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小凤根本不知道老婆苏醒的事情,他又迎来了新的难题。
水港湾这块地方特别重要,占据着总工程三分之一的利润。
因为销售的问题,李霞大刀霍斧,快刀斩乱麻,直接去西海集团撬了墙角,原本的销售部成员,足足被她挖来十几个。
奶奶的,都是自家人,不挖白不挖,还是老员工使得顺手。
她顺手了,爽了,也解决麻烦了。老李那边却特别不乐意,销售部好端端被挖走十几名员工,简直是打在西海的脸。气得他须发倒竖,两眼圆瞪,跟刺猬一样,当天晚上就跑别墅里指着李霞的鼻子骂:“好你个李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事没你,坏事全有你?!
你说说,在西海这几年我亏待过你吗?为啥要……挖我的墙角。”
“董事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西海留不住员工怪我干啥?再说,我也没撬你墙角呀,只是嘴巴动了动,他们就屁颠颠跑了过来,拦也拦不住……。”女人十分有理,嘴巴里振振有词。
“嘴巴那么厉害,你咋不去卖红薯?”老李气呼呼说。
“卖红薯……那多不适合?总之,你的人已经成了我的人,我的人你撬不走了。”女人更加嘚瑟。
“你!懒得理你!我找峰子去!”老李说完,怒呼呼上了三楼。
咣咣咣!敲响儿子的门,他就冲里面喊:“儿子?儿子!给我出来,出来!开门!”
“干啥?啥事儿啊?”陆小凤在里面问,男人正在跟奶娘策划方案。
“啥事儿?问问你的好员工!你的销售部经理!”老李差点气死。
销售部总共那么几个拔尖的,全让李霞给撬走了,主管跟经理一走,以后销售部谁来管?
按说,陆小凤是他儿子,不应该跟儿子抢人的。可眼下儿子的公司不景气,不能因为你的公司,就把爹老子公司里的重要员工全弄走吧?
“我销售部的经理?李霞姐咋了?惹你生气了?”门打开,陆小凤瞧见了老李怒气冲冲的样子。
他吓一跳,还以为李霞姐一把火烧了整个西海集团。
“废话!没惹我找你干啥?”
“那她干啥了?”陆小凤问。
“她……撬了我公司的员工!”老李憋红了脸。
“撬了你公司的员工?”
“对!撬了我的员工!”老李气呼呼的。
“那让她还给你不完了?几个员工,至于生这么大气?”
“你个兔崽子懂个屁!西海上下七八百号人,还在乎这俩人?她是在打我的脸,打整个西海集团的脸!去哪儿撬人不好,非要来我这儿撬?别人还以为你爹老子好欺负呢!”喔!明白了,原来老李是觉得被侮辱了。
“行行行,我们还给你行不行?真是的,跟自己亲儿子也计较这么多,小心老了以后我不照顾你!”陆小凤没好气撇他一眼,下楼找了李霞姐。
“不照顾散伙,我找个保姆!”老李还不服气。
下楼以后,男人瞧见了沙发上正在修改销售方案的李霞姐,他喊一声:“李霞姐?手里的活儿先停停。”
“干啥啊?”女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老李说你撬了他公司的墙角,有没有这回事儿?”男人问。
“有啊,销售部的拔尖人员全让我给撬来了,全是有三年工作经验往上的,而且咱这边销售方案也准备好了,就差明天开始销售。到时候钱肯定会大把大把地来!咱还不赚个盆满钵满?”女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男人找她干啥,还在沙发上嘚瑟呢。
她的身子晃呀晃,摇呀摇,好像个不倒翁。
“卧槽!你还真撬了?”陆小凤惊讶了。
“对啊,咋了?”她还挺理直气壮。
“先别问咋了,赶紧跟那些员工说一声,让他们跟老李回去。”
“凭啥啊?好不容易撬来的人,凭啥给老李?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李霞还不同意,撅起了小嘴巴,拼了命地摇头。
老李急了:“你这不是不讲理!”
“啥叫不讲理?不讲理是没理找理,我可不是不讲道理,而且,是你老李你自己管不住底下的员工,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女人就是不同意。
心说:我还就不讲理了,咋着吧?有能耐让你儿子收了我呀!
