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倾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我……我试试吧?”
“你们上,跟人家讨教讨教,别把人家打死了,听到没有?”这群人里头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有点儿身份的人,看着后倾,满脸都是不屑。
后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你们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不是我怕自己受伤,而是怕你们受伤。”
“好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家上,好好教育教育他!”这些人哪里能想到后倾竟然这么鄙视自己,一时间大家都生了气,竟是毫不客气冲着后倾就来了。
后倾的身形灵动,虽然因为是尸体的关系,他的手段已经远远不如之前了,但是对付这群毛贼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这群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后倾竟然是个灵气这么厉害的人,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这群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一个也没有留下。
后倾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能让我玩的久一点,没想到你们也这么不经玩,算了算了。”
后倾显得很是遗憾,可是在场的人已经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咱们该表现的都表现过了,现在算是过关了么?”帝玺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要让后倾上的,毕竟后倾这种人可比别人厉害的多,作为西王母,后倾的灵气简直就是登峰造极的,这群不知道是大哪儿来的喽啰在后倾面前实在是有点儿不够看。
“过……过了,过了……“这群人现在已经被后倾给吓破了胆,别说帝玺只是问他们能不能通过了,就是帝玺问他们,他们可不可以现场表演自残,他们也不敢不同意。
帝玺看得出来这群人是真的被吓到了,因此,帝玺轻轻一笑,看起来格外温柔:“好了,我也不是非要来吓你们的,我们只是想投奔老大而已,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想做,你们也别怀疑。”
“不敢,不敢……”他们就算是本身想怀疑帝玺他们这群人动机不纯,现在也不敢吭声了,毕竟有这样的灵气在身上,他们要是敢随便跟帝玺他们过不去,恐怕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未必能有了。
到底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群人倒是不傻,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他们的心里倒是门儿清的。
“不敢就最好了。”后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笑着看着帝玺,说道:‘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帝玺看了一眼虚阳:“你说呢?”
“走。”虚阳也不废话,大概是因为他也被帝玺这群人的手段给吓到了,这会儿连他都有点儿发怵了。
通过了这两个人的守卫之后,很快,虚阳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坑洞一样的地方,开口说道:“帝暮就在里面。”
帝玺一听这话,立刻就站不住了,她几户在虚阳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看样子似乎就想立刻见到帝暮一样。
后倾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帝玺:“别着急。”
“可是……”帝玺心中急切:“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啊?”
“栎着急越容易出事。”后倾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里毕竟不是外面,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可是……”帝玺想到帝暮就在前面,就觉得自己的人都要烦躁起来了,又哪里还肯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她甚至恨不得现在自己就已经到了帝暮的身边。
“郡主姐姐,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么?”宁意也上来凑了个热闹,指摘了一把帝玺。
帝玺被他们说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苦笑一声,回答道:“好,我听你们的。”
这俩人都不同意她贸然行动了,她哪里还敢再做些什么?左不过就是听他们的话了。
后倾见帝玺这么听话,脸上的笑容一下便明媚了起来:“阿鸾,我先去看看,要是没问题,我再来喊你。”
后倾说着,便率先走了出去,帝玺想了想,也没有阻拦他,而是由着后倾出去了。
她毕竟不能拖他们的后腿,如果后倾有更好的办法,她自然是会欣然同意的,比如眼下,帝玺就清楚,让后倾先去看看,比自己冒冒失失冲上去好得多。
后倾过去没有多久,就再次回来了,只是他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虚阳被后倾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西……西王母……?”
“人呢?”后倾开口,声线冷到了极致。
“什么人?”虚阳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帝暮人呢?”后倾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你最好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虚阳一听,冷汗就流下来了:“在……在这里啊……”
“没人。”后倾言简意赅,连废话都懒得跟虚阳说了:“我要人,其他不管。”
“可是我之前明明看到她就在这里啊……”虚阳也越说越虚了起来。
帝玺垂眸,语调也变得低沉了起来:“是么?”
“是啊!”虚阳连连点头:“我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上,我在怎么样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们说是这个道理吧?”
“是不是这个道理只有你心里清楚。”后倾冷哼。
帝玺摆摆手,说道:“你别跟我打哑迷了,这一路上你带着我们跟这里的人可见过不少面,为什么要见他们的面,难道真以为我们没有想法么?”
帝玺说话的时候,目光却压根儿就不在虚阳的身上,显然她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听虚阳说话了。
“你们真的是误会我了,真不是这样的。”虚阳的冷汗跟不要钱一样,瞬息间就沾湿了衣衫:‘我真的从头到尾就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性命在你们手上,跟你们玩这种猫腻,我不就是在找死么?’
虚阳说着,扑通一声冲着他们就跪下来了:“之前我的的确确有想过要怎么对付你们,可是在前面,你们动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绝了这个念头了。”
虚阳狠狠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然后十分虔诚地说道:“我知道我是百口莫辩了,我也只能说道这样,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别废话了,我不想听。”帝玺很难得语气冲了起来:“你这些话想说给谁听就说给谁听,别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