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零章 料兵于先(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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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叔父手中接过那份文书,形貌多英武、体态多魁硕的年轻人快速扫了一眼。

  内容不少,叔父刚才也基本上都说了出来。

  数息之后,年轻人朗声语落,将自己的意见道出,话语间,将文书递给身边的另外一人。

  文书之意,很清楚。

  先前因秦国一天下之事四散的人中,有不少前往北胡,入了匈奴之中,近年来,多有助力匈奴同秦国争锋。

  以期,将来在北方将秦国击败!

  眼下。

  那些人所谋先从河西之地打开缺口,进而策应北方战局,而这份文书的意思……希望箕子朝鲜之地有动。

  希望他们出力,在燕地、齐鲁之地作牵扯,将秦国另外的力量牵制住。

  如此。

  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大体之意如此!

  文书还说了,做那样的事情,不只是对匈奴有好处,于他们这些家国沦亡的人更有好处。

  甚至于抓住良机,还可以反扑!

  还能够夺回当年的一切!

  ……

  文书之上,说的很好听,但……说的都只是好事。

  后果呢?

  如若事情不成呢?

  ……

  倘若事情不成,那些人还在匈奴之中,有匈奴数十万控弦之士在,那些人还可无事。

  他们呢?

  待秦国腾出手来,箕子朝鲜就更加危险了。

  甚至于眼下就有些危险,从诸夏传来消息,叶腾很可能又要对箕子朝鲜动兵了。

  动静很大。

  非先前可比。

  更甚可能会直接将塞外千里的缓冲之地全部占据,兵锋直接压到箕子朝鲜的边界。

  若可!

  还会攻入箕子朝鲜,甚至于将他们扫平!

  虽说以燕地的力量不太可能做到那些……却也足以令箕子朝鲜的全部力量运转了。

  这个时候……还要分出力量前往齐鲁之地?

  或者动用他们留在诸夏的力量?

  很是不明智!

  很是不妥!

  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弊大于利的。

  “羽儿所言,不无道理。”

  “范先生,您说呢?”

  “……”

  中年男子含笑点评,没有多言,目光落于另一人身上。

  “……”

  “以那些人和箕子朝鲜这里的联系,就算我们不同意,同意施为的人也会有不少的。”

  “归根结底,那些人所谋和咱们这些人所谋……有些地方是一样的。”

  “文书之事!”

  “需要有所为,却不需要有很大所为!”

  “以老夫所观,那些人想要在河西之地打开战局缺口,很难很难,大可能不会有成!”

  “甚至于九成以上的可能性不会有成。”

  “羽儿刚才所言,那些人想要谋略河西之地乃至于西域之地,而秦国……也早早盯上那个地方了。”

  “以秦国在那个地方的布置,那些人只要稍有所动,绝对会被秦国知道。”…。。

  “月氏残余之力有一些,乌孙之国……虽大不强,匈奴也不会落入很强的力量在那里。”

  “不然……蒙恬不会放过那个好机会的。”

  “……”

  “那些人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落在北方战局上,那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核心的事情。”

  “希望将诸夏搅乱,希望令秦国之力分散一些,如此……匈奴便可逆转现在的战局!”

  “甚至于……他们还希望将河套之地夺回来!”

  “……”

  “这份文书。”

  “希望箕子朝鲜有力,尽可能将秦国东郡之力、燕地之力牵引,使得王贲他们接下来难有所为。”

  “其实,颇难!”

  “除非动用早早准备好的一些力量。”

  “……”

  青衣厚袍,须发皆白,老者跪坐于火炉旁,浸润火炉的温暖,接过文书,也是一览。

  事情不复杂。

  迎着诸人看过来的目光,老者缓缓语落。

  “范先生,既然您老也是这般意思,那……咱们还要有所为?”

  “那些人愿意为之,就为之。”

  “……”

  年轻人顿有不解。

  “羽儿!”

  “有些事情要从大局来看。”

  “接下来叶腾要谋略箕子朝鲜,其势不小,兵锋强大,单靠韩成那些人,不足以抗衡!”

  “需要汇聚箕子朝鲜之力。”

  “而这个时候……又有这份文书。”

  “那些人待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早有想着回诸夏,有这个好机会,不会放过的。”

  “咱们若是不出力,麻烦……就有了。”

  “也许,那些人会让咱们的力量率先落于箕子朝鲜最前面。”

  “也许,那些人会将诸夏间的一些事情揭露出来。”

  “那些事,那些人做得出来。”

  “是以,咱们不出力也得出力。”

  “所不同,咱们既要出力,又要不出力。”

  “不落人口实,也要伺机抉择,伺机而动!”