她仍旧在惦记着陆小凤。
“你这是在打我的脸,西海集团销售部的员工被人撬了墙角,你知道得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吗?手底下的人被撬,那些合作伙伴还怎么相信我?不知道还以为别人准备收拾西海呢!”老李耍起了赖皮,怒呼呼反驳一句。
“得得得!你俩赶紧别吵了,不就几个员工啊?还给你不得了?”陆小凤赶紧劝阻,说:“李霞姐,你让那些员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咱快金跟西海不沾边,养不了他们。”
“凭啥啊?我费好大劲才把他们弄过来的!”女人再次气鼓鼓撅起了小嘴巴。
“费好大劲也不行,听到没!挨个联系他们,让他们赶紧走!”陆小凤竟然瞪了眼睛。
李霞感到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因为员工被遣送回去的原因,李霞只好去人才市场召集人才,找得全是嘴皮子利索,能说会道的人。
陆小凤等人也全都轻装上阵,跟着去了销售区域,直到晚上八点多所有人才返回别墅。。
下班以后,所有人全都累得嘴皮子抬不起来了,一天下来,水没喝两口,只顾着招待客人,陪客人选购房子了。
李霞一边走还一边抱怨:“陆小凤!都怨你,不是你让我把那些人送回去,咱整个销售绝对是西源拔尖的!今天也不用这么累,除了招呼客人以外,还得教导那些新人。”
“拔尖不拔尖没关系,但你总不能把人家整个销售部管事儿弄来吧?这好比吃水要靠挖井人,咱沾了老李的光,不能再得寸进尺抢了人家的井。还好是我爹老子,换成别人,早跟我记仇了。”陆小凤喝口水苦笑一声。
“哦!原来是这样,哎呀,你真聪明!亲一口呗……?”眼瞅着周围就他俩,女人又想占便宜了。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知道亲,亲我一口你能捡五百万啊?”男人抬手一挥,将她推开了。
“谁说得准?万一真能呢,来,亲一口……试试?看看能不能捡五百万,捡到就赚了。”
“捡五百万也不试,凭啥亲我?刷牙了吗?”
“刷了,每天早上起来都刷,晚上睡觉前也刷,保证赶紧,你看,多白,比屁股都白。”女儿呲了牙,露出一口白齿,果然,男人瞧见了,真的很白。
“白也不亲,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还不赶快找个家,遇到缘分就赶紧嫁了吧。”男人翻个白眼,没搭理她。
“咋着?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关心你。”
“我就相中你了,咱俩凑合凑合呗,搭个伙,过日子去。”女人媚眼一抛,电得陆小凤浑身发癫发颤,差点晕死。
“我才不跟你过嘞。不过你可以找张力,那小子长得比我帅,有本事,会武功,以前是秘书。没事可以调他去你那儿,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陆小凤咧嘴一笑,竟然开始出馊主意。
“啥?你让我跟张力好?”女人惊讶了,嘴巴张大,简直不敢相信。
“对呀,咋了?不同意啊?”
“对!不同意!我才不跟他好!”女人气呼呼说。
“不同意散伙,你不喜欢人家,人家还不喜欢你呢。”
“不喜欢就不喜欢,老娘让他喜欢来?切,跟个娘炮似得,一点男人味也没有,三脚踢不出一个屁!”女人再次气呼呼说。
“难道我三脚就能踹出一个屁?”陆小凤问。
“对!你能踹出,而且不用三脚,一脚就可以。”女人好像故意在挑、逗他,拼命将两个圆甩啊甩,在他面前晃荡。
晃得陆小凤直犯晕,脖子跟按了轴承似得来回摆。哈喇子流淌下来,跟浇地差不多,能浇二亩花生。
他俩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说,生生走了五里多地,路过西源大学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女人,两个人生生停住了脚步。
男人惊讶了,女人同样惊讶了,他俩的嘴巴里好像能放下七八个鸡蛋那样,张得老大。
这人竟然牛素琴。
两个月过去,女人瘦了,憔悴了,眼窝子深陷,皮肤变得黝黑,长长的辫子绞成了短发,除了胸没瘦,哪儿都瘦了。
“牛姐!”陆小凤发出一声呼喊,大老远就冲她跑了过来。
听到声音,女人扭转身,瞧见了好久不见的陆小凤:“陆小凤?”
“哎呀,牛姐,你去哪儿了啊?自从那次从莲花村回来以后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你,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跑了呢。”男人气喘吁吁,扯着李霞姐窜了过来。
牛素琴苦笑一声,她还真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而且卖进深山老林里度过了艰难的两个月。
“牛姐,好久不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走!我请你吃饭,咱好好庆祝庆祝,想吃啥,说!”男人特别豪气,荣光满面。
“不了,这次回来找你有事儿。”
“找我有事儿?”陆小凤迷惑不解了。
“对!找你有事儿,关于咱两家的合作,我打算中断了,也就是说,我把你踹了,找了个新的。”牛素琴冷冷一笑,开始了报复。
女人是天生善良的,也是十分记仇的。
善良,是每个人生来就有。记仇,是人在罪恶的社会中尝尽了痛苦,寻求报复的一种手段。
“为啥啊?牛姐,我是不是哪儿惹不高兴了,你说,能改我就改,不能改……就算了。”陆小凤吓一跳。
“不是咱俩有矛盾,是你跟我的男人有矛盾。”牛素琴解释。
“卧槽!你男人?咋着,难道你结婚了?不会吧?再说我也不认识你男人啊,哪儿跟他有过矛盾?你男人是谁呀?”陆小凤更加迷惑不解了,不知道牛姐胡扯八道个啥。
“我男人叫陈发达,外号大金牙。”
咔嚓!一道闪电下来,正好劈在陆小凤的脑袋顶上。
心说:娘隔壁的你咋跟大金牙扯上关系了?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