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瓢把子见周武荣手中只有一管毛笔,眼中鄙夷之色就愈发明显。
还以为你有什么惊世的法宝,原来是一支小小的毛笔,这不是逗哥几个玩嘛!
简直是找死的节奏!
哥们手中握的可都是让凤凰城闻风丧胆的兵器,你拿一只破笔出来,到底怎么个意思?
这也太没有挑战性了嘛!
四大瓢把子嘴角溢出无比阴冷的狞笑,心里很是得意。
他们手握兵器,只要二瓢把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如饿狗一样扑将上去,将眼前二人撕得粉碎。
可是,他们想错了!
混沌天笔是怎样的存在,岂是他们这等井底之蛙想象得到的?
自从周武荣接到混沌天笔那一秒起,战斗就已经结束。
强大的上仙之力把他的身体和笔融为了一体。
周武荣手臂一动,便书写了一个长长的横画。
逆锋起笔,中锋行笔,回锋收笔……
如仙翁戏美鹅,似神祇掠黄沙。
一道金色的气劲便如同海涛一般连绵天际的扑来。
四大瓢把子哪里见识过如此神通,下意识地用兵器格挡。
可是,区区金剑武修,连蝼蚁都不如的存在,岂能敌得过混沌天笔的洪荒之力。
只听得数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被祭上混江楼神坛的无敌兵刃成了奇形怪状的废铜烂铁。
而四个瓢把子都是颈部被割断,鲜血犹如喷泉。
倒地之后几个蹬腿,死的彻彻底底。
这下可把楼里其他人等吓得魂飞魄散!
那可是四大瓢把子,四位金剑大能武修。
只是一招就给眼前的少年给秒了,连出招的机会也没有就成了四具尸体!
这也太恐怖了!
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请求周武荣的原谅。
“尔等报上名来!”
周武荣秒了四个金剑瓢把子,一时豪气冲天,身上凛然之气显现无疑,倒是有了几分周乃正的战神豪气。
心儿见之,心中甚是高兴,这才是将门虎子,这才是真正的铁血男儿。
“小的汤汀是东街协管。”
“小的韩岛是盐运棒头。”
“小的是惠远赌馆掌柜。”
“小的是思春旅舍的皮条客。”
“小的是莺花寨律检官。”
“小人党托教坊司院培训师。”
“在下贝奇略莺花巷外宣员。”
“在下乜势女皇丹药师。”
“在毕榆下卖鬻处掌事。”
……
周乃正听着这些人的自我介绍,愤怒的火焰再也压抑不住,一脚踏下下,青石地板化为齑粉。
这些该千刀万剐的黑帮,做得都是祸国殃民的勾当。
有这样的黑恶势力存在,国家焉能不积贫积弱,百姓焉能不流离失所……
“乜势,你说说女皇丹药你们是如何配药、如何炼制的,如有半句谎言,这五条恶犬就是你的下场!”
周武荣指着五具金剑瓢把子的尸体,恶狠狠地问道。
他以前就听父亲说过,女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近年来精神更是一蹶不振,这才给了胡彪把持朝政的大好时机。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周公子,你就饶了我吧!”
乜势瞪大着眼睛,脸上露出心惊胆寒的神色回答道。
“好啊,炼丹师不知如何炼丹,那就是废材了,留你何用?”
语毕,周武荣就举起了巴掌,要掌毙了这奴才。
“周爷饶命啊,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此时,乜势的裤子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荣哥哥,蝼蚁而已,等他说完!若有半点不实之处,再杀也不迟。”
心儿慢慢走过来,拦住了周武荣假意拍下的手掌。
“这都是二十六姨太的主意啊!小人不去做就是死路一条啊!”
乜势哆哆嗦嗦地说道。
“快说,谁是二十六姨太?她的什么主意?再啰嗦马上让你成为本少爷的掌下亡魂!”
“我说,我说,女皇刚刚登基之时,丹仙左慈同他的大弟子乜势带了两枚丹药前来祝贺,一枚凤还丹,一枚紫灵丹,凤还丹可以让青春常驻,容颜不老;一枚紫灵丹则可以延寿三十年,确实是稀世珍宝。女皇服用后,确实感到效果逆天,于是派人四方寻找,可都没有左慈的下落。后来胡彪的二十六姨太发现了我,她见我形象气质都与乜势极其相似,就让我冒充他为女皇炼丹!小的其实就是城南大荒街的一个小乞丐而已,同道中人都叫我小赖子。”
小赖子道。
“小赖子,你不知配方,不懂丹理,如何练得凤还丹和紫灵丹,又如何骗得了英明睿智的女皇?”
周武荣疑惑道。
“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女皇过于执着于自己的美貌和寿命,一时不察,就让小的鱼目混珠了!后来因为药材珍贵难觅,女皇每年都要花天价的丹药费!小的其实并不用炼丹,只是按时把二十六姨太准备好的丹药敬献给皇帝就可以了!”
小赖子回答道。
“哈哈哈哈,二十六姨太真是生财有道啊!”
周武荣不怒反笑道。
“她岂止是生财有道,恐怕还另有大图吧!”
心儿云淡风轻地说。
接着她又问道:“小赖子,你这里有没有凤还丹和紫灵丹,拿出来就饶你一命!”
“有有有,今天二十六夫人刚刚派人送来,还没来得及先给皇帝呢!您都拿去,小的以后再也不冒充乜势前辈了,谢谢姑娘饶命!”
小赖子一边磕头,一边就把两枚丹药给了心儿。
……
“思春旅舍的皮条客、莺花寨律检官、党托教坊司院培训师、在下莺花巷外宣员……你们一个个说,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如实招来!”
这些晦气的家伙,心儿比杀人放火的强盗还要切齿痛恨。
“小的只是在街上察言观色,寻找些找乐子的金主,讲好价钱,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小的做的是检验工作,吃的是技术饭啊!没有伤天害理啊,饶命啊!”
“小的也只是对女孩子们进行文明礼仪,接人待客,还有琴棋书画的培训啊,小的从事的是高尚的事业,饶了我吧!”
……
“贝奇略,你呢?”
周武荣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这个贝奇略他听父亲讲过,专门派经过严苛训练女子去勾引朝廷官员,留下龌龊的把柄,成为任他们驱使的傀儡。
胡彪的熏天权势很多都是这样得来的。
“周公子,小的也只是一个媒人而已,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只是帮助他们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最多就是繁华帝都的才子佳人的传话筒而已!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贝奇略低头道。
“那你就到阴曹地府去做你的月老吧!”
周武荣大怒,正是大言不惭,厚颜无耻,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等人渣都能把自己标榜的如此高尚。
天理何存!
于是一指祭出,穿透了贝奇略肥大的躯体。
死了!
“都滚吧!以后再敢作恶,包括小恶,立即击杀!”
周武荣说罢,这一群小喽啰如蒙大赦,瞬间逃得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