  “倘若那些人在河西之地的行动很顺利,也许,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毕竟,世间之事,谁也说不准,马失前蹄的事情不为罕见,秦国在河西失利也不是不可能。”

  “出现那个结果,咱们不掺和,就可惜了。”

  “倘若那些人在河西之地很难,甚至于很快被秦国之力扫平,那么,咱们也可有抉择。”

  “甚至于可以提前做准备。”

  “以保存保全最大的力量。”

  “……”

  老者将手中的文书放下,又说了一些话语。

  许多事情,有些事是不想做也要做的,而有些事情……想做却不能做的,那就是……抉择!

  “……”

  “这番道理,我是明白的。”

  “那些人实在是羞与谋之,羞与一路!”

  年轻人轻哼道。

  现在。

  是越发看不上箕子朝鲜的那些人了,让他们对外为事,对秦国有力,很是艰难!…。。

  很是无力!

  而在箕子朝鲜内部,却一个比一个有力量。

  今儿争夺一处矿藏。

  明儿争夺一片田地。

  ……

  实在是……无能鼠辈之人。

  接下来还要不得不配合那些人,实在是不欲为之,奈何……一些事情不做,却有麻烦。

  “哈哈哈,羽儿!”

  “可以小瞧那些人,却不能无视那些人。”

  “范先生和你的意思有相同之处,接下来那些人所谋之事在咱们这里不为大,叶腾……为重。”

  “边界之地,定要派人前往的。”

  “过段时间,估计箕子朝鲜那些人又要一处商议了,肯定要抽调人手了。”

  “羽儿,你……是否前往?”

  中年男子大笑。

  羽儿近年来多有长进,兵略上……自己是不担心的。

  在大事谋略上……也有精进。

  只是,还需要继续磨砺磨砺,方可成大器。

  “叶腾出兵,会对箕子朝鲜有强大压力,却也不会有很强的攻占之力。”

  “若然叶腾有攻取箕子朝鲜之心,诸夏就要出事了,后果……非叶腾可以承受。”

  “咱们所想,就算叶腾进军,兵锋停在边界就行了,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可!”

  “叶腾此人,近年来,我也算了解不少,他既然选择出兵,只是将兵锋推进边界,肯定非他真正意愿!”

  “肯定想要率兵攻入箕子朝鲜,削弱箕子朝鲜之力。”

  “这一点……我有把握确定,他这一次兵锋肯定会攻入箕子朝鲜之地,还要极大的削弱箕子朝鲜之力。”

  “然……他不一定会攻占箕子朝鲜之地。”

  “何也?”

  “还是诸夏的缘故!”

  “他会在乎咱们的承受忍耐极限。”

  “咱们的底线是箕子朝鲜不能失去。”

  “叶腾,极大可能会强行攻破边界,率兵攻入箕子朝鲜,强行扫平一些地方后,会退出去!”

  “会将兵锋退守在边界之地。”

  “如此,战果有了,战功有了,战线推进边界了。”

  “这是叶腾临走之前,可以谋略的最好结果,也是最可能有成的结果。”

  “咱们调遣力量,不用调遣太多,太多也是无用。”

  “人手上,可以少一些,在钱粮战甲上可以多一些,而那些人所谋派人牵制齐鲁之力,人手可以多一些。”

  “如范先生所言,也省的落人口实。”

  “……”

  年轻人挺立身躯,单手握拳,随心挥动,虚空微颤,左右而观与列诸人,说着自己于叶腾、箕子朝鲜之事的看法。

  叶腾此人,文武皆长。

  临离开燕地,所谋不可能小,若言很大,后果他也承受不起,思来想去,尽可能权衡之下,一些事情大致可以断定。

  除此之外,叶腾不会有其它的选择。

  如此。

  洞悉那个结果之后,他们就可以做出最优结果了。…。。

  “……”

  “羽儿,你就这般肯定?”

  中年男子轻捋颔下短须,微微一笑,略有所思,羽儿所言自然有一些道理。

  就是……话语太确定确信了一些。

  仿佛料敌于先了。

  这……是否太武断了。

  尤其,一些事情还没有发生的。

  “少主。”

  “既然少主所言叶腾会率兵攻入箕子朝鲜,却不会真正攻取整个箕子朝鲜,为何……不攻取一部分呢?”

