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么?另一种铸器之火?”
看到那突然出现在空中的炫丽七彩巨龙,下方各人的眼睛都被刺激得眯了起来,尤其是铸器师公会的一干铸器强者们,都是脸现疑惑。
因为众人都感应得清楚,无论是那银色巨龙还是七彩巨龙,内里都蕴含着极为强悍的火属性,任何一种拿出来,恐怕都比铸器师公会会长孔石的黑蟒霜火强横不少。
对于铸器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铸器之火和淬火之物,相对来说,在这人人修炼冰力的玄冰大陆之上,冰寒的淬火之物好找,但是铸器之火,就要看运气了。
然而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之内竟然炼化了两种极为不俗的铸器之火,这让那些活了数十上百岁的铸器师公会长老们,如何能够平衡?
以前他们所见的,大多都是银色的雷霆烈炎,而此刻那七彩火焰形成的七彩巨龙,在他们心头震惊的同时,又感到极度好奇,这七彩巨龙又会强横到何种地步呢?
“哼,我这玄金震盾的反震之力,又岂会这般简单?”
见得叶冰再次祭出一只七彩巨龙,看起来似乎是想用两头火龙的力量,将玄金震盾给生生轰破,萧庭的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嘲讽,口中更是冷笑出声。
这可是寒月帝国的镇国之宝,最大的特殊效果就是反震之力,而且这反震之力,会随着敌人攻击力量的加大而不断变化。
虽然说这也有着一个极限,但至少萧庭心中清楚,在天王阶别这个大阶之内,是没有人能单凭力量,就将玄金震盾给生生轰破的。
刚才那一刻,从玄金震盾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让萧庭放下心来,他相信就算是再多来几头火焰巨龙,也根本不可能轰得破玄金震盾。
而且最大的可能,还会让这盾牌积蓄反震之力,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只是包括萧庭在内的所有人,都并不知道那七彩巨龙,乃是由极光烈炎变幻而成,它最物殊的功效绝不是攻击的力量,也不是无坚不摧的火焰之力,而是那可以净化世间万物的七彩净化之力。
极光烈炎净化之力所能净化的能量之中,自然也包括了诸多武器的特殊效果。
比如说当初在玄风渊的迷宫之中,叶冰正是用极光玄冰的净化之力,将那卢隆武器之中的特殊效果“万钧”给净化殆尽,从而轻松获胜。
此刻的玄金震盾虽然比起那卢隆手中的武器来强横了不少,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下品灵器,可现在的叶冰,也不是当初的叶冰了啊。
玄冰烈炎这种大陆神物的力量都是永恒不变的,但却会随着其主人修为的提升,而掌控更多的力量。
所以说当初只有六段本命冰力的叶冰,和现在五段地冰力的叶冰比起来,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性,这对烈炎的控制催发也一样。
说明迟那时快,就在萧庭心中信心刚刚升腾而起的当口,七彩巨龙便已经狠狠轰击在了玄金震盾之上,然后七彩流光肆虐而开,整个巨龙之身,都在这一刻撞得支离破碎。
“不堪一击!”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天空之上的萧庭,还是下方观战的萧启,心中都是暗喝一声。
在他们看来,那七彩巨龙就是银样蜡枪头,在玄金震盾的反震之力下,连一瞬间都没有坚持住,比起那银火巨龙来差得太远了。
“嗯?不对!”
然而仅仅是过了片刻,作为当事人的萧庭就意识到了不对,那些在玄金震盾上肆虐的七彩流光,下一刻竟然缓缓浸入了坚硬的盾牌之内,似乎正在做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七彩烈炎的净化之力无孔不入,而且效果奇佳,在萧庭刚刚反应过来想要做出某些补救的时候,那些七彩净化之光,已然在盾牌之内尽数消失不见了。
“吼!”
与此同时,那刚刚被反震震得差点消散的银火巨龙,赫然是在空中怒吼了一声,然后整个龙身,第二次朝着萧庭身前的玄金震盾袭去。
说实话,此刻的萧庭脸上噙着一丝茫然,因为他全然不清楚刚才在玄金震盾之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从外表看来,玄金震盾根本就没有丝毫变化嘛。
甚至在萧庭的感应之中,玄金震盾的内部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就像真的只是被一些普通光线掠过,没有对玄金震盾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砰!
叶冰可没有萧庭那么多的想法,见得他手中印诀变动间,银火巨龙已是第二次狠狠撞击在了那玄金震盾的盾面之上,发出一道大响之声。
“盾震,启!”
见状萧庭不敢怠慢,口中大喝声发出,可是这一次,那玄金盾震的反震之力,竟然犹如石沉大海,并没有依他心意,发出真正的反震之力。
或许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萧庭终于明白过来刚才那些七彩流光肆虐玄金震盾内部,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功效了吧,那是生生将玄金震盾的特殊效果给弄没了啊。
萧庭就算是一名二品天王,也完全想不通为何会发生这种诡异之事?极光烈炎的七彩净化之力,根本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的意识之中。
只是现在才明白过来的萧庭,无疑是有些晚了,没有了反震效果的玄金震盾,这一刻只是一面普通的下品灵器盾牌罢了,而且是在萧庭猝不及防之下的攻击。
轰!
只见得下一刻,在银火巨龙龙头强烈的轰击之下,玄金震盾连一刻都没有坚持住,被银火巨龙整个顶得向后飞去,最后狠狠砸地在了萧庭的身上。
银火巨龙本身就有着让萧庭无可匹敌的力量,再加上沉重的玄金震盾之力,这一下又是在萧庭以为能够扛住攻击,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位皇叔的下场可想而知。
“噗嗤!”
如此巨力的冲击之下,哪怕是萧庭这个二品天王也绝然支持不住,见得他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整个身子,已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气息也是萎靡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