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宾客里,有一双眼睛从没有一分一秒离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个人便是秦明威,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让权逸寒去办的,江小希并不知道他也邀请了秦明威,
如果知道的话,她也许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她也知道秦明威对自己的感情,她已经和他说明白了,那就没必要再他伤口上撒盐了。
而权逸寒也就是因为知道了秦明威喜欢江小希,才故意让任南准备了他的邀请函,他就是要让秦明威亲眼看着他们的婚礼。
江小希听见主持人的声音,虽然婚礼是在酒店举行的,不过江小希觉得仪式却有点像教堂的那样,也或者所有的婚礼都是这样的?
“江小希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江小希一时觉得自己失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哪里,但就是凭着本能,“我愿意。”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权逸寒先生,你是否愿意......”
当主持人的话说完,权逸寒喉咙里的声音就要溢出口,却听到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他不愿意!”
众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而江小希却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她不看也能听得出来这是江小柔的声音!
而权逸寒俊逸的面容上却闪过一丝疑惑。他特意叫人把消息都瞒着小柔,郊区别墅那边也特意交代过这几天不要让她到外面。
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在权逸寒的认知里,江小柔是个柔弱的毫无势力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心计,更别说摆脱他的人到这里了。
但是事实摆在这里,他不得不多想。
紧接着,江小柔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一步走到权逸寒和江小希的面前,她先是看着江小希,又看向权逸寒。
众人的议论声在她走到两人跟前时就已经截止了,全都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精彩的事情。
“小柔,别闹。”权逸寒轻声说着,希望江小柔能够理解他。
“逸寒,你怎么可以和她结婚?你忘了她是怎么伤害我们的了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江小柔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的挤出眼泪,努力营造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而她心里此时则是万分怨恨,这个江小希,她凭什么!竟然能让权逸寒为她准备这么豪华的婚礼。
这里的一切本该都是她江小柔的,她江小希凭什么一回来就要抢走!
江小希站在那儿,拿着捧花的手死死的攥紧,她是害怕!
害怕权逸寒在这个时候抛下她,一如当年不相信她一样,选择站在江小柔那边。
“小柔,你先回去。”江小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闹事,甚至就要说出多年的事情,权逸寒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反感。
虽然他选择和江小希结婚,他知道他对不起小柔,但是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
他才发现这些年,他之所以始终不和江小柔提起结婚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是那个人而已。
他那时候不知道喜欢为何物,错把对江小柔的感激和想照顾她的心情当成了一辈子,也许是因为那时候心里没有人吧。
所以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江小希的离开,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思念,而她的回来,更是让他不想再放开她。
即便曾经发生了那些事情,只要过去了,就都没关系了。
至于欠小柔的,他会用别的方式来弥补她,但是不可能是婚姻。
这一刻,权逸寒似乎想得更加透彻了,也似乎忘记了自己和江小希只是一年的契约婚姻罢了。
你又怎么知道,在你入戏太深的时候,别人没有入戏呢?
而江小希听到权逸寒让江小柔回去的话,便觉得,不管今天的婚礼最后结果如何,只要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江小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小希抢了先,“小柔,我念你是我的姐姐,有些话才没有说出口,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话里透露的威胁的意味,别人听不明白,江小柔岂能不明白?这是在提醒她小心她说出当年的事情。
江小柔看了看权逸寒,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冲动了,确实不该在这样的场面上闹,让权逸寒难堪了,他自然不会开心了。
但是她当时就是没忍住,今天她才知道这段时间权逸寒一直让人封着消息不让她知道。
在几乎全世界都知道她们这场世纪婚礼的时候,只有她江小柔傻傻的不知道,想想都可笑,她还自认为是权逸寒最亲近的人。
但是现在那股子冲动的劲头缓和了下来,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离开,“逸寒,对不起,我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来的,我、我祝福你们。”
话一说完江小柔就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了,整个大厅顿时喧闹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所期待的好戏呢?怎么这个女人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呢?
而秦明威看着这小小的插曲,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暗下决心,如果权逸寒不能好好守护小希,那就换他来守护!
这个时候主持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啊,刚才的那位小姐送祝福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啊,我们继续。”
接着他又看向权逸寒,“权逸寒先生,你是否愿意......”
权逸寒看着江小希清澈的眸子,磁性的声音响起,“我愿意。”这一次没有人来打扰。
简单的三个字在江小希心里激起千层巨浪,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从未曾想过自己和权逸寒还能够有现在这样的牵扯。
江小希感觉眼睛酸酸涩涩的,有热气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掩饰自己的异样,可权逸寒及站在她的对面,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