  “如此,可以蚕食箕子朝鲜。”

  “长远而观,也是很好的法子。”

  “无需将兵锋退守边界之地的。”

  “……”

  是时。

  年轻人身边,一位常服劲装的年岁相仿之人抱拳一礼,说到此刻语论的那件事。

  “蚕食箕子朝鲜。”

  “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却需要维持很强大的力量。”

  “秦国在燕地的管辖治理不为十分强力,辽西、辽东至今都没有太多人。”

  “这些年来,叶腾虽开拓塞外数百里,也有移民戍边,实则……人也是不多。”

  “接下来,叶腾将千里缓冲之地扫平,于秦国而言,这个战线已经很长了。”

  “兵道上,这是极大的隐患和麻烦。”

  “接下来叶腾兵事有动,会采取相当凌冽的攻势,不会稳打稳扎的,那种战法对他并不好。”

  “他会集中强大兵力,破开边界一隅,凭借兵锋之强,快速纵横掳掠,而后归去!”

  “可能会有数次这样的行动。”

  “箕子朝鲜这里汇聚的力量,如果全力而动,如果诸人皆一心,拦阻不难。”

  “而那种事……不太可能出现。”

  “面对叶腾大军压境,我想……更多人所思是保全自身之力。”

  “前两日,韩成那里的动静传来了,他已经在转移一些钱粮人手,韩成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叔父,范先生,以我之见,其实……当将箕子朝鲜诸般之力统合一处,一力统御。”

  “不然,多为散沙!”

  “……”

  “子期之疑,叶腾不将攻占的地方占据,如此,好施为蚕食之法,最大的缘由也已经说了。”

  “战线太长了。”

  “他自己都难以承受,反而……给箕子朝鲜的威胁很大,千里战线……多有危险。”

  “如此,攻而不占,退守边境。”

  “战线得以喘息,箕子朝鲜这里也得以喘息,彼此也不会有后续太大动静,双方都可接受。”

  “大体,还是箕子朝鲜有损失!”

  “若无意外,在叶腾之后,秦国会派遣一位同样能征善战的人坐镇辽西、辽东、塞外。”

  “稳住战线,伺机越过边境,再次攻而不占,虽非蚕食,却胜似蚕食,直到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箕子朝鲜一举攻占。”

  “……”

  “我所言叶腾之所以会有那般动作,根由还在箕子朝鲜,看似力量不弱,实则一团散沙。”…。。

  “那些人,着实可恨!”

  “这些年来,生怕咱们项氏一族占据的地方太多,生怕咱们项氏一族的力量太强。”

  “然他们自身又没有太强的力量。”

  “……”

  形貌魁硕的年轻男子将身边虞子期疑惑之事解释着。

  若非塞外千里缓冲的区域,若非塞外地形复杂,若非战线太长,以燕地的兵力,叶腾早就有大动作了。

  也不会等了十年之久。

  叶腾!

  此人的确将帅之才,韩国当年有此人,却没有大用,韩国最后有那般结果……自找的。

  十年的时间,叶腾将那条战线稳固经营,移民戍边,逐步稳妥,逐步有力。

  接下来,他若是一下子将战线推进数百里,就算他可以短时间将箕子朝鲜攻占一些地方,除非他愿意源源不断的施加力量。

  不然!

  早晚要吐出来。

  既然早晚要吐出来,那么,退守边界是最好的选择。

  绵长的战线得到喘息之机,也可有更多的兵道主动,那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叶腾!

  提及叶腾之事,不自觉对于箕子朝鲜的一些人更为演武和不满,真的想要接下来抽时间,将那些人一一打服。

  将整个箕子朝鲜统合为一。

  如此。

  叶腾还敢小觑箕子朝鲜?

  后续之人还敢肆意对箕子朝鲜动手?

  越是思忖,越是觉得需要行之,奈何……,每一次叔父都拦着自己,还说着自己如今都会背的道理。

  什么项氏一族不可锋芒太盛。

  什么项氏一族的根基不如那些人。

  什么箕子朝鲜只是暂留之地,若然统合为一,无一会内耗己身,给别人可乘之机。

  什么那些人会一起对付项氏一族,不只是在箕子朝鲜,在诸夏间也会对项氏一族动手。

  ……

  自己有何惧?

  自己不怕的!

  那些人可禁得住自己一拳?

  就是欠打!

  都已经这般形势了,还以为在往昔的岁月,项氏一族当年是不如他们那些所谓的王族后裔、老世族后裔……。

  眼下。

  在自己看来,他们已经时过境迁了,已经不为大用了。

  叔父……,总是想的太多太多。

  想的太多,有时候还不如一拳下去,将乱糟糟的东西砸个稀巴烂,而后……诸事就解决了。

  3931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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