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竟然早上九点了,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然上课就要迟到了,我伸了伸懒腰准备起床,一阵敲门声响起“咚咚咚咚咚咚”。
我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跑去开门,只见慕容辰咧着嘴对我笑,身后跟着几个粗壮大汉,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本来就不宽的小巷被堵得水泄不通。
“你...你带那么多东西来干嘛?”
我望着大汉大包小包往里搬,这是搬家还是干嘛滴?
“暖暖,你师父交代了,要我好好照顾你,而且要我住到他回来...”
慕容辰很无辜看着我,我突然发现慕容辰哪里像学校传言的那样“冰山小王子”,我看是厚脸皮的猪...
“你过来住几天也不用那么大的阵势吧?”
他的东西怎么比女孩子的还多,估计疯老头的房子都不够放得下。
“喂...你们干嘛?怎么把床都搬出来了?”
几个粗壮大汉扛着被拆掉的床往外面搬,这是拆迁还是干什么?
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看向慕容辰,慕容辰嬉皮笑脸想摸我的头,我一个闪身他落了个空。
“暖暖啊,你师父的床又硬又破,不要也罢,我买了一张新的床,还帮你也买了一张哦,特别的软,特别的舒服...”
慕容辰挠了挠后脑勺,我无数只乌鸦从头顶飞过,跟有钱人讲话真是够累的。
“暖暖...暖暖...”
张大婶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婶,怎么了?”
我推了推张大婶,张大婶把我抱得很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呜呜呜...暖暖...茗儿...茗儿失踪了...呜呜呜...”
张大婶哇一声大哭起来,说话都是含含糊糊的。
“茗哥哥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没报警吗?”
我有些激动抓着张大婶的衣袖,我早把陈茗当亲人对待了,四年来他对我和疯老头都很照顾,一听他出事,不知为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
“失踪一个星期了,就上个周末他跟同事一起去昆村,资助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然而一去再也没回来了,呜呜呜...”
张大婶啪嗒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个不停。
我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让她缓一缓情绪,才开口:”大婶,你别急,那跟他一起去的同事呢?还有警察怎么说这事?”
“他那同事死了,而且死得很诡异,他的头不见了,法医鉴定他的头不是被割掉的,也不是被扭断的,他身上一滴血迹都没有,连脖子也没有流出一滴血,呜呜呜...暖暖,你说会不会遇到脏东西了?警察也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茗儿不会是出事了吧?”
“大婶,你...你别着急,我去一趟昆村看看,既然没找到茗哥哥的尸体,或许茗哥哥还活着...”
我安抚好张大婶,回房间收拾东西,一转身见慕容辰挡在房间门口。
“东西你自己搬,我要出去一趟...”
我推了推慕容辰,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不行,我答应天魔大师好好照顾你的,你要带上我去...”
慕容辰沉着脸,严肃盯着我。
“你跟我去干嘛?你又不会法术,别给我去添乱啊?”
我瞪了他一眼,压制心中的怒火,我现在所以的心思都在陈茗失踪的事情上,再说我法术不高深,也没法顾及慕容辰。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再说你去昆村,坐车兜兜转转也要半天,我可以开车直接送你去啊,还省了不少时间,时间越长,你那茗哥哥就约危险...”
慕容辰的话让我动摇了,我想了想,把脖子的万字项链取了下来,给慕容辰带上,万字项链救过我很多次,那么慕容辰带着应该也不会有危险了。
慕容辰交代了大汉几句,拉着我坐上了他的奥迪,一路向昆村飞奔而去。
昆村在市区的北边,离市区500公里,平常开车也要五六个小时,慕容辰飙车去只用了三个多小时。
昆村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四面群山缭绕,公路沿山而建,八里九弯的曲折,才能到达昆村,前些天因下暴雨的缘故,路都塌方了,人走在上面都提着心,何况是车子。
好不容易到达昆村门口,里面的路无法行车进去,我和慕容辰也只能下车步行。
现在是中午时分,阳光明媚,我和慕容辰进了村子,村子诡异般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不说有没有鸡鸣犬叫的声音,连虫鸣鸟叫声也没有。
慕容辰提着我的背包,在前面走着,四处张望,家家户户关着门,连窗户也关上了,我走到其中一家敲门。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从城里来的学生,打算在这里采集样本做试验...”
我对着屋子里喊,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
“暖暖,你过来看一下...”
慕容辰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原来慕容辰捅开了一户人家的窗子,我们透过裂缝往里敲,屋子黑漆漆的,然而我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子里躺着几个人,在他们旁边站着几个没有头的厉鬼,他们蹲下来,用利爪掐住他们的脖子。
“暖暖,你怎么了?“
慕容辰见我跌坐在地上,赶忙扶起我。
“快...快撞门...”
我推着慕容辰到门口,忽然从山上传来一声像老虎的吼叫声,便见家家户户走出一群没有头的厉鬼,都往着山那边飘去,厉鬼多得数不清,就如战场上千上万的勇士。