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你的情况你难道不清楚么?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我留下跟着少主,听鹤跟着你,另一种,我跟着你,听鹤跟着少主,如果两种你都不选,那么我现在就回洛羽身边。”般若难得说了重话,明明白白地威胁了帝玺一通,帝玺心中虽然不快,但是也知道般若这是为她好,到底还是把心中的那一点怒意给压了下去。
“听鹤,你能跟我走这一趟么?”帝玺半蹲下身子,有些心疼地问听鹤。
听鹤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帝玺,语气笃定:“嗯。”
既然听鹤应承了下来,帝玺便也失去了坚守立场的必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便同意了让听鹤陪着她同行了,只是帝玺眼眸里的担忧迟迟没有散去。
相比之下,听鹤就没有那么担心了,他甚至还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帝玺的肩头,示意她放轻松:“走一走对我的伤势或许有好处。”
帝玺心知听鹤是在安慰她,便微微一笑,算是应答。
夜月明将其余诸事交代完毕之后,便朝帝玺一拱手,说道:“郡主要不要陪小王去府衙看看虚实?”
夜月明所说的虚实自然是指林同光爷孙俩了,闭门不出这么多天,总该给他一点交代才是。
帝玺颔首,与夜月明一道前往府玉琢城衙,偌大的府衙内仍然大门紧闭,只有周亚吉的手下护卫在侧,府衙偏门倒是开的,周亚吉自己倒是甘之如饴,夜月明不在的时日他就摆了一张案头在偏门里,处理玉琢城的大小事宜,倒是丝毫不介意府衙被人雀占鸠巢了。
夜月明远远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快的,不过不快不是来自于林同光爷孙,而是来源于周亚吉。
他对周亚吉远没有多了解,不过就是周亚吉回京述职之时见过几面,提携过周亚吉几次罢了,其人究竟如何秉性,夜月明并不能完全吃准,现在看他竟然能安然呆在偏门处理公务,不骄不躁,夜月明又想起孙不知曾经似有似无的提点,到底心里多了一点膈应。
帝玺背着手看着周亚吉所在的偏门里人流如织,进进出出没个消停,啧啧说道:“看不出来,殿下这手下干起活儿来卖力得很。”
夜月明不咸不淡地牵了牵嘴角,一撩衣袍朝着府衙正门走去,周亚吉的手下见夜月明到来,躬身行礼之后,替夜月明打开了府衙大门。
一走进府衙之内,夜月明就察觉到里头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玉琢城的府衙自从把孙不知给押入大牢之后,便不再酒气弥漫了,所有堆在府衙内的酒坛,全都被夜月明给扔了出去,然而这回他们俩人刚走进府衙内,就闻到了森然酒气。
夜月明不由得锁紧了眉头,帝玺跟在夜月明身边,俩人顺着酒气飘来的方向前行,不多时就看到了醉倒在烂泥潭里的林语。
帝玺微一愣怔,冲上前去一把将林语扶了起来:“林姑娘,你怎么了?”
“怎么了?喝醉了。”夜月明满脸厌弃地看着林语,那目光格外寒凉。
帝玺将林语搀扶起来,林语还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搀扶她,还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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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说道:“喝……苏大人……喝。”
听到林语口中吐出了苏大人三个字,帝玺与夜月明立刻互望一眼,俩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小王怎么觉得……这林家爷孙俩和苏勤,似乎是摆了小王一道?”夜月明极为不愉悦地看着她,一甩衣袖走了。
帝玺见状,扶着林语一道跟着,进了府衙大堂之后,她将林语往椅子上一放,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说道:“林语这酒醉醉得实在是太蹊跷了。”
“蹊跷?小王倒不觉得是蹊跷。”夜月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帝玺:“事情到了这一步,小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郡主不妨听听看?”
帝玺会心一笑:“殿下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了,殿下是认为,林语其实根本就不是被苏勤掳去,而是心甘情愿跟着苏勤的吧?殿下应该认为,林语爱着苏勤,是不是?”
“怎么说?”夜月明没有回答,反倒反问了一句。
帝玺扶了扶额:“林语的神态让我这么觉得的。”
“小王跟你的想法大致上差不离,不过小王觉得,林语姑娘应该的确是被苏勤给强迫带走的,只是在跟着苏勤的过程中,林语芳心暗许,一边是爷爷的安危,一边是自己的一寸相思,林语早就陷入了纠葛之中。偏偏听鹤又救了林同光一命,她不知道究竟是继续帮助苏勤,还是中断与苏勤的联系,因此买醉于此,姿态可怜。”夜月明说起话来自带了三分犀利,帝玺暗自庆幸林语喝醉了,否则听到夜月明这一番话,还不得羞得无地自容?
“林同光会这么放任林语如此买醉?”帝玺觉得林语的事情还是应该林语自己来说,她与夜月明的猜测再多也只是猜测罢了,反倒是林同光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唏嘘得很。视如珍宝的孙女儿醉生没死,却全然不见林同光出现,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郡主既然有这种疑问,那么干脆去找一趟林同光罢了。”夜月明听到帝玺的发问,马上就拉着帝玺去找林同光去了。
林同光住在原先听鹤的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间屋子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帝玺才刚走到门口,就不由得捏了捏鼻尖:“殿下,林同光似乎出事了。”
夜月明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小王也是这么觉得的。”
夜月明说着,双手握成了拳头,帝玺也将藏灵匕拿了出来,抓在手上神情肃穆。
俩人一左一右靠着墙根,比了个手势之后,夜月明推开了木质大门,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没有任何声息。
帝玺朝夜月明点了点头,夜月明口中喊了一声:“林老。”
这俩字话音才落,帝玺就听得砰地一声,她立刻攥着匕首进了屋,却见林同光倒在地上,须发散乱,眼窝处两块灰色的乌青,显然是夜月明的手笔。
“小王……突然见到有人窜出来,还以为是歹人,所以下手没有轻重了些。”夜月明的拳头松了下来,他有些笨拙地解释完,将林同光往身上一扛,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林同光给放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