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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环境,密闭的空间,使得心底的恐惧如藤蔓般疯狂生长。
稚宁坐在地上,额头泌出一层冷汗,手在痛,她已经撑到了极限。
药没带上,医生有给她开止痛药,可惜,她现在想吃止痛药,也吃不了。
只能咬紧牙关,硬抗。
就在她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伙人,不由分说把她塞上车带走。
把她扔进这里之后,那伙人便消失不见。
没有原因,没有问话,他们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她带到这来关着。
她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手机。
想必是被塞上车时,已经掉落。
“嘶。”
烫伤的痛,锥心刺骨,如千万只虫子在疯狂啃噬。
痛到了极致,稚宁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随之蜷缩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了,手痛得神经也跟着突突直跳。
门打开,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在她身边停下。
来人看她痛苦的模样,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粗鲁的动作,无意间碰到她包扎的手,稚宁眼泪当场落下。
“你没事吧?”男子看她痛得轻微痉挛的身子,也慌了神,“药呢?你的药呢?”
稚宁只有气声:“没,没带……”
“等着!”
男子放下她,跑了出去。
很快,男子又回来了,带着止痛药和一杯水,回到她身边。
她的手受伤了,只有左手能动,此刻痛得抬起来,都费劲。
男子只好把药给她,又把水杯凑到她嘴边,稚宁直接把药咽下,一口水也没喝。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她依旧在痛,冷汗打湿了她的发,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男子一直守着她,等她似乎没那么痛苦了,才离开。
彻夜难眠。
稚宁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墨黑,一直到破晓。
门再一次推开。
还是昨晚的男子,他送早餐来了,“你醒了?那就吃早餐吧。”
稚宁不为所动,“关着我,究竟想怎样?”
男子不答,转身离开。
过了半个小时。
男子再次进来,这次是给她送药和水。
看到没动过的早餐,他面色微变,“空腹吃药,痛苦的是你自己。聪明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才对。”
稚宁抬起头,长时间没合眼,眼里的血丝密密麻麻盘踞在眼白上,显得尤为可怖,“什么时候放我走?”
男子避而不答。
只是把药和水放下,就离开。
药是要吃的,稚宁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吃了一片面包,垫垫肚子,她就把药给吃了。
困倦又麻木的等着。
等着最后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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