库大道”运送货物的时候被马匪所劫,伙计、马夫、趟子手等30余人被屠杀殆尽,连关孟涛的父亲也是未能幸免,幸好关孟涛当时贪玩落在了马帮队伍后面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否则也难逃厄运。
在等马匪走后,草草埋葬了父亲和其他人,关孟涛一个人在荒郊野地里走了3天3夜,直到晕倒在路上。也是他命不该绝,恰巧被被晋绥军路过的一支队伍所救,自此以后,关孟涛就从了军,因为懂马、喜欢马,所以被挑到了骑兵大队服役,后来凭借累积军功当上了中队长。
“常兄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吗?”关孟涛道。
“我并没那个意思。”常凌风笑了笑,继续说道:“刚才我的话没有说清楚,我是想问你想不想要更多的马,更好的马?”
“这个当然想了。”
“好,那我们就去找马,你看如何?”
常凌风的提议简直让关孟涛这个喜欢马的人感到无法拒绝,但是他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冷静地问道:“到哪里去找?”
“草原上有大量的马匹,而且都是训练好的战马,就像是昨晚我们缴获的一样。”
关孟涛一下子就明白了,扭头道:“你是要去抢德王的马?”
“聪明,不过我们不是要抢德王的,而是抢李守信的。”
“哼,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年在热河北部以“信”字为号聚匪为害地方,后被担任热河游击马队统领的张连同收编,张连同投靠奉系之后,被改编为东北边防军骑兵,李守信任骑兵团团长,驻热河省赤峰直隶州开鲁。后在张少帅的指挥下,镇压过嘎达梅林起义。张连同被宋哲元将军击败后,其部大部分归由李守信率领,这是李守信起家的资本。”
常凌风听关孟涛对李守信的来历十分清楚,而且看他眼中的愤怒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基本成了,他不失时机地道:“看来你是同意了。”
关孟涛道:“我倒是想抢他的马,但是也得能抢到啊?你觉得就靠我们这几百号人就能跟他堂堂的伪蒙古军总司令过招,还能讨到便宜?”尽管关孟涛见识了常凌风的不一般,但是还没有让他敢异想天开的地步。
“这个问题交给我就行了,你只需和我们独立连一起行动就行。”常凌风颇为自信地说道。
“好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关孟涛倒是想看看常凌风是如何践行自己的承诺的,索性便答应了他。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常凌风道。
“只要是我姓关的能做到的,你尽管说。”关孟涛也是爽快人。
“等我抢到了马之后,你要帮我训练一批骑兵。”
关孟涛还以为他提出什么条件呢,原来是让自己当教头而已,当下便满口答应道:“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我们一为定。”常凌风目光中泛着奕奕的神采。众所周知,二战时期,现代化武器已经非常厉害了,而传统的骑兵已经过时了,就比如当时德国侵占波兰,而波兰拥有当时欧洲最强的翼骑兵,却在德国的钢铁洪流中直接被泯灭,骑兵也就消失在欧洲战场上。但是相反的是在中国战场上,就存在相当多的骑兵部队。首先是中国的地形特殊,中国除了少数的平原地带,就有不少山林,大规模的坦克机甲群除了攻城就很难发挥重大的作用,所以机动性更强的骑兵部队就成为了更好的选择。而中国为了能够对付日军,大量使用骑兵,由于重工业薄弱,生产不了装甲车和坦克,骑兵就是最好的代替工具,在战场上骑兵的突击效果往往会给日军带来很大的伤亡。
目前察哈尔一带只有李守信的伪蒙古骑兵,但是常凌风知道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鬼子的骑兵集团将从华北方面军战斗序列调入驻蒙部队的辖下,担任以包头为中心的广大区域治安的维持,尽管只有一个骑兵旅团,但也会成为独立连的一大劲敌。没有相对应数量和战斗力的骑兵,很难与之对抗,这也是常凌风提前筹划组建骑兵的原因。
……
从邓家房据点出来之后,石本寅三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因为直到下午2点钟,他们仍然没有得到关于独立连去向的任何情报,这让他感觉颇有一些空有一身力气,却一拳打在棉花包。偏偏在这时,他又得到了下午侦察机机械故障无法起飞对独立连实施空中侦察的报告。
“八嘎呀路!”石本寅三抽去军刀一刀将路旁一棵幼童手臂般粗细的杨树拦腰斩断,上半截树身顷刻间倒在地上,而过度的用力却也让他胳膊上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透过绷带又渗了出来。
“旅团长,请息怒,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小笠原五郎赶紧上前劝道,他招手让医务兵过来重新进行包扎,却被石本寅三给拒绝了。石本寅三完全沉浸在对独立连的滔天怒火之中,最让石本寅三感到恼火难以忍受的是,皇军在明,独立连在暗,他们一开始就处于被动之中,几乎次次都是被独立连牵着鼻子走,明明一次次地看到了希望,但是就在感觉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希望之火又一次次地被无情地浇灭,为此,他们付出了众多帝国勇士宝贵的生命。
过来好久,石本寅三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将军刀缓缓插入刀鞘道:“小笠原君,以你的判断,独立连会去了哪里?”
“卑职联系了驻蒙兵团司令部和第4独立警备旅,他们也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不过卑职分析,他们不会往东、南、西三个方向,只能是向北。”
“哦?”石本寅三眼睛一亮道:“快说说你的理由。”
“东面有我们讨伐队,西面有26师团的步兵大队,南面都是山路,只向北到了坝上才是宽阔的草原,利于骑兵的行动。”
“你是说独立连和那个逃走的晋绥军骑兵中队仍然在一起?”
“哈依!”小笠原五郎顿首答道,“他们不仅是一起行动,他们缴获了骑兵团大量的战马,足足可以装备近一个骑兵大队了,我想以支那人资源的缺乏,他们是不会丢下这些战马的,所以卑职判断他们一定会向北。”
“呦西,有道理。”石本寅三点点头,一直阴沉地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看得出来他对小笠原五郎的分析也比较认同。
小笠原五郎接着道:“旅团长,虽然独立连的机动能力得到了大大的增强,但是大量的战马也会让他们暴露的机会增多,以卑职来看,他们用不了几天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所以卑职认为,我们不能再让独立连牵着鼻子走了。”
石本寅三看着小笠原五郎粗犷的面貌,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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