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战状让樊稠诸将松了一口气,随着一阵撞击声之后,河东骑兵很顺利的冲入第一层车阵之内。紧随其后的西凉铁骑马上从车阵的缺口冲入阵中,他们的骑术要比河东骑兵强上很多,经过缺口冲入阵中之后,马速却并没有受多大影响,随后的第二层车阵也受到了骑兵的冲击。
在付出有大量骑兵的损失后,西凉铁骑终于突破了两层的车阵,见此情形,樊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万余骑兵一齐上马,朝着前面已经冲破的司州军阵地直冲而去。
看到前面冲阵的骑兵,突破了两层车阵之后,所有的西凉铁骑都觉得后面薄薄的两层盾墙已经不能挡住自己的骑兵了。瞬间,骑兵中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随着樊稠的一声令下,兴奋不已的西凉铁骑一个个都快速翻身上马,在领兵将领的率领下,朝着已经缺口的司州军阵地冲了过去。
本以为等他们冲到面前的时候,只需要跟在前锋骑兵的身后,冲入司州军士卒当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大杀四方,然后大破敌阵。
可是当他们冲到百步之内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前锋的骑兵竟然还没有突破敌军盾墙,反而被盾墙阻挡得似乎寸步难行。
不错,现在的骑兵已经突破了第一层盾墙,但是却在第二层盾墙上面碰得头破血流。因为这一层盾墙是由陷阵营所组成,这一次,高顺的陷阵营却没有组成圆阵或者方阵,而是排成了一排盾墙,盾墙后面就是铁鹰锐士,然后才是元戎弩兵和所有的弓箭手。
面对重盾所组成的盾墙,西凉铁骑本来就已经失去在马速,再碰上盾墙之时,已经无力冲破了。此时,高坐马上的骑兵已经成为了元戎弩兵和后面弓箭手的活靶子。
随着连绵不绝的箭雨,越来越多的骑兵从马上射落马下,然后后面的骑兵却被被自家的骑兵堵在那里,进退不得,随后越来越多的骑兵被堵在了阵内。
面对从天而降的箭雨,前面的泽袍却又寸步不得进,后面的西凉铁骑只能站在那里当箭靶子。当前面的西凉铁骑倒下两三百骑后,后面的河东骑兵终于有人忍不住,狂叫一声后,拔马就准备往回逃。
正在这个时候,陷阵营内的高顺看到剩下的西凉铁骑骑兵脸上似乎也有一丝的怯意,知道自己大军反击的时候已经到了,随着他一声“变阵”命令传出,陷阵营的士卒也都发出震天杀喊声。随后,盾墙在喊声中慢慢变成了一个圆阵,然后,在高顺的命令声中,圆阵向着已经进退两难的骑兵缓缓逼了过来。
在陷阵营士卒变阵的同时,陈靖的铁鹰锐士也都列成一个个小阵,护着陷阵营的两侧朝着前面杀了过去。而后面的弓箭兵和元戎弩兵还以继续向着前面的骑兵倾洒着箭矢。
随着陷阵营的铁甲阵慢慢的逼近,再加上河东骑兵的率先逃离,剩下的西凉铁骑也支撑不住,一个个如遇鬼魅般的拔马掉头就走。
而在此时,后面的骑兵却还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片刻间,进攻的骑兵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见此情形,赵云马上下令道:“弓箭手,元戎弩兵,十轮射后让出道路,骑兵准备出动!”
一时间,箭雨更加密集的朝着西凉铁骑和河东骑兵头上倾泄而下,又有一大波骑兵被箭雨射倒在马上。这些更加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任谁都没有想到司州军竟然还有如此密集的箭雨出现。
“骑兵,出击!”
“杀杀杀。。。”
随着震天的杀喊声从八千骑兵口中发出,三千多白马义从为前锋,四千多的空骑兵护在其两翼,在呼延都的统领下,朝着乱作一团的联军骑兵杀了过去。
司州骑兵离前面防御位置足有百步之远,在赵云的声令下,片刻之间就冲到了联军骑兵跟前。西凉铁骑本来就比白马义从要差一些,现在一个是混乱之中,另一边却是列阵冲杀而来,瞬间就被白马义从杀得人仰马翻。
此时,已经有不少联军骑兵拔转马头,再一见到白马义从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更加的胆颤心惊,一群群的骑兵如同受惊的羊群一般,打马拼命逃窜。
随后,越来越多的骑兵都加入到了逃窜的行列,而司州军的骑兵则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驱赶着他们朝着自家骑兵大队方向冲了过去。而司州军的步卒,则重新战线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将受伤的联军士卒全部俘虏押往阵,联军遗留下来的马匹也都全部牵到阵,然后又将已经冲散开的辎重车全部都恢复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将防御恢复好,然后静静的等着追击的骑兵返回。
樊稠诸将见到连忙两道车阵防线都被自家骑兵冲破,马上兴高彩烈的下令所有骑兵都参与进攻,但是当他们冲到百步之内的时候,却发现自家骑兵竟然被阵内的盾墙给挡住。然后当他们到达六十步时,自家的骑兵竟然被对方的步卒给副得步步后退,最后,竟然崩溃了。
当他们到达五十步距离的时候,剩余的近三千骑兵竟然朝着自已大军迎面冲了过来。樊稠大怒,大声喝叱着溃逃的骑兵不要冲击本阵,可是他忘记看周围,这个山隘的隘口才两里多宽,他万余骑兵冲阵已经将整个隘口基本上给堵住了,这些溃兵不往他们这里冲还往哪里冲。
说话间,溃兵就已经冲到了骑兵大部跟前,然后两部自家兵马冲了个人仰马翻,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八千司州骑兵更是紧随而至,先是白马义从经过近两百步的距离,已经将马速提了起来。相反樊稠所率领的一万多骑兵则因为先是看到前锋攻击受阻,然后又看到溃兵朝自己方向冲来,都下意识的将马